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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g前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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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边放着舒缓而悠扬的大提琴曲,身着浅灰色卫衣搭配一条黑色休闲裤的江淮正在不怎么娴熟的修剪花枝。一旁的电动轮椅上坐着一抹消瘦的身影,唐厌脸色灰白,目光空洞,像是一个还没来得及上妆的瓷娃娃,这是唐厌回家的第13天。

“曲子是你最喜欢的那首,你最喜欢的花橙玫瑰也是今早刚摘就送过来的,你快醒来看一眼吧。”江淮整理着花枝,语气谴倦又温柔的说。

唐厌给不出什么反应,而江淮似乎潜意识里也接受了这个事实,所以并没有想刚开始一样歇斯底里的要唐厌给他反应。

唐厌从被确诊木僵症后生命力以光速枯萎,肤色灰暗骨瘦林柴,江淮对此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他把唐厌接回了家,除了医生检查需要其他皆是亲力亲为。

唱片机上大提琴结束,江淮给橙玫瑰喷洒上水后关上了新的黑胶唱片,这次播放的是柴可夫斯基的交响乐《天鹅湖》,做好一切后江淮走向唐厌俯身去碰他的脸。

“是窗户开太大了吗,宝宝的脸怎么这么凉。”江淮将人捞起来抱在怀里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随着音乐的播放,唐厌空洞的眼眶溢除了泪水。这是他生病之后对外界唯一的反应,从第一次江淮误打误撞播放了这首曲子后,唐厌就会哭。

江淮吻干了唐厌脸蛋上的泪水,“怎么又哭了,和小时候一样爱哭鬼。下午医生会过来,快醒来吧,醒来以后什么都答应你。”

“其他呢?小少爷最新还有什么其他症状?”张炀帮忙找的心理科的医生闻沅询问道。

“昨晚睡觉的时候,他突然抽搐,时间很短。但我当时问了一句,他怎么了。他点了一下头,很明显。还有就是他听到那首交响乐依然会哭。”江淮说完直起身将手肘倚在沙发扶手上,手掌撑着脑袋,打量着坐在他对面的人。

对方似乎还在思索,江淮又问,“他什么时候能真正的清醒?”

“抽搐是正常表现,点头和听到曲目会哭这是对外界做出反应,是好事。至于什么时候能醒,这谁也无法确定。”闻沅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是之前给您说过的,我们现在已经给小少爷采取了药物干预手段,如果想增大小少爷痊愈的可能性,不妨再考虑考虑电痉挛疗法。”

电疗江淮听到很多次了,他每次都是拒绝的。除了电疗比药物干预痛苦之外,电疗的后遗症太多了,可能出现认知障碍,记忆错乱,出现谵妄和嗜睡现象都有可能,他想他的宝宝真的再也不该承受这些了。可是现在摧枯拉朽的身体状态更让他心焦。

“再等等吧,再等半个月,现在还是药物干预。”说完江淮揉了揉眉心。

接下来的那半个月内,江淮会带着唐厌去公司,去公园,去电影院,去高档餐厅,总之是再也没有单独抛弃过唐厌了,这是清醒前的唐厌从未感受过的。

唐厌木僵的第27天,江淮带他去看了舞剧。票是林闻买的,所以他不知道的是,那天的舞剧是《天鹅湖》。

迷人的旋律响起,唐厌的眼眶就开始蓄泪。比起唱片机播放出来的感觉,舞剧院内的音效太浑厚了。所以震的唐厌浑身发颤,与江淮交缠的那只手发恨的抓握对方。

江淮迅速察觉到了身旁人的不对,他带着唐厌落荒而逃,他的手被抓破了,而凶手正被他抱着轻拍着哄睡。

唐厌的这一觉睡得跟沉,再次清醒时是凌晨三点左右。

江淮听见扑通一声,他便迅速清醒。因为担心唐厌害怕,每晚他都会留一盏灯,昏黄的灯光照着房间,唐厌不在他的身旁。

江淮跳下床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就出了卧室。

月光从墙侧的窗口洒落而下,唐厌正站在那里姿态诡异的……跳舞,他的左腿好像实在无法支持他的胡闹,唐厌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

江淮疾步冲了过去抱住唐厌,“宝宝!?宝宝……唐厌!!!”

唐厌迷蒙的施舍给江淮一个眼神,悠悠的昏睡了过去。

江淮将人抱回了床上,听着对方均匀的气息声,江淮拉着唐厌的手枯坐到天亮。他想或许明天他的宝宝改回来了。

今天意外的是个好天气,照进来的阳光落在唐厌脸上,甚至可以看清他脸上细小的绒毛。唐厌在窗外的鸟命声中悠然转醒。

唐厌的眼睛被日光渡上了一层琥珀色,江淮一瞬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习惯下他开口说出,“宝宝醒了,我去给你做早餐。”

江淮想松手转身离去,只是下一秒被握住手的人先一步抽出手,长时间没开口讲话导致对方声音很小,“江、淮。”

…………

没有偶像剧里的歇斯底里,也没有青春疼痛文学里崩溃绝望需要用嘶吼表达,他们在一起安稳的吃了一顿饭。之后江淮叫一声来给唐厌做了检查。

木僵症目前来看已经痊愈,但没人可以确定会不会复发,不过这句话闻沅聪明的没有对江淮提起。只是唐厌严重的心理问题他无法向江淮隐瞒。

江淮同闻沅交谈过后,便去了卧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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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唐厌。

坐在落地窗旁的唐厌指间正夹着一根雪茄,看样子是已经抽过一半的。江淮额角一抽快步走过去。

唐厌似乎并没察觉身后的人,又抽了一口,大概是想学习抽烟该怎么过肺,想把吸进口鼻的烟下咽却被呛了一口。

“咳咳咳……咳咳……”唐厌被呛的不轻。

江淮一把夺过唐厌的烟,暗灭在地毯上,“祖宗,这个你不能抽。”

