文泽才去铺子上看他,故意道,“你这是怪哉,不是病,切记要修身养性,不可暴躁,不然疼的时间会拉长,疼感也越来越重,我曾经看过一本书,里面那人三十岁开始痛,到四十岁的时候,一疼就能疼两天,而且死也死不了,实在是可怜。”
乔老大是个惜命的,特别是他还没有孩子,所以听了文泽才的话后,便一直细声细气地说话,也不再为小事暴躁,对待乔大嫂就是不高兴也不敢有打人的念头,就连骂都不敢骂。
乔大嫂的日子好了起来,即使她已经对乔大哥没有任何感情,可她依旧愿意守着这个丈夫,这个家。
“这是什么?”
文泽才接过田秀芬递过来的圆团。
“是乔大嫂给的谢礼,她身上没有钱,又不想欠咱们,这个东西说是他们祖上传下来的。”
祖上传下来的?
文泽才仔细地看了看,没门头,最后拿着那东西去找章全,毕竟术是对方下的,这谢礼也应该拿给他。
结果章全一见那东西便直摆手,“这可不是我能用的,你给我我也没用啊。”
“这是什么?”
袁卫国拿起来看了看,“看样子是木头做的,可这质感不怎么像啊。”
钟叔爷凑过来,“这倒是个古怪的玩意儿,谁家祖上会有这种东西。”
章全却嗤笑,“真是没见识。”
众人看向他,钟然笑眯眯地给他端上茶,“干爹,您就别买关子了。”
章全顿时扬起笑,美滋滋地喝了口茶,然后看着文泽才他们解释着,“这个东西叫囫囵卦,是算命师用的,用的料很难找,那种树现在已经绝迹了,你们说,这东西稀不稀罕?”
“这么说倒是稀罕,”文泽才拿过囫囵卦,“我曾经听我爷爷说起过这东西,比起龟壳,这囫囵卦算得更精确。”
说着,文泽才便按照记忆里文爷爷所说的办法用手在囫囵卦团的正中间敲了敲,众人只听一声脆响,文泽才手里的囫囵卦便成了两半,都是月牙形状的,放在桌上一看,还真是卦样。
章全看向文泽才的目光又多了几分佩服,“我正想着你会这么开这个呢。”
“是不是等着我求你?”
文泽才挑眉,章全哈哈大笑,喝茶掩饰自己计谋没得逞的失望。
“拿去。”
袁卫国看着面前被文泽才推过来的囫囵卦,“这么好的东西,你随手就给我了?”
文泽才轻笑,“我有金钱还有罗盘就够了,这东西我用得少。”
袁卫国也不客气,收下了。
“对了,你还有黄骨浆纸吗?”
“还有些,你要?”
“十张。”
“成,跟我过去拿。”
文泽才起身,袁叔问道,“不吃饭啊?”
“吃了的,我媳妇做的,”文泽才一脸骄傲,迈着稳健的步子走了。
章全冷哼一声,冲一旁的钟叔和袁叔道,“这小子在鄙视咱们没媳妇呢!”
钟叔扶住额,“章大哥,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是啊,”袁叔笑眯眯地点头。
章全哎哟一声,指着旁边的院子笑道,“袁老哥,你这是心里有底,不和我们同流合污啊!”
钟叔和钟然憋笑,袁叔赶忙解释,院子里一片笑声。
“你拿这个做什么?”
文泽才数出十张递给袁卫国,袁卫国揣进兜里,“我也得讨生活啊。”
文泽才抬手摸了摸下巴,有些欣慰地看着袁卫国,“真是长大了啊。”
袁卫国一脚踢过去,文泽才灵活地闪开,赵大飞哎哟一声抱住腿,“你们这叫殃及池鱼!”
袁卫国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文泽才在后面叫道,“可别来老巷子,小心我抢你生意!”
“滚!”
袁卫国可没和以前那样摆摊做生意,他是接的私活儿,到处跑的那种,给人看风水,算八字等等,至于家里,有钟叔和章全在,他尽管放心。
离开学还是半个月,文泽才偶尔会拿出上学期的书看看,赵大飞则是守着晓晓以及阿南做作业。
今天是袁叔的生日,所以他们关铺子关得早,全都往袁家去了。
袁叔穿着钟然做的新衣服,脸上的胡子也刮得十分干净,甚至也不知道从哪里弄了发胶将头发弄成了类似大背头的发型,看着虽然有些怪,但是比起以往的袁叔来说精神多了。
“袁叔,生辰快乐!”
文泽才笑眯眯地拉着袁叔的手道,田秀芬也将一个红包双手拿着递给袁叔。
袁叔也不客气,接过红包后让他们赶忙进院子坐。
今儿来的人都是袁叔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