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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车震倒计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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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到处流的是血,江淮双手仿佛在血水中浸泡过,都是唐厌的。

唐厌被推进手术室时间色煞白,口出也溢出不少血。

江淮立在手术室外明晃晃的点了根烟,突出一圈烟圈后看见提示拍上这禁止吸烟后,又恶狠狠的将烟捻灭。他内心很慌乱,唐厌的行为让他觉得自己玩具被弄坏,养的花枯萎,那种无力感让他暴躁。

在他的冥想中,唐厌被推出了手术室。

医生说伤口离心脏还两寸距离,没什么大碍,但病人失血过多,而且受伤前还有些发烧,一些地方还有些发炎,医生讲的很隐晦,但江淮还是听的眸子发暗,最后以医生说了句记得关注病人的心理状况结束话题,但江淮似乎并没有认真听到。

病房内,唐厌躺在病房内输着液,大床上显得他格外娇小,经历这场浩劫后烧不退反增,脖颈脸颊处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江淮就这么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半响,他终于有了动作。他掏出手机,给助理发了条微信,让把今天需要完成的工作送到医院来。

林闻来时看到一些了然,以为肯定有是小少爷又给大少爷添麻烦了。随后将几个急需签字的文件让江淮签好又带回去走了。

直到大概晚上一点多的时候,唐厌走了些许意识。他感觉到胸口处很疼,准确来说全身都很疼,输液的手臂已经快凉的没有知觉了。

唐厌扭过头望向江淮,看着江淮指间明明灭灭他的肚子人忍不住发疼,江淮率先打破这份宁静:“醒了不出声?”

唐厌想辩解,可似乎喉咙里堵着一团东西,让他怎么也发不出声。

“你那疯子妈被打了镇定,现在估计还晕着,还有…就是你休学一年,和下届高三在一起就读。”江淮努力让自己讲述这句话的时候能不在意一些。

从唐厌醒来到现在他的意识也开始回笼了一些,所以发生了什么他还是记得,他无力改变,黑暗中他张了张口,千言万语到最后就,轻声“嗯”了一下。

他费力测过身背对着江淮,仿佛这样他心里能好受一点,刚挪动好后,就听见背后那清冷的嗓音提醒道:“别乱动,你还在输液。”

唐厌果然没在动过了。

…………

住院的这几天江淮每天都会以公司没什么事,所以过来看着你免得你又看见谁发情为由带着工作来医院配唐厌。

只是唐厌很异常,以往一有和江淮有在一起时间就努力叭叭不停的小嘴这几日都格外安分。而且整个人都意外听话,让往东不敢往西,简直是一个雇主所需要的最好的金丝雀,要硬要挑出毛病的话,就是整个人都变得格外木讷了,给讲话大多数都要讲好多遍才能听到。

江淮再不关心唐厌,每天一起待这么久也发现的了。于是在他询问医生的情况下,他买了一只宠物猫给唐厌。

今天他刚领着一个灰白相间的短腿猫来医院找唐厌,刚进病房他就被唐厌的行为惹怒了。

唐厌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坐在飘窗上。飘窗开的很大,风拖着白色的窗帘飞舞,好似随时都可能卷唐厌从21楼滚下。

“唐厌!!?”江淮惊叫一声,叫手中的猫都不管不顾的扔了,冲过去将人抱下来。

唐厌被他的吼声吓得瞳孔一缩。看见是他后,冲着他笑了一下,再江淮抱住他的那一刻,他趴在他哥耳边,说:“哥,我想飞。”

声音很轻,但江淮听到了,接着怀里的人似乎耗尽所有力气立刻昏睡了过去。

地上被摔了的猫喵喵叫,只有大开的飘窗能证明唐厌说的应该不是戏言。

江淮很想弄醒怀里的人,掐着他的脖子问清楚他到底在闹什么!?但终究是将人轻手轻脚的抱着放回病床,掖好被角,顺手将猫拎到床头柜上。

他坐在了陪床的椅子上开始了新一轮的冥想。唐厌这个小屁孩好像刚出生就长的很漂亮,而且从小就很黏他。如果没有那些腌臜事儿,他挺喜欢这么一个漂亮小孩的。可就是因为他和他妈的出现逼死自己的生母,气死外公,让他本该缤纷的童年渡上一片灰,想到这里他就再也没有什么理智了,他依旧恨透了唐厌,他的思绪戛然而止。