唐厌眨着被烟熏红的大眼睛,低声说:“我就是想试试烫在我身上的东西抽起来是什么感觉。”

江淮被噎了一下,脸色沉了下去,他紧紧抱住唐厌,“不会来,以后再也不会了。”

“对不…对不起,别生气。”唐厌道过谦后,颤颤巍巍的解开自己的白色衬衫,抖着嗓子说,“哥哥,你……弄…吧,我今天,一定不出声。”说完唐厌面色羞红,闭着眼睛等待江淮的动作。

江淮反应了很久才想起来,那是唐厌还在初中的时候,当时的唐厌傻傻的跑过来问他,“哥哥,我观察你很久了,你好像真的很讨厌我和妈妈。我用什么和你换你才能不那么讨厌,至少对我妈妈好一点点就好。”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他看着唐厌嫣红的嘴唇,去把门关好,冷着脸说,“把校服脱了。”

唐厌似乎也被突然到来的命令吓到了,但因为是江淮他还是脱了。因为穿的是夏季校服,脱掉外套以后就剩一件t恤了。

“再脱。”

唐厌有些犹豫,还没想好到底脱不脱就听见江淮冷声道,“现在后悔就马上滚出去。”

唐厌只好忍着羞耻脱下t恤,唐厌很白,或许是因为羞耻皮肤还有些微微泛红,呈现出一种粉白色。江淮走向唐厌大概在还有一小臂距离的时候停下了。

他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一样似的看着唐厌。仔细看唐厌,他骨架偏小不知道比江淮还在初中的时候弱多少倍,从小学舞蹈的看着身段都很软,腰窝还那么明显,当时江淮就想:果然,长得就很欠操。

江淮毫无征兆的伸手一把掐住了唐厌的乳尖,伴随着他的动作,后者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短促的尖叫了出来。江淮似乎觉得还不够又扯了一下,唐厌整个人都踉跄着向前倒了几步,恰好跌入江淮的怀里。

“后悔了?”江淮用他那双体温略高于唐厌的双手在对方的腰身上游走,惹得唐厌身上起了许多鸡皮疙瘩。

唐厌还没有从刚才被掐的余韵中缓过来,眸子里还含着震颤,抖着嗓子说:“没…没有。”

唐厌再迟钝也懂刚才发生的代表什么,他是有点喜欢江淮的但他从来都不敢想,更不敢这么想。

“长这么骚,还是处吗?听说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屁孩就喜欢出去买屁股。”江淮故意用言语刺激唐厌。

“是…没有的……真的没有的。”唐厌抓着江淮的袖口仰着小脸辩解道。

唐厌是不是处江淮在清楚不过了,毕竟手中这具身体太青涩了,连当着他面脱衣服都会羞得通体泛红。可是他就是想羞辱唐厌。

“那让我检查检查,要不是待会干烂你。”江淮语气没什么起伏的说道。

校服裤子质感廉价,是那种很普通的松紧裤腰,很容易就让江淮把手顺着后腰塞进唐厌的裤子里面做乱。他使坏的揉掐了一把对方的屁股,唐厌揪着他袖口的手很用力,声带中也泄出嗯啊的气音。

“掐把屁股就叫这么浪,还敢说你是处?”江淮退出一只手来对着唐厌的屁股就是一巴掌,力气少说也有八成,怀里的唐厌颤了颤。

“我……没有过……真的…”唐厌眼中已蓄有水光。

“那就是想勾引我?”江淮逼问。

唐厌比江淮矮一个头,他用力推开对方,仰头对着江淮,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这一哭把江淮哭醒了,是他过了再怎么说唐厌也是一个懵懵懂懂的小初中生,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唐厌委屈的紧,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我说…没有,我……都说了,你不信……你不信…打我……还。”

江淮理亏但被哭烦了,“他妈别哭了,再哭滚出去,以后都别来找我。”

唐厌被吼得一愣,克制住自己不出声,可是眼泪却依然短线一样止不住的流。一副被欺负过得模样意外的招人。

江淮再也忍不住了,钳着唐厌的下颌就吻了上去。前者的舌尖撬开后者的牙关,灵巧的在里面做乱,反复碾压对方上颚的敏感点。唐厌被温的七荤八素,找不到空气呼吸才被放开。

唐厌大口的呼吸,江淮则是吻干了他的泪水,两个人的吻技差距太大了。唐厌还没缓过来,脖颈上就落下了密密麻麻的吻。

江淮越吻越靠下,唐厌因为被搂着后腰所以整个人都维持着一种后仰的姿势,他失神的看着灰色的天花板,有些怔楞。

胸口、腰侧、肋骨附近以及乳头都被江淮吻的酥酥麻麻,时不时江淮还会嘬一口,留下一个红印子。突然锁骨处传来一阵刺痛,江淮在哪里咬下一圈椭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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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印,甚至有些破皮。

这个牙印宣告着首次交易的成功和结束。

江淮看着唐厌满身的痕迹心下止不住的满意,尤其是两个小巧的乳头被蹂躏的宛若过季的烂樱桃。他又附身去亲了亲唐厌柔软的嘴唇,温柔的像是一个知心恋人。

“好了,你走吧。”江淮一脸餍足的打算继续去忙,他从头到尾甚至连一颗扣子都没有解。

唐厌擦干泪水,穿好校服,走时还是鼓起勇气,“哥…哥哥,那我妈妈……”

话还没说完,江淮便冰冷的忍下一个滚字,唐厌不敢多留,只好不安的溜走了。但江淮确实也没有再过分为难过唐厌的母亲。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唐厌的泪水,也或许是因为唐厌实在太娇气了,每次还没怎么样,便止不住哭叫,江淮警告过不许也没用。所以这场持续到他初中结束的交易从来没有做到最后一步。最严重也不过是江淮心情实在查到极点,然后粗鲁的将人按到书桌或者床上,将性器插入对方腿间模拟性交。

