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泽才但笑不语,“你没事儿尽量出去走走。”
“我明白了,多谢大师。”
富国祥又待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晓晓跟隔壁阿公的孙子玩了一会儿跑回来,“爹,阿南的阿婆死了,他阿公也倒在地上了。”
文泽才他们吓一跳,跑过去一看已经有几个相邻的过来了,孩子的久病的阿婆确实断了气,而那阿公是悲伤的晕过去了。
“这孩子真是可怜啊。”
“就是,爹娘死得早,就留下这么一间屋子,现在阿婆也不在了,阿公腿脚又不便,刚才看他那模样怕也是撑不久了。”
田秀芬听得心里一阵疼,她将阿南安抚好,然后回铺子做好饭端过来给他吃,阿南虽然饿了,却什么也不吃,一直守着阿公。
“今天我住铺子上,大飞你回去照看好她们,”文泽才与那阿公也挺投缘,能帮着点就帮着。
赵大飞点头,等他们走了后,文泽才过阿南他们那间屋子,阿南小小的身体如同劲松一般一直竖在阿公的床榻前面,听见有人进来也没回头。
文泽才走过去将阿南抱在怀里,然后将拿过来的衣服盖住他的小身板。
“我阿公是不是也要死?”
良久后,阿南轻声问道。
这个孩子其实非常早熟,对晓晓也很照顾,文泽才闻言抱紧他,“不会的。”
阿南垂下眼眸,他不信。
前几天阿婆也这么告诉他,自己不会死的,结果呢?
一直到下半夜,阿南才睡着,文泽才摸了摸阿公的额头,不烧,可人却一直没醒,他看了眼阿公眼角流下的泪水,也明白了。
人醒了,却不愿意睁开眼看。
阿婆死后的第二天便下了葬,他们家穷,也没设白宴,更没披麻戴孝到处报丧,因为阿南家已经没有其他亲人了。
阿公拉住文泽才的手,“我的时日不多了,文大师,我就担心阿南这个孩子,他还这么小,我要是走了,他就走投无路了,文大师啊,我老头子厚脸皮求你,只要能给他一顿饭吃就行了。”
这是想让文泽才收养阿南的意思。
田秀芬闻言看向文泽才,文泽才也抬眼看着对方,最后回道,“阿公,给我半天时间考虑一下。”
□□不是小事,他得和自己的伴侣商量着来。
阿公连连点头,“应当的应当的。”
说着便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赵大飞去门口看了眼,发现没人偷听后才折回去,“师傅,阿南那小娃子确实可怜,可咱们也不能意气用事,这收养一个孩子,可不是简单给口饭吃就完了。”
文泽才点头,“我明白,秀芬,你怎么想的?”
田秀芬抿了抿唇,“那孩子挺好的,也很听话,咱们现在的日子也说不上多差.....”
做了母亲后,看着阿南那样的孩子,她真的不忍心。
陈云红握住田秀芬的手,“可得想清楚了,以后你们还有会孩子,那时候阿南怎么处?”
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对待亲子和养子肯定会有所不同。
阿南本就是个早熟敏感的孩子。
文泽才起身,“说起来那孩子与我确实有缘,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原本空无的父母宫位置便升起来了。”
天赐的孩子。
田秀芬抱住晓晓,一脸认真,“我不会亏待他的,我会一视同仁,文哥,咱们收养阿南吧。”
这个决定才做出来三天,阿南的阿公便去世了,既然收养了阿南,那文泽才夫妇就算是阿公的干儿子干女儿,所以阿公的丧事是他们主办的。
阿南比晓晓大两岁,文泽才给他取名为文天南,是晓晓的大哥。
阿南恭恭敬敬地向文泽才和田秀芬扣了头,敬了茶,过了礼后便成了他们文家的孩子了。
晓晓虽然不懂为什么阿南成了自己的哥哥,但是她很高兴,恨不得天天和阿南一起玩儿。
文泽才送晓晓去学校的时候将阿南也带上了,他还没上过学,所以即使毕晓晓大,也得去一年级读书。
好在虽然晚去了一个多月,也能赶上进度,一年级后半学期还会复习的。
阿公夫妇死了,他们所住的小屋子也空出来了,因为有些潮湿,所以租也租不出去,卖的话文泽才又觉得会亏。
“干脆整改出来,给你们算命用。”
文泽才想了想去征求了阿南的意见,“您是我爹,您说了算。”
阿南非常信任文泽才。
于是文泽才从摆地摊算命到了开算命铺子的人生里程。
周卫国确实有些嫉妒了,不过他即使嫉妒了,也不会说。
富国祥第三次过来的时候便是他请文泽才算八字的时候。
“这是我对象的八字,这是我的八字,劳烦大师算一算。”
这测八字是定亲前的流程。
“水土之相,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