唐厌再次醒来,江淮已然离开,柜子上有只猫,他努力的回想了一下他本来应该是很喜欢猫的,只是他现在好像对猫咪也没了多大的兴趣。

一周多后江淮亲自来接他出院,唐厌看人的眼神好像更加呆滞,反应也越来越慢,但江淮并没有细究的打算。

加长版的兰博基尼里,司机坐在前方。隔板后的两人江淮拿着电脑坐在中间,唐厌则是抱着猫咪坐在角落。

江淮过了一会,关了电脑,揉了揉鬓角看向角落中的人。老实说,他想到唐厌和自己相处就这么一直安静下去,他很烦闷。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当和尚,不是去公司,就是来医院,有朋友叫他去浪也都一一拒绝了。现在看见旁边坐着的美人儿,怎么可能忍得住,而且就冲现在唐厌呆呆的抱着猫的懵懂样,江淮再忍得住就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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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咪被掀翻,不满的滚到角落里去舔毛。

江淮一把将人拉近,按着唐厌的脑袋就吻了上去,他刚想抬手反抗,江淮熟练的单手将他的双手钳住举过头顶,唐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身子一个哆嗦,便什么也不敢反抗了。

“张嘴”江淮用略带沙哑的声线命令道。

唐厌呆了一下过后迅速张嘴,然后给了江淮极大的放肆空间,一番侵略后,江淮说着唐厌的下巴往下一直吸吮着,唐厌这才感受到了自己的唇瓣发麻,他似乎连自己嘴的闭合都管控不了,他望着车顶无声流泪。

江淮的手说着唐厌的尾椎骨一路往下抚去,果然唐厌在颤栗中迅速有了反应,毕竟他和江淮的关系这么维持了一年多了,这一年多他被调教的很好。

江淮虽然每次都会在唐厌情动时,言语侮辱的说他放浪喜欢发骚。但他其实清楚,唐厌很容易害羞,明明已经这么多次了,但他每次对人有所动作后,唐厌还是会忍不住想推开他,但他这次没有等到推拒。

半卷起的衬衫下的人肉眼可见的在打颤,手指将皮质座椅抓的死紧。眼尾泛红,因为咬紧牙关安静的空间内只能听见小声的呜咽。

脖颈以下已经看得到几处紫红的痕迹,江淮喜欢看到唐厌这幅模样。那只不安分的手一路滑下,继续动作,江淮发现似乎这种没有开头反抗的挑逗更有意思。

“抓什么呢?车座抓坏我会生气的,来抓我啊!!”唐厌耳边响起了他熟悉的谴倦的声音,又微不可察的抖了一下,他感觉自己有些无法呼吸,但他说不出任何话或做出其他反应。

其实是他忘记了呼吸,忘记了反应。

江淮看唐厌这幅呆呆的样子似乎想起来什么有些心疼身下人,可因为尽管这样,他既然进来了,就不打算出去。不过这次他努力让自己温柔一些,他揽过对方的腰肢,和对方接了个漫长的吻,这个吻让江淮很舒服,而让本来就觉得喘不上气的唐厌晕厥了,而江淮只是加快动作,让唐厌在无尽漫长的征伐中清醒。

这次江淮早早牵制住对方的手,让对方无处接力。看着细腰被自己撞击的腰肢乱颤,心底的施暴欲被调起。

“现在越来越娇气了,嗯?接个吻…都能晕?”江淮喘息着发问。

终于唐厌说了上车以来的法的抓耳挠腮。

指间还抱着纱布抓挠的不得章法,反而再次弄伤了指尖没愈合的伤口。唐厌周身已经开始断断续续的出现红色疹子,接着是呼吸不畅,那种无力的窒息感对唐厌来说熟悉的可怕,他拼了命用手抓挠企图求救。

这座别墅是江淮高中以前居住,因为当年出的恶心事他对这座房子并没有什么深的情感,所以之前也并不清楚里面竟然还有一件废弃的杂物间。

进去后里面环境还可以,可以看出定期过来打扫的家政阿姨并没有偷懒。江淮将半闭的衣柜门彻底打开,衣柜内霉腥味很重,可以看到最底下是一床凌乱的薄毯,上当挂着几个衣架。江淮没忍住蹙眉,环视一周也没看出这衣柜有什么不一样,也没想明白唐厌为什么躲到这,打算转身离开。

刚转身江淮就不慎撞到了旁边歪歪扭扭的一架中间断层的书架,摇摇欲坠的书架因为这一撞接连掉落了好几本书。江淮看着书本掉落扬起的灰尘十分烦躁的将几本书捡了起来。

三本书,两本纯英文名着,一本竟然抱着厚厚的牛皮封面,勾起了江淮的好奇心。他两两本书放下翻来那本包着封皮的本子,那是一本日记,而江淮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他母亲的日记。