只不过也是从那时起,唐厌纯白色的衬衫下新旧交替的吻痕就没断过。

事情明明依旧过去了这么久,久到江淮已经快忘记。但在唐厌刚才对解开衬衫的那一刻,往事一帧一幕的又重新进入了他的脑海。

江淮看着唐厌瞳孔瑟缩的看着自己,他知道唐厌现在应该是对上了闻沅说的记忆错乱的症状了。少年白瘦的上身早已不复之前的光洁,上面有烟疤伤痕咬痕吻痕,看起来整块皮肉破破烂烂。

江淮心口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针同时扎了一样的疼。

他伸手想给对方将衣服合拢,唐厌却闭眼后躲了一下。江淮整个人僵了一下,往前伸了伸手,给把衬衫扣好,又把人捞到自己怀里。

“躲什么?”江淮明知道但偏生要问出来。

唐厌想了很久,突然有些混乱,他躲什么?他想闭口不言,但脑海里似乎总有一根神经在提醒着他:以为沉默就可以了吗?不说话也是会被惩罚的。

这种感觉像是刚才那无意识的向后躲一样。

江淮以为唐厌不会再回答了,但怀里的人扯了扯他的袖口,“没躲什么。”

听到回答的江淮谈不上开心或难过,“以后不能随便解开衣服对着别人。”

“我没有。对你也不用吗?”唐厌慢吞吞的回答。

“对我也不用。”江淮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唐厌。

“哦。”

“睡吧,希望明天你想起的是一个好哥哥。”江淮边哄人边透过落地窗看向下面的空地,规划着想要给他的宝宝种多少枝玫瑰。

唐厌自从醒了之后就几乎不怎么认人了。对江淮也是想不起来的时候还可以做到不问原由的和对方正常相处,有时兴致来了也会毫无里头缠着江淮做爱,虽然江淮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唐厌只是想宣泄欲望。

偶尔想起来江淮,多数时间要么怕的快疯了藏东藏西浑身痉挛发抖,要么爆发出很强的攻击性,用手边一些能砸的驱赶对方的手段赶走江淮才肯罢休。只有鲜少的时间才能有一丝丝清明,会先软乎乎的叫江淮一声哥,然后就是无尽的沉默与发呆。

先后看医生,医生的回答基本都是: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一种,什么时候可以恢复需要看患者本身,外界的治疗或者是家人的陪伴只能起一定的引导作用。

今天的结果亦是如此。

所以没人可以告诉江淮,唐厌究竟什么时候能好,什么时候能回来。这种感觉江淮真的很讨厌。

今天运气不错唐厌虽然好像不太记得江淮,但在江淮叫人起床洗漱吃早饭的时候都没有突然情绪发作。

唐厌是很讨厌去医院的,早饭后被江淮连哄带骗的做完检查,最后又用一块小蛋糕作为交换要乖乖回答医生的问话。

因为唐厌的左腿还是没恢复好,所以整个过程基本都是江淮抱上抱下。

回到家该的时候下车唐厌哼唧着不下车不要抱,车门开了就抓着安全带装死。

“祖宗,到家了过来抱。”江淮将车门打开身体探到副驾驶询问。

“不要抱,有狗…不去。”唐厌别过小脸不看江淮。

这套别墅是江淮搬出景苑那套别墅后一直住的,唐厌生病后就被接到这里,至于狗是他17岁生日张炀送他的礼物,德国纯种黑贝。叫gun,因为很听话也很聪明所以江淮一直留着。

江淮知道对方怕狗,但有他在唐厌不会有这么剧烈的反应,一下就明白了唐厌还是在因为去医院而不高兴撒脾气,也就耐着性子陪人闹,“那怎么办?小蛋糕都快化了,再不下车回家打开该不能吃了。”

“不行!!!”

江淮看着炸毛的人忍不住抿唇笑了一下,正想开口在逗逗对方,就听到唐厌声若蚊蝇的说了句,“要背。”

江淮怔了一下,哑声道:“好,我背你。”

江淮一只手护着人的脊背,一手穿过人的膝弯将人捞了出来。然后又转身蹲下身,“上来吧,待会要是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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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了要说。”

“嗯。”唐厌乖乖的爬上江淮宽阔的后背。

进了院子后gun先是警惕的叫了一声,看见是主人后又乖乖的回了窝。

唐厌突然抬起微凉的指尖碰了一下江淮的颈侧,很轻很轻,惹得江淮从尾椎处都有了一些麻意。

“这里怎么被抓伤了啊?”唐厌说话间,温热的气息尽数撒在江淮那片有抓痕的皮肤。

伤口其实是唐厌抓的,如果没记错大概是前天钟点工不小心打碎一个被子。唐厌突然开始尖叫心悸,混乱间抬手抓伤过来抱他的江淮。

“……猫抓的。”江淮将人放到沙发上,蹲下身没忍住摸了摸对方的脑袋。

“…咕咕吗?”唐厌眸子中显现出一丝迷茫。

“什么?”

“没什么。”

江淮看了唐厌一会儿,应该是在确认对方到底有没有事。但沙发上的人已经开始搅弄衣角了,江淮只好作罢去拆开有些微化的草莓蛋糕,“现在要吃吗?”

“好哦,”刚才短暂的不快一扫而过,唐厌欢欢喜喜的捧着小蛋糕吃,吃了两口又用脚尖踢了踢江淮,拖着音调说,“渴了。”

“好,我给你去倒水。”江淮起身往厨房走。

门铃响起,唐厌歪头看江淮还没来,就捧着蛋糕跛着足去开门了。门口的林闻提着公文包,看见是小少爷开门怔楞片刻,便迅速挂上标准的职业微笑,“小少爷好。”

唐厌也楞住了,手里的小蛋糕吧嗒一下就掉地上了。

…………

“小少爷,这个我也不清楚,但希望您不要过分的打听江总的私人消息。”

“小少爷,江总让我来接您去酒吧。”

“时间到了,小少爷我们该去医院了。”

“小少爷,这是给你请的上药的护工,希望您不要拒绝,让我为难。”

“猫的话阿姨会帮您喂,现在您该走了。”

…………

一句句带着尊称和请求的话却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讲出,那张带着标准职业微笑的脸连同那些声音一起钻进唐厌的脑海中横冲直撞。

——砰

唐厌一把摔上了门,他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整个身体摇摇欲坠。他跌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是他影响里渴望的怀抱,只是他不记得为什么渴望,也不记得到底渴望的是谁的?是身后人的吗?

“怎么了?”

唐厌恍惚见听见身后的急切的询问,但他心悸的厉害,也不想给出回应。

江淮看着大口喘息捂着心口的唐厌顿时慌了神,想抱着人先坐到沙发上。怀里的人便自己侧过身,大颗的泪水滚落,质问声随之而来,“为什么不让我喂咕咕?为什么!!?”

“没有不让,待会儿就喂,不哭了……”江淮不知道咕咕是什么,但他只能顺着唐厌的话说,他不想让唐厌再难过。

江淮想抱着唐厌,但唐厌扑腾着两只手推拒他,嘶吼着冲他喊,“我不要,你个大骗子,咕咕都不见了……”

黄豆大的泪水短线似的流,本就因为腿而中心不稳么唐厌跌坐在地上,委屈的像是一个丢了糖果的小孩子。

唐厌佝偻着脊背哭的整个人都一颤一颤的,江淮试着蹲在他的身旁,“不见了我给你找,地上凉抱你回卧室好不好?”说着江淮已经伸出了手去碰唐厌。

“别碰我!!”唐厌已经伸手去挥打。

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在江淮英俊的面庞上落下红痕下颚线处还被指甲划破了皮,尖锐的刺痛让他没忍住“嘶”了一声。

唐厌哭的慢了下来他抬头偷瞄了江淮一眼,像是做坏事怕被抓包,又迅速低下了头,一动不动。

江淮顿了顿,沉默的将人抱着回了卧室。

唐厌被放在床上,江淮给人盖好被子,“睡一会儿吧,我去做饭,想吃什么?”

“都好。”这次唐厌回答的很快。

江淮点了一下头,然后转身就走,只是他的衣角却被轻轻勾住,“疼嘛?”

江淮冲着唐厌笑了笑,“不疼。”然后俯身在对方的额头亲了一下转身离开。

江淮下楼后给林闻来了门,还在怔楞的林闻慌忙管理好表情跟了进去。

江淮冷着脸从衣兜里拿出一方灰色帕子,认真叠好按在下颌角处。许是还疼,他没忍住蹙眉,“说说,刚怎么回事?”

“……我,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小少爷突然…”林闻看着蹙眉的江淮,“抱歉,江总。”

江淮盯着林闻看了看,“好了,这不是你的错,知道咕咕是怎么回事么?”

什么咕咕叽叽的林闻哪知道,就算知道也忘了。但作为助理的基本修养告诉他,老板一定会问,说不出八九也得说出一二,再门外想了半天可算想起来了,“咕咕是江总您之前送给小少爷的那只短腿灰白拿破仑猫咪,咕咕大概是小少爷给起的名字,猫现在应该在景苑那边养着。”

江淮后颈靠外沙发沿,叹了口气,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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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景苑…景苑…”

“去把猫带过来,以后没什么要紧事打电话给我就好,就算过来记得提前给我发微信。”江淮说到。

“好的。”

“这次过来什么事?”江淮点了根烟。

“之前和闻临夏氏的那款手游合作您叫停了,夏总应该很看好这个项目,之前有意无意的约您,您拒绝后停了一段时间,最近又开始了。今天早上夏家的小少爷开直升机来公司吵着见你,说……说再见不到您…他就开飞机撞洪叶的楼。”林闻想着今天夏氏的那位小公子的座位,默默把夏熹的话转换成能入耳的告诉江淮。

“合作继续吧,见面就不必了,告诉夏煜我的私人邮箱,有事发我邮箱。”

“好的江总,那我先走了。”

江淮先去煮了营养粥,又在网上找到前天晚上唐厌梦见念叨的小馄饨教程,笨拙的包了一份乱七八糟的馄饨,放置冰箱等人醒了就能直接下锅煮了吃。

做完一切去看唐厌,小孩还在扒拉着床沿睡觉。不知是什么缘故,唐厌除了江淮抱着睡只外,一个人的时候总是睡在床沿,一副马上掉下去的样子,其实掉下去过,不过那时候的唐厌只能揉着被摔痛的身体自己爬上去,不会像现在一样被江淮小心的挪置床中央,再获得一个额头亲亲。

江淮看顾完唐厌就去书房打算处理工作了,要看的项目书以及ppt看的他眼睛发酸,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七点多了,江淮卸下眼镜喝了一口冰美式提神。突然电脑响起提示音,是有人发邮件过来了。

发件人是一个夏字,江淮揉了揉鬓角,打开收件箱。一个视频附件大段文字图片说明以及夏煜的道歉。文字图片都是一些证明当时参与伤害唐厌的人的现在的处境,当时在场的垃圾基本都是一些暴发户或者小门小户被搞对于夏氏来说不费吹灰之力,江淮随便划拉了几下就没兴致看了,鼠标缓缓移向那个视频,他大概猜到视频是什么了。

视频被点开,昏暗蓝紫色的灯光随之而泄的就是一声急促的啊。声音太熟悉了,熟悉到江淮啪的一声就压合电脑,他的慌乱自己好似都没发现,只有骤然加速的心跳能证明。

书房的门被小心翼翼打开,是唐厌赤足一瘸一拐的走过来了。江淮疾步过去两人捞起来放在办公桌上,“怎么没穿鞋就乱跑?”