江淮母亲江寒青的求救日记,长期痛苦压抑情绪排解的情绪。

江寒青是抑郁症自杀死的,江淮看着他死的,因为她自杀的那天是江淮的生日。江寒青将满满的一瓶安眠药磨成粉末做成蛋糕胚,她当时想带着江淮一起死。

那天小江淮在自己的生日里看着母亲陪着自己吃了一顿味道奇怪的蛋糕,之后母亲又发了疯的压着他给他催吐,最后母亲倒在自己眼前,一切都像梦一样,怪诞又真实的闯入江淮的世界。

这本日记大抵是江寒青病情晚期的时候记得,除了刚开始还会记一下稀松平常却又让她崩溃的事意外剩下都是‘救救我’苍白又让人崩溃。

江淮额角青筋暴起,一幕幕的往事涌上心头。他真想掐死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的父亲和唐厌母亲那个荡妇以及唐厌。可是他父亲死了,那个荡妇也疯了,能让他清醒的报复着的只有唐厌了。

江淮拎着那本破旧的日记出去后转身上二楼拐去唐厌的小房间,他抓了一把头发踹。房间内有细小的响动不待他细究映入眼帘的就是床上的一片狼藉和空荡的房间。

“唐厌!!?”江淮怒呵一声。

没有人回应他,只是那闷闷的响动越来越大。江淮寻声走去便看到唐厌跪坐在墙边,对着墙‘砰、砰、砰’的磕,看样子已经出血了。

江淮大步流星的走过去一把抓住唐厌的头发毫不费力的将人拎起来。恶语明明到了嘴边,但看到唐厌的脸后还是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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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厌满脸满身的红疹,脸还有些许肿胀。然后费力的粗喘着气,用最后的力气说:“我……不………睡,……我等…等jiang……不他救……w”。

说完整个人彻底休克了过去,江淮连忙接住人,他想起来了,唐厌严重芒果过敏。如果多食,可能会引发呼吸道肿胀窒息而亡。

他一直都知道,不过是对唐厌从不上心罢了,所以在张姨端来那晚芒果粥后才能无所顾忌的给唐厌喂了下去。

灯筹交错的酒吧包厢内,江淮摸出烟盒里最后一根烟点上,深吸一口。他眸色晦暗不明的望着眼前大理石茶几上堆满烟蒂的烟灰缸和几瓶放置的东倒西歪的烈酒,接着揉了揉眉心,播出一个电话。

“唐厌醒了给我把人带过来。”冷声吩咐完就挂了电话。

江淮送唐厌去医院后看着他包扎好头上的伤口再挂上水之后就离开了,他差人又一次去找了当年的管家,询问后又一次得到那让人无力又绝望的答案,那种让江淮无力的窒息感又一次密密麻麻的涌上他的心头。

江淮拿起桌上的酒,像是为了浇灭心中的痛苦与仇恨一样,一杯一杯的灌了下去。

唐厌在挂完水没多久后就醒了,还没来得及褪下病号服就被人请下床带走了。

他被带进一处包厢,里面空无一人。陌生的环境自己让人窒息的空旷感让唐厌下意识想缩到角落。不过不待他找到角落栖息,包厢的门就被打开了。

江淮一身酒气的走了进来,酒精香烟的加持下让江淮体内的暴力因子更加疯狂,他看着一脸迷蒙的唐厌很蹙了一下眉。他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掐住唐厌纤细的脖颈,将人掼在墙上“想死吗?喜欢窒息的感觉吗!?”

唐厌苍白的脸蛋迅速涨红,他眼眶湿润,看着江淮,他真的好想说:芒果粥不是你让我喝的吗,小时候我第一次芒果过敏不是你发现的吗?明明所有的结果你都清楚为什么还是我的错。

“现在装可怜给谁看?!你的命是我的,生死我说了算。”江淮送来了掐住唐厌脖颈的手,唐厌靠着墙慢慢滑落。

“咔”一声,江淮解开昂贵的皮带。将早已硬到发涨的性器释放了出来,掐来唐厌的下颌骨,将猩红的性器送入唐厌的口中。

抽插的水渍声和呜咽声刺激着江淮恨不得用自己的那根孽根贯穿唐厌纤细的脖颈。唐厌嗓子火辣辣的疼,眼角无奈的流出被刺激下来的泪水,他反抗不了也反抗不过,只能麻木的接受。

江淮在唐厌的口中卸了货,而唐厌的下颌骨早已被摧残的有些僵硬而不能闭合。

江淮掐着唐厌的下颌冷声命令到,“咽下去。”

“不……求你了…哥,不咽…好不好,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嗯…呜呜呜…咳咳”唐厌被掐着后颈用力掼到床上,求饶的话被江淮用冰冷口枷阻止。