唐厌默不作声,只是就着江淮的动作将人抱的紧紧的,江淮轻轻拍了唐厌的后背,“做噩梦了?”

唐厌没有回答。

“饿了吗?”

唐厌没有回答。

“那我们去吃饭?”

唐厌依旧没有回答。

唐厌没有松手的意思,江淮只好抱着人去厨房,“想吃馄饨还是粥?”

唐厌依旧没有碰到回应,瞳孔涣散,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江淮只好下了一份馄饨,再盛了一碗粥,好在唐厌还没到不吃饭的状况。唐厌被喂了小半碗粥和五个小馄饨就不吃了。江淮担心一天没怎么好好吃饭的人吃这么一点半夜会饿,本想让再喝几口粥,结果唐厌直接一把拍开江淮的手打翻剩下的粥,粥撒了一地,瓷碗裂成几块。

但发出的声音却把始作俑者唐厌吓的一抖。

江淮盯着唐厌看,后者被看的有些慌张。唐厌突然抬起胳膊,抓住江淮的手放置自己的下体。

迷蒙的眸子回望江淮,终于开口,“要摸摸吗?”声音颤的支离破碎。

江淮觉得自己要疯了。

这样的唐厌动不动就会出现,他没有任何办法去让唐厌对他有该有的回应,他只能试着顺从唐厌。他不敢想如果唐厌一直这个状态生活下去会怎么样,不过江淮真的觉得他快要疯了。

唐厌见江淮不动作,便自己开始了无意识的用下体去蹭江淮。伸手就要去褪自己的衣服。江淮无法直视唐厌一脸纯然的褪下衣衫,下体早已被蹭出反应。

江淮混乱的大脑没法支使他做出反应,唐厌脱下衬衫露出奶白的身体。颤颤巍巍的像只小狗一样冲着江淮哈气,亲吻从嘴唇到胸口,“不开心吗?”

江淮真的要疯了。

唐厌看着只是盯着他看没有动作的男人,疑惑的皱了皱眉,接着借力撑着身体跪在江淮腿的两侧,拉起男人附着薄茧的手从裤腰塞下去,引到穴口。

这下不止唐厌在发颤了,江淮的手臂也止不住抖起来了。唐厌耳目通红,“插……进来,他…每次……插进来的时候都会…开心……开心……一点吧。”声线发颤,说到某个字的时候含糊的快让人听不清,明明连怕带羞的要死,但还是要对江淮开口。

江淮双目通红,泪水滑落,“他是谁?”

不等人反应,江淮就抱着怀里的人走向卧室。

江淮要疯了,他把自己摔倒床上,唐厌摔到他身上。侧过身压着唐厌,唐厌咬着唇流泪了,“他……不…”声音被暴风骤雨般的吻堵了回去。

他是谁?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唇齿交缠,啃咬,碰撞,仿佛在这方寸之地就要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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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不死不休。

江淮分出手去揉去捉弄身下人的下体,唐厌接过这么多次吻依然不会换气,他被吻得缺氧,身体发软,脑袋发懵,他软着手去推江淮,江淮松开了他。

唐厌大口的喘息,像是濒死之人最后的求救。

紧张、无措、慌张,唐厌发现他好像永远不能让身上那个人满意。不论是反抗还是主动迎合,他好像永远无法正确揣测对方的心意。

就像现在,明明那个人总是用那双薄情又满含情欲的眼睛盯着自己。可自己主动献上,为了满足对方喜欢的欲拒还迎,像之前的一样明明被顶撞的浑身发软,却依然愿意伸出软绵绵的手去退拒,可这次却为什么不要了?

哦,是因为没有软着嗓子求操吗?

唐厌拖着鼻音,“快进来啊……插进来会舒服的…嗯哈~不想带安全套也可以的…或者不润滑也可以,”许是唐厌将自己也说羞了,将脸蛋埋进枕头,“但是…但是可不可以慢一点……不润滑有点疼,但如果做不到的话也没关系。”

唐厌说完像是经历了一场巨大纠结,颤颤巍巍的将夹紧的双腿打开,粉嫩的下体一览无余的暴露在空气中,唐厌抖的更厉害了。

“想要~”甜腻的嗓音发出最后的请求。

这样的唐厌太难让人拒绝也让江淮太心疼了,所以他现在拥扶着对方的手臂都是青筋凸起打着颤的。

“乖乖,对不起。”江淮哑声说完吻向了唐厌的锁骨,复又道歉再比低吻,循环重复,好似一位虔诚的信徒。

江淮几乎吻遍唐厌全身,唐厌被亲软了,整个人都泛着羞涩的粉色。

江淮将唐厌的双腿架在自己宽厚的肩膀上,埋头亲了下去,私密处贸然被带着温度的舌头舔弄惹的唐厌全身发麻,左腿微微痉挛,整个脚背难耐紧绷。

“嗯啊……哈啊~不……”

唐厌无意识的喘息着,难耐的娇喘惹得江淮更热了。

“乖乖,我给你舔开就好了,就不疼了,乖乖再忍一忍。”话毕,江淮就将自己的舌头又送进那窄小柔软的肠道,舌头上的小凸起刺激的唐厌无意识的想夹紧双腿,将作乱的江淮圈的更近很紧。