唐厌多日来第一次开口反抗就这么被无情打断了。他看着身前的人像一头猛兽一样对着自己撕咬啃食,他用尽所有力气蜷缩着身子,希望自己可以少受些伤害。

唐厌用力挣扎拼命祈祷,但江淮还是将那一层薄薄的病号服如粉屑一样撕碎。江淮从床头柜里取出一副阔腿器给唐厌带上,最大程度的撑开了唐厌的双腿,粉嫩的下体一览无余的暴露在空气当中,“当了婊子还立牌坊,都快被我操烂了,还不要什么。”江淮冰冷的声线提醒着唐厌。

唐厌的双手被钳在头顶,被口枷剥夺的语言能力和羞耻的姿势感不断加深他的绝望。唐厌冲着身上的人拼了命的摇头。

“嗯嗯嗯……呜呜呜…嗯嗯………”唐厌还在求救,不过破碎的声音注定唤不会猛兽的神智。

江淮两眼猩红,唐厌的破碎极大程度的取悦到了他,“唐盛国死了,我妈和我外公也都死了!!你妈疯了,只剩你了!只剩你了!!……你说我要不把你这荡妇样拍给你妈看看,说不定她就被刺激好了。”

唐厌满眼泪水的看着眼前人,无力的摇着头。他的一只手被江淮牵着去触摸自己的下体,然后毫无征兆的被引着桶进自己的穴口内,唐厌闷哼一声。

江淮不停的增加手指并模拟性交的姿势抽插,他总另一只手拍了拍唐厌的脸蛋,“骚不骚,用自己的手都把自己玩流水了。”

唐厌觉得自己很累很痛,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做不出反应,只能用嗓子哼出几个无用的单音节。他感受到身前人似乎对他的反应不满极了,模糊间看到江淮拿着一对红宝石凑到了他的胸口处。

唐厌左胸乳尖一凉,接着是另一处。两处冰凉惹得他止不住的颤栗,两枚红色乳夹紧扣在瓷白色的肌肤上衬的周遭皮肤粉红,江淮伸手在唐厌左胸口处之前被刺伤留下的伤疤处舔了舔接着恶劣的叼住一枚乳夹用力一扯。

唐厌痛到连正常呼吸都有些困难,妄想逃脱而扭动的身躯取悦着施暴者的神经。江淮撤出了手指,将自己猩红的性器猛的顶了进去,整根没入顶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深度,唐厌闷哼一声紧绷的身躯骤然脱力,再也给给外界给不出一点回应。

江淮凶狠的在唐厌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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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骋,要了唐厌三次后才餍足的将那根作孽的玩意儿埋在对方体内搂着人睡了过去。

唐厌是被疼醒的,口枷和额头包扎的纱布在剐蹭中自行掉落了,身体还被人紧箍着。腿还被那个可怕的阔腿器勒着,后穴里混着精液还埋着东西,可以看见的皮肤已经没有一块好的皮肉,乳尖更是疼得碰都不敢碰。

灯没有关,他望着天花板。短短不到17年的回忆在他脑海里很冲直撞,他想起了昨晚,江淮有一句话说对了:死的死,疯的疯,只剩他了。

可是为什么只剩他了。

身旁江淮的体温很高,唐厌和江淮做爱的时候都会主动去拥抱对方。尽管每次抱完后都会换来江淮厌恶的目光以及凶狠的征伐,但唐厌依旧想一个不怕融化的冰淇淋一样热烈的去拥抱他的太阳。

唐厌又一次抱住了江淮,用尽全力的去抱。他伏在对方的肩头还是没忍住流下泪水,他小声说:“哥,对我好点吧,就一点,不然我怕我那天真的化掉。”

“吵什么?”慵懒沙哑的嗓子在唐厌的头顶响起。

唐厌连忙送来抱着对方的手臂,鬼使神差的哑声问了一句,“哥,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唐厌等了很久都没有得到回答,就在他快昏昏沉沉在睡过去的时候,他听到旁边人的声带震动,他说,“名字里都带着厌,想让人不讨厌都难。”

唐厌突然有些释怀的笑了笑,他想他哥说得对。

张阿姨被解雇,那晚之后唐厌不出意外的进了医院,直到出院后被送回别墅江淮都没有出现,而唐厌竟然第一次因为见不到江淮而感到些许庆幸。

没有江淮的日子唐厌过得还算惬意,三餐有人照顾,也可以慢慢养好身体上的伤。如果状态好的话唐厌还会自己压压腿,再练几支舞。

江淮从办公桌的抽屉里面拿出一根雪茄点上,他看着电脑屏幕内的人翻箱倒柜的找到一张旧黑胶唱片然后装在唱片机上,唱针读取着上面的内容,轻而缓的音乐随之泄露。

江淮看着唐厌惬意的眯着眼睛,脚尖抬起落下,仿佛真的像只灵动的小天鹅。小天鹅的身体柔软而坚韧,带给人的快感江淮是最清楚的。

江淮将手里的烟按灭在烟灰缸内,并按铃示意助理林闻进来。

“江总。”