江淮像是一个长舌精,将嫣红的穴口舔的又软又开,但他却不敢进去,他太怕身下人难受了。所以他又张嘴去含唐厌的前面,细致的吞吐,伺候人射进他的嘴里,最后咽下去。

原来口交是这样,只是正常流程体验也算不上妙,更别说被按着头强制深喉了。江淮又攀附着亲吻唐厌的小腹。

唐厌整个人像是醉倒在情欲里的小醉鬼。软软的用四肢攀附着对他上下其手的大块头,他等着对方灌满他。

“要……”唐厌等不到对方接下来的动作,只好小声一遍遍请求。

只是对方好像视若无睹,只是像只大型犬一样用黏糊糊的口水糊满他全身。他只好气恼的用手拍他一巴掌。

江淮看着小娇气包用手软软的碰了一下他的头发,接着就用手指只通通的往他的下身塞进去,进入片刻好似还觉得不满,便自己不得要领的扭动了几下,许是被指甲划到了,眉头一下就皱在了一起,江淮眼睛都红了。

他拉开唐厌的手,将自己涨红发紫的性器释放出来,用龟头戳弄着那温软的穴。

江淮挺直腰身,用两只大手抓按着唐厌的腰肢将自己的性器一点点挤了进去。

江淮实在太大了,将唐厌穴口处的褶皱近乎撑平都没有完全进去,加之许久没有被进入的穴又紧又热,爽的江淮头皮发麻。

伴着唐厌轻柔的挣扎,江淮已经动作了起来。

无尽缠绵,至死方休。

江淮被唐厌磨着全射了进去,结束后,嫣红的小口还吐着乳白色的东西。

唐厌早已累昏睡了过去,被抱着清洗也无知无觉,江淮小心护着唐厌的左腿,但是左腿的小腿肚还是会时不时的痉挛。

江淮看着睡得并不安稳的人,用手指细细描摹着对方的眉眼,抚平对方睡梦中蹙着的眉头,将人扯进怀里,轻声哄着,“都睡着了,梦里就开心些吧。”

江淮看着唐厌,左眼无意识落泪,这不是第一次了,他只是每次看着生病后睡着的唐厌,就会突然很想很想之前一切都没有发生的的时候的唐厌,因为至少那个唐厌是鲜活的。

不知道今晚是因为做爱的缘故还是什么,江淮对那个完好的唐厌思念达到了顶峰,他甚至不切实际的想如果可以就让他现在见一见那个唐厌,哪怕明天唐厌依旧如此,他也愿意再一直陪着唐厌到恢复。

这个夜,江淮注定彻夜难眠。并且他发现原来思念是可以具象化的,思念是入骨的,不然他怎么觉得他的每个骨头都因为想唐厌而疼的让他睡不着呢?

江淮是被突然的刺痛疼醒的,映入眼帘的就是唐厌张嘴微低头一口咬在自己抱着他的那只手的虎口上。

江淮那管什么疼不疼的,“祖宗,想干嘛了?”

唐厌看人醒了,撩开对方的手就想下床跑,奈何昨晚实在闹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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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床就腿软,还是江淮眼疾手快将人捞起来,“想上厕所?”

唐厌侧着脸趴在江淮肩膀一侧,半天才动了一下,表示点头,意思是要去。

江淮自然知道什么意思,像是抱考拉宝宝一样就抱着人去卫生间了,上完厕所,人又哼唧着说疼。

江淮似笑非笑的盯着唐厌看了一会儿,对着唐厌的屁股轻拍一下,“小作精,裤子扒了我看看。”

一说到扒裤子唐厌又不乐意,自己把裤腰一提溜,江淮看着小屁孩这会儿应该没真发病,就是想闹他,就陪着闹。单手将人扛出卫生间,趴着放床上裤子一扒,给检查后面。

江淮估计把两块白乎乎的软肉扒拉开,边盯还对着吹了口气,“红了,没肿,好好的。”说完像是实在没忍住又掐了一把。

羞的快熟了的唐厌气的抓起江淮撑着床的手腕又是一口,不过这一口咬的像是妖精品唐僧肉,是用牙齿细细的磨江淮手腕上的肉,差点把江淮给咬硬了。

“再咬下去,屁股还要不要了。”江淮憋着火拍了一把唐厌屁股问,唐厌一下就松了口。

江淮想,如果他们一开始便是如此就好了。那个视频他无数次鼓起勇气想打开,但却都不敢,不可否认,江淮很想很想就现在这样长此以往下去,粉饰太平,他们没有任何其他关系,只是一对蜜里调油的恋人。

江淮陪着唐厌做复健,医生说如果运气好可以恢复到正常走路,但跳舞是不可能了。

唐厌扶着墙走出来,看着江淮就直直的伸出去。江淮也不顾及周围目光,抱起人就走。

“我想要拐杖。”唐厌趴在江淮耳边说。

江淮听到后还未开口,唐厌又说,“想要那种彩色的,像拐棍糖一样的。可以吗?”

江淮顿了顿,“可以,一定给你做出最漂亮的拐棍。”

“那我们回家后看电影吧。”

“好。”

“想看什么?”

“想看《死亡诗社》,复健的时候护士姐姐说很好看。”

回家后江淮坐在床边边哄睡唐厌边抱着笔电工作,处理好所有工作后。江淮下载好软件充好会员,将唐厌想看的电影下载下来。

其实那部片子他在高中的时候就看了,挺不错的片子,或许对高中时期的江淮很有意思,但现在并不,但他很期待和唐厌一起看。

如果运气好的话还可以在看电影的时候哄着人多吃点水果。

下载的空隙,他又点开微信吩咐林闻想办法找人做一对彩色拐棍糖一样的拐杖。

一切昨晚后他又忍不住将鼠标移向邮箱,移向“夏”那个发件人,只是页面还没弹出,他就拍合笔电。

他将笔电搁置床头,上床将唐厌拥入怀中,只有这种时候,他才有片刻真实。

他想:从一开始他就对不起唐厌。

江淮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虽然他很迅速按掉,但唐厌还是被吵的在他怀里翻了个身。

江淮顿了顿看人没什么异样便下床出去接电话了,只是他没发现在他刚出卧室门后,唐厌悠然转醒。

电话是董事会里的人打来的,无非两种目的,一是指责他不来上班,二是和辉本是做房地产的,现在为什么动不动就接触游戏类等杂七杂八的项目。

和辉确实是房地产发家,但这几年房地产实在不景气大家有目共睹。江淮不能让和辉吊死在一个上面,但不去上班也是不争的事实,他只好回拨电话向对方解释清楚,并且保证在他弟弟好转后他马上回去上班。

不过江淮已经想好了,等到那个时候,他大概会带着唐厌和他一起上班。

不过江淮没想到的事,他很快就能去上班了,至少比他想的要早。

挂断电话后他又给林闻拨了一通电话,询问公司近况。

唐厌醒后并没有着急下床,而是转头看到了放在床头的笔电。

因为这台一直放在家里,而且自从唐厌生病好转后,会用笔电看一些舞蹈视频或者听音乐,江淮就把密码去了,反正整个家里就他们两个人。

只是唐厌被严格控制看笔电的时间,所以他准备乘江淮不在偷偷看一会儿。

打开后还是那个界面,不过唐厌并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以为这是江淮给他提前找到的新的视频。

他在触摸板上划拉了几下,点开了视频。

视频中穿来调笑声和节奏鲜明的dj音乐,今天的视频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

“药下了吗?”

“下了下了,亲眼看着他喝下去的……”

…………

“我倒是看看他这局下来怎么竖着走出去……”

唐厌突然从心口开始蔓延出一种恶寒。

“张…张晨,我不…不玩了……”

唐厌整个人都抖了一下,这好像是他的声音。

他看着屏幕内昏暗的灯线。

那就是他。

身体快过记忆做出反应,他想把自己蜷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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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球,因为那样就可以少一点被不知道是谁的手抚摸,游走全身。

笔电被打翻滚到床下,到视频的声音任在继续。

“艹,小骚舌头真几把软,不知道身下的小洞软不软……”

“哈哈哈哈哈哈哈……骚货”

…………

“骚货,怎么还像处女一样流血啊……哈哈哈哈哈哈”

唐厌蜷缩着身体,手指绞紧被褥,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胆小鬼。

视频终于快播完了,他的梦也终于彻底清醒了。

视频的结束让房间再次重回安静。最近发生的一切像默片一样在唐厌脑海中闪过。

江淮真是个会喝血啖肉的刽子手。

江淮在一楼落地窗前打完电话回头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唐厌。

他现在对唐厌总是下意识的莫名担心,他快步走过去却发现对方在弄自己。

“怎么不穿鞋?”江淮哑声盯着全身上下只挂着一件宽大白衬衫的唐厌询问。

唐厌闻声抬头,将手指从自己的股缝中拿出来,娴熟的像是酒吧的鸭子。

他伸出双手圈在江淮脖侧,笑着说要。

江淮来不及思考就被唐厌推坐在沙发上,而后者跪坐他的腿长“哥哥,快摸摸我后面。”

江淮先是担心对方的腿,接着猛然清醒。这不对,唐厌从生病起就没有对他再说过这么长的句子。

许是唐厌感受到了江淮的僵硬,“哥,你怎么还是这么聪明啊。”

唐厌从江淮耳侧退了退,歪头盯着江淮笑,手里去套弄对方的性器,而后者一动都不敢动。

“哥,你被强奸过吗?”唐厌手上一遍用作一边开口询问。

“不对,是被轮奸,就是嘴里被塞满性器,可腥了,我都不知道是谁的。”唐厌一手用指甲剐蹭着江淮的柱身,一手解开江淮的衬衫,江淮却做不出任何反应。

“哥,你的表情不对。而且他们当时那么多人,每人两只手,都在摸我,我真的好害怕啊,我不知是谁的。”唐厌倏的送开,神经质的揪着江淮的袖子,“完了,那些手又来了。”

江淮终于有了动作,他想抱住唐厌,告诉他什么也没有,别担心。

只不过不到一秒,他就被一把推开,他看见唐厌手中多了把水果刀,那是唐厌刚刚藏在沙发垫里的。

“骗你的,我没让他们进去,我跑了,因为怕你知道后不要我。”唐厌高举着刀子,“别想抢,不然我们都别活。”

“乖,冷静好吗,是我对不起你。”江淮看着面前姣好的面容上一开一合的唇角,苍白的劝慰道。

“乖?!我到底怎么才算乖?!我活了快18年,每一天每一刻都在乖,求你求妈妈甚至求我们共同的爸爸,我还要怎么乖?!”

“——啊!!”

江淮闭眼,想象中的疼痛没有穿来,他听见一声闷哼,脸上传来湿湿的温热。

唐厌快速的将刀子插入胸口再拔出,温热的血液溅了江淮一脸。

“唐厌!!!”江淮整个身子都恍若失去知觉,他想掀开唐厌,却因为发抖的身体被对方死死按住,让唐厌占了先机。

唐厌快而狠的将刀尖扎在了江淮偏左的锁骨上开始慢慢划动,唐厌仿若察觉不到胸口伤口的疼痛,“以为我会杀了你吗?”