“林闻,我记得有一次我去接唐厌放学去早了他还在排练。那时候你也在,你觉得唐厌跳舞漂亮吗?”江淮混乱的思绪支使他毫无厘头问出这样的话。

“……嗯…小少爷的舞蹈课成绩一向不错,所以应该是漂亮的,我是外行不太懂。”林闻尽量以最稳妥的话回答。

江淮蹙眉,“算了,下班去接唐厌过来参加晚宴。”

林闻应声就走。而江淮想,唐厌是漂亮的,一直是漂亮的,尤其是跳舞的时候。如果没有那些破事,他们或许不会这样,可惜没有如果。

唐厌跳完练习曲后休息片刻后,打算去卫生间换个药栓,毕竟上次以后身体还没好全。唐厌不太会用药栓,每次换的时候全凭感觉,这次也是。刚塞好就听到了阿姨喊他,唐厌只好慌乱穿好裤子赶紧出去。

唐厌刚出去就看到了林闻,心口一紧,不知道江淮来了没有。

“小少爷好,江总让我来接你参加晚宴。”林闻深知唐厌的秉性,所以每次讲话都很疏离,这次也是。

不过这次唐厌没有预料中的多话,只是闷闷的“嗯”了一声。

“那我可以喂完咕咕在走吗?”唐厌小心翼翼的问着林闻。

“咕咕是?”

“是我的……是你们江总买的猫。”唐厌小声解释。

林闻看了眼腕表,下班前自己因为处理报表晚了一些,现在再耽搁恐怕晚宴会迟到,“猫的话阿姨会帮您喂,现在您该走了。”

唐厌上车后就靠着角落拘谨的坐着,让驾驶座的林闻很不习惯。以前他来接唐厌,对方总是会拉着他打听老板的事,哪怕他生硬的回绝不一会儿对方又会来询问,从未像现在这么消停过。

唐厌有些累了,而且后面的药栓放置有问题,让他很难受。他以为江淮这么久不来找他应该是彻底厌了才对,可是现在又来了。

唐厌又一次被带到一个封闭的房间内,或许是上一次的经历使然,他对这种酒店房间很抗拒。唐厌努力忍住不安,但在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江淮后他还是忍不住发颤。

江淮将唐厌抱坐在自己腿上,将口中的烟喷洒在对方脸上,“这几天养的不错,伤都好了?”

“嗯。”唐厌强忍着咳嗽声若蚊蝇的应了一声。

“好了就好,”江淮拍了唐厌屁股一把,“去换衣服,待会儿带你参加晚宴。”

“好。”

说是让唐厌自己去换衣服,但江淮在对方刚把衣服脱下后就进去了。看着唐厌身体上带着自己留下的或深或浅的痕迹江淮莫名的满足,并且温柔了吻了吻对方,最后还亲手给换上衣服。

晚宴是夏氏的大公子夏煜为庆祝他弟成年办的,位置定在了滨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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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辆游轮上。夏煜为人圆滑,尤其是生意场上更是出了名的谨慎。江淮思量一二,让林闻备了一份厚礼。

游轮上灯火通明,夹板上已经站满了京城的各大企业家。夏煜手拿香槟招呼来往的客人,只是今晚的主角却迟迟不到场。

江淮到场后被簇拥着和一众人喝酒应酬,唐厌被落在了原地。他不会喝酒也不会像甲板上的其他人一样对于这种社交得心应手。

唐厌听说这场晚宴是给人庆祝成人礼的,他真的很想告诉江淮他也快成年了,他不用晚宴庆祝,他只想要江淮那天可以给他说一声生日快乐。

唐厌突然被人撞了一下,好在撞他的人反应迅速,一把扶住了他。

“唐厌,你怎么在这儿!”