“哥,你只能活着了。”唐厌的刀尖从江淮的左侧锁骨一直划到右侧锁骨。

江淮抄走唐厌手中的刀扔掉,打了120,找身边所有能止血的东西向唐厌胸口堵去。

江淮一声一声的呼喊唐厌,对方只是笑着看他的眼泪砸向自己,直到昏睡。

上了救护车后,江淮婉拒了要给他锁骨的伤口包扎的医护,只是紧紧攥住唐厌的手。后者或许因为伤口的疼痛以及辗转的颠簸有些迷迷糊糊的醒了。

“又要去医院了么……咳咳…咳咳咳咳咳……”伤口太疼了,说话都会有所牵动,唐厌难耐的皱眉。

医护在为唐厌做必要的包扎止血工作。

江淮通红着眼眶想说,阿厌别睡,马上就到医院了,可他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已发不出任何声响。

不过他听完唐厌越来越微弱的声音传来,“别救了,我命短活不长的……”

直至被隔绝在手术室门口,江淮那种被遏制呼吸的窒息感越来越强烈,冰冷的白色瓷砖,醒目的手术进行中,可笑的是江淮都不知道是第几次送唐厌进这个地方。

是啊,命短活不长……

江淮顺着厚重冰冷的大门滑下去,越来越浓厚的窒息感迎面而来。

张扬从隔壁院被朋友叫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江淮这幅鬼样子。

不过他很快就察觉到了江淮的不对,对方明显是过度呼吸的反应,他迅速从背后伸手捂住江淮的口鼻,他想让对方冷静一下,不然引起休克就麻烦了。

但尚未开口,张扬的双手就感受到了有温热的液体落下,“……哭吧,好过把自己憋到休克。”他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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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下了江淮的面子。

张扬看着江淮回复,“怎么个事儿?我听老王说唐厌被送他们院了,好像情况不好,怕祖宗你发疯,那么抠的人给我出打车费让我过来了,我这工服都没脱呢。”

江淮还是低头蜷在哪里,神色不明,只看珍珠大小的水滴从眼眶处滚出。

张扬也不在意,席地而坐对方旁边,想点根烟,但又想起来在医院,所以把不知道家里屁孩子什么时候给他塞的棒棒糖拿出来扔嘴里。

“能进去发生什么事我都不奇怪了,你两那样长久不了……”张扬咬碎糖,准备在说什么的时候,江淮低声开口了。

“他…当我面把刀扎自己胸口了……”声音听起来哑的不像话。

“……”张扬把糖都咬碎了,“等手术吧。”

只是手术尚未等完,江淮先倒下了,身上一片滚烫,被划伤的锁骨还在流血。张扬刚来没注意对方的锁骨,在看到人已经神志不清,还费劲找护士将人架走。

送走江淮,张扬便在手术室外等唐厌,确保人安然无恙后,让主治医生具体找江淮,自己就先走了。

路上给老王回了个电话,交代这会儿江淮找不了事儿,让对方放心。

想了想有给江淮发了条消息:既然剪不断,那就理清楚。

唐厌被送进了icu,江淮醒后就冲过去看了,隔着玻璃远远的看着。前者瘦小脆弱的可怕,急得我甚至看不到身上的被子有起伏。

院长和主治医生都来看望江淮,江淮潦草打断,只问,“我弟弟什么时候可以醒?”

院长对负责医生使了个眼色,医生顿了顿斟酌道:“伤口处理的相对来说还是很成功,不过患者似乎在相同的地方之前受过伤,所以恢复起来可能会慢一点,所以时间大概一周到两周左右的样子。”

闻言江淮只觉心口像是被利刃刺伤,“需要一直在icu吗?”

“这个不用,等患者一切都正常了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负责医生小心翼翼的回答,尽可能的减少院长口中的得罪不起的患者家属闹事的可能。

“好了谢谢,我在贵院留了联系方式,如果我弟弟有任何事,请务必第一时间告诉我,谢谢了。”江淮平静的交代,院长适时见缝插针的接话,“哪里的话,都是小事,林大夫工作向来优秀,保证万无一失。江总您也别太过忧心。”

“好,麻烦你们了,你们先走吧,我想进去看看我弟弟。”江淮说完就转身去换无菌服了。

江淮看过了张扬的消息,却什么也没回,他和唐厌早就理不清了。

他在唐厌转出icu的当天下午给后者请了两个护工后就去上班了,一身贵气的江总难得的没有开车去公司而是从医院徒步走了过去。

江淮在大街上看着形形色色的人有些茫然,或许这才是唐厌想要的生活。18岁这样的年纪上着学放学后背着书包和同学约饭,最后再回家,渴望假期,渴望懵懂的爱意,说不定路上遇见他这样的人还要和朋友蛐蛐一下,这个人的表是真是假,有没有是在装逼。

这个时候他最大的烦恼应该是高考吧,至少不是刚从icu出来。

江淮熟练的处理着公司的大小事宜,翻阅着各种报告,审度着大小项目,直到深夜他没有去烦唐厌,而是睡在了公司。

第二天一早他又早早离开公司开车去了郊区最大的一座寺庙。

寺庙在郊外的山上,没有被工地化合物污染的绿植肆意生长,几乎要阻挡住匾额的几个大字。

他看着寺庙外一个小和尚在扫地,本想去问些什么,可大概是那个小和尚太过无声无息,他便不想叨扰。

他跪在门前虔诚的嗑了三下便进去了。江淮沉默的上香烧纸捐款,最后还解了签,不过说来也怪,从小聪明的江淮听到解签内容后转头就忘了。想在问一遍,解签的和尚笑而不语,对他作了个揖。

索性江淮也不强求,直到出寺庙的时候手中多了个盒子。

江淮还是在深夜忍不住去了医院,不过唐厌在他离开时什么样,现在亦然。

他坐在床边握住唐厌的手,只觉得后者又瘦了。

江淮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丝绒小袋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和田玉镯,套在了唐厌的手腕。

都说玉养人,所以江淮给唐厌求了一个。

明明少有男生带玉,可那手镯落在了唐厌的手腕上却不觉得违和。

只是衬的唐厌细白的腕骨不那么病气。

“哥对不起你,可哥放不下你。”江淮埋着头落下一滴泪,砸在了镯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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