撞唐厌的人正是和他同级不同班的一个叫张晨的体育生,平常在学校就十分招摇,能来参加宴会并不意外。

“我和我哥来的。”

“哦,那你哥肯定和我爸一样去应酬了,那你一个人得无聊死,走哥带你去玩!!”说完张晨不等唐厌拒绝就拽着人走了。

以至于江淮放下酒杯视线寻找唐厌时就看到了,张晨十分亲昵的揽着唐厌的腰两人带上了游轮的第二层,江淮蹙着眉,心里暗骂了一句:养不熟的骚东西。

张晨将唐厌箍的越来越紧,唐厌有些难受小声提,“张晨,你搂的太紧了。”

张晨笑了笑,“啊,我担心你跟丢,马上到了,到了我就松开你。”

唐厌被带到了室内,刚进来他就被冲天的酒气和烟味熏的咳嗽不止。

有人挑逗的吹了声口哨,“艹,张晨你从哪带了的小玩意儿,长的真几把带劲!”

“啊!?”唐厌短促的叫了一声,他被人掐了一把屁股。

“屁股真翘……”

唐厌有些受不了这种气氛,周围他只认识张晨,他下意识去拉张晨的袖子。而对方也很吃这一套,适时开口阻止,“好了,我同学,别给我把人吓跑了。”

一桌子的人也十分给面子的消停下来,唐厌被按着做到了桌子中间,被强行加入了猜大小的游戏。

张晨也是落座在了沙发最靠外的位置,旁边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人凑过来,“晨哥,人那搞来的?能玩吗?长得真纯掐一把屁股都要叫。”

张晨十分猥琐的笑了笑,“能玩,今晚咋们兄弟挨个轮一遍都行,再说他纯个几把,就是个骚货,艳照都传学校了。”

“去把这个放他一会儿喝的酒水里。”张晨从口袋里掏出一粒白色药片递给旁边人。

唐厌觉得自己实在是玩不来这个游戏,一圈下来他已经酒过三巡两鬓发疼意识昏沉了。

“抱歉,我该走了,我哥哥还在等我。”唐厌欲起身离开。

“别急啊,再玩一句我就送你出去。”张晨笑着留人,给唐厌身旁的狐朋狗友递了个颜色,唐厌就又被拉着坐下了。

唐厌无奈又被拉着开了一局。

张晨看着像小兔子一样的唐厌笑着点了根烟,“药下了吗?”

“下了下了,亲眼看着他喝下去的。”

张晨吐出烟圈,“我倒是看看他这局下来怎么竖着走出去。”

江淮本想去找唐厌,但是又来了应酬虽然不打紧但他还是去了。完全将找唐厌抛诸脑后,毕竟是个养不熟的小骚货,见到男的就发情,江淮觉得他可以趁现在想想要怎么惩罚唐厌。

期间寿星夏熹和他哥正好过来,一众人相互寒暄奉承过后,夏熹叫了人进来,说是让大家玩的开心,然后就拉着他哥一起去了洗手间。

进来的男生女生都有,看起来一个比一个水灵。有几个人直接搂人去了外面,也有几个像张扬一样一脸已婚勿cut的样子。

最边上有一个男生个子比其他几个都矮小,脸也小,但眼睛大的离谱。双眼眼含秋水,让江淮忍不住想到了小时候动不动就喜欢哭的唐厌。

或许江淮的凝视给了那个男孩些许底气,那个男孩主动走了过来给跪坐在江淮脚边倒酒,“先生,给你倒威士忌可以吗?”

“……可以。”江淮打量着脚边的人。

倒完酒后江淮并没有喝,又让男孩给他点烟。一旁的张扬突然问,“唐厌呢?你不是带他一起来的,怎么没见到?”

江淮深吸一口烟,将烟圈吐在宋宁脸上,然后悠悠开口,“有事?“

“不是什么大事,我媳妇儿刚说他小侄女想学芭蕾,这不想起来唐厌不是这方面很厉害,就想咨询一下。”张扬一边一脸乐开花的回消息一边给对方解释,完全没有意识到刚才对方忽略自己的问题。

江淮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又看向宋宁,对方湿漉漉的眼睛被烟雾熏的有些红,看起来更可怜兮兮了。

“先生,需要陪睡吗?我不贵的而且什么花样都能接受,也没病。”宋宁睁着大眼睛望向江淮。

江淮一把将人拉起来坐到自己腿上,掐了一把宋宁的屁股。想起来唐厌也是,虽然整个人很瘦小,但肉都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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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该长的地方。回过神他将烟暗灭在宋宁的大腿上,“算你好运。”

江淮带着人走出了包厢。

热,痒,疼,呼吸困难……

这是唐厌脑海里最后能想到的词,“张…张晨,我不…不玩了……”

软乎乎的嗓音,迷离的眸子,潮红的脸蛋,单是叫了一声名字就差点把张晨叫硬。

“别啊,这一句还没结束呢。”张晨兴奋的脸都红了,终于从一头的沙发起身,去拽人。

唐厌全身都有些脱力,他觉得这酒劲大的不正常,“我该回……回去了,我哥还在……啊!!?”

张晨掐了一把唐厌的屁股,“骚货,是找你哥还是找哥哥的屌挨艹,要是找屌挨艹这全都是你的好哥哥。”

包厢内的每一个人都被唐厌的状态迷到了,下流的想法随着轻佻而此起彼伏的口哨尖叫声泄露出来。

…………

“不要……不要……别…”这是唐厌最后能说出的话了。

唐厌像是一个任人戏耍的小丑,被围在中间,会被人突然上来掐屁股和乳尖,也可能会被上来就撕破他的衣服,更有甚者会无耻的用勃起的性器隔着衣物去蹭唐厌的下体。

唐厌被推到了茶几上,几个大男生一起去扒他的衣服,一声声不要和求饶淹没在衣物被撕碎的破裂声中去。

“啊……不要,……求你们了,我给你们钱…江淮救救我……江淮…救救我…江淮…………嗯嗯…嗯嗯嗯——”

一个辫着脏辫的男生将自己粗长的性器插进了唐厌嘴里,“艹,小骚舌头真几把软,不知道身下的小洞软不软!”

包间内又是一阵下流的笑声。

张晨从来没上过男生,对这种事情基本就是一知半解。他自以为有经验的直接伸进两根手指给唐厌扩张,干涩的穴口直接被弄出血了。

“骚货,怎么还像处女一样流血啊?”

……

唐厌被钻心的疼弄的清醒了,药物让他持续勃起,让他的性器发疼。喉咙已经不知道被第几个人桶了,口腔内的腥臊味让他恶心想吐,乳头被人玩弄揉掐,下体是被不知道谁的一双手搓弄。

唐厌用尽力气举起手旁的烟灰缸,狠砸向头顶的人,接着是胸前的人。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唐厌将能砸到的都挨个给开了瓢,然后忍下那个带着血的烟灰缸匆匆逃走。

楼上几乎都是包厢,所以走廊几乎没人。唐厌全身上下穿着忍着疼奔走想外面,直走到二楼的尽头才停。

他实在走不动了,太疼了全身都疼。

恶心,灵魂都是恶心的。

冰冷的海风吹着唐厌,唐厌似乎不怕冷,他机械的扭过头看着整艘豪华的游轮灯火通明。他又隔着玻璃好像看到了两个人,他认识,是这次宴会的主角和他哥。

夏熹坐在洗手间内洗手池的台子上,再和他哥夏煜接吻。唐厌觉得真好,他们真好如果可以他真想送给他们一束绿玫瑰。

然后他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是江淮带着宋宁出来透气了,不过他们在下面。唐厌看到江淮捏着对方的下颌骨接了个吻,很漫长的一个吻。期间似乎是怕对方可能不会换气体力不支而无力还用宽厚的臂膀虚脱着对方的腰身。

唐厌收回目光,听见了嘈杂的脚步声,下流的叫骂声。然后他就看见那位脏辫兄弟带着人出来了,不用猜都是找他的。

唐厌混乱的思绪突然停滞了,并且突然发笑,他努力让笑声变大,可刚被用力损坏的嗓子不允许。

今晚的月亮格外皎洁,可惜因为影子没法照到唐厌全身。唐厌有些气恼,并且停止了发笑。

他翻身上了栏杆,赶在哪些恶心的“蛆虫”抓到他之前跳了下去。

“砰”一声巨响,突兀的打断了游轮上舒缓的音乐,打断了江淮的吻,却没有打断夏熹和夏煜的。

明亮的月光被乌云毫无征兆的藏了起来,真可恶。唐厌恨恨的想然后陷入了昏睡。

落地声引来了夹板上的人群,借着若隐若现的月光和游轮二层包厢内窗户撒下来的黄晕灯光有人看到了坠落的唐厌。

最先发现的是一位身着高定黑裙烫着大波浪抹着烈焰红唇的外国女星,“og,lotfblood!![天哪,好多血]”

被引来的人在这一声尖叫中纷纷聚集过来。月亮出来了,月光将唐厌的脸以及裸露在外的皮肤照的惨白,像是整个人都没了生气,他就那么安静的躺在那里好像终于不会有人来再欺负他了。

其实从夹板二层到一层并不高,四米左右的样子,理论上来讲应该不会出现大量外出血的状况,但唐厌身下却在渗血。

江淮松开宋宁有些不满被打断那个吻,刚才蒙蒙的月光照在宋宁的小脸上实在太像唐厌小时候那副总是被欺负的奶娃娃样了。所以他亲了下去,只是被打断后明亮的月光再次照下来他怎么看宋宁都找不到原来的那种感觉了。

他寻着声去看那个打断他的源头,看着京城的人精们朝着夹板后方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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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江淮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只是身后的人却拉了他一下,“先生……钱。”

“下船之后去洪叶集团找林闻,他会给你钱。”说完江淮莫名烦躁的一把将人甩开。

江淮大步流星的冲过人群,老实说他看到唐厌躺在那里的时候他脑子是空白的。那种突然的空白,就像是一睁眼就看到了白色一样。

江淮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脱下外套再走过去用外套将浑身滚烫的小人裹住再抱离开的。

众人认识唐厌的几乎没有,但江淮不一样。围观的人精们顿时被这巨大的信息量弄的不知所措,有因为自己是小门小户却碰见这种晦气事悄悄溜走的,也有不怕死的直接在江淮走后就在背后议论。

被放着维修停用的卫生间内,夏煜和夏熹吻的忘我。夏熹脑袋往后躲了一下避开夏煜的深吻顺带夹了一下屁股,用沙哑的嗓音懒懒要求到,“哥,深一点。”

夏煜微挑眉看了一眼身下人,应着要求狠狠的撞了进去,夏煜轻启薄唇,“浪的你。”

夏熹觉得他哥和他做爱的时候简直性感的要命,夏煜挺着腰打桩机似的九深一浅的进进出出。夏熹被撞得整个人都一耸一耸的,他一手紧抓着他哥,颤着另一只手去洗手台摸索着找夏煜的眼镜,找到后给带了上去。

无框镜片上还有一条细细的银色细链,因为是随手带上去加之本身不停动作,细链摇摇晃晃动不动就碰到锁骨,夏熹凑过去给夏煜锁骨处留下一个粉色吻痕。

夏熹知道他哥做爱是实干派,不喜欢讲话,本来缠着他哥用那种低哑餍足的嗓音多说几句。但是洗手池上随手搭着外套兜里的手机响了,是夏煜的八成是工作。

夏熹被吵的不行,而一向一工作为主的夏煜眼皮都没抬一下,反而掐了一把夏熹的腰侧,幽幽开口:“专心。”

夏熹揉着他哥胸口的一点,在他哥又在他体内驰骋了百来下后感受到了一股温热的暖流,他心里感叹一句:艹,真几把爽!

他仰头深吸一口气,空隙间夏煜低头在哪漂亮的喉结处咬了一口留下一圈牙印,形状刚刚好,就像是特意用一圈牙印锁住那漂亮的喉结并以此宣示主权。

夏煜退了出去并把套摘了扔在一边的垃圾桶,而在这期间手机一直在响。

夏煜给夏熹腿见擦拭完揉了一把夏熹的屁股,再自己洗了手后才斯条慢理的接了电话,而夏熹点了一根事后烟是水蜜桃味的爆珠。

期间夏煜听着电话,越听眉头越皱,最后扔下一句我马上过来了就挂了电话。

“怎么了?”夏熹边问边将烟头按灭在洗手池口。

“出了点事,我记得你会开皮划艇?”夏煜揉了揉额角。

“会一点,之前出去玩的时候学过。”夏熹帮他哥把眼镜卸下来给重新戴好。

“好,裤子穿好帮我送个人上岸。”

游艇内有急救包,但也只能帮唐厌简单包扎流血的伤口,具体的还需要带人上岸去医院。整个游艇回航太慢了,而备用的皮划艇又没人会开,洪叶老总江淮抱着人脸已经黑的能吓死人,夏煜手底下人给自家老板打电话,老板还不接,已经快被逼疯了。

助理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打给老板,终于在电话挂断前一秒接听,小助理感动的想给夏煜磕一个。

五分钟以后夏煜和夏熹并肩进了急救室的门,助理终于松下一口气。

“江总,令弟怎么样?我弟弟会开皮划艇,让他先送你们上岸,事情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给江总一个交代。”夏煜看着江淮抱着身上满是血污和小伤口的小人率先开口。

江淮缓缓抬头,视线深深的望向夏煜,“你最好给我一个合适的交代,夏总。”说完抱着唐厌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夏熹将皮划艇开的飞速,岸边来接送去医院的车但已经到了,江淮抱着坐了上去,“开快点!”

江淮轻轻拍着怀里的人,隔段时间就要叫一声唐厌,尽管没人回应。怀里的人一会儿全身滚烫四只发凉,一会儿全身冰冷额头冒出虚汗。

因为刚才皮划艇开的快,有不少水溅到了唐厌身上。江淮担心冰凉的海水更一步加重病情,从上车后就那些纸巾给唐厌擦拭。

或许是海水太冷了,也或许是江淮实在太笨手笨脚了,唐厌竟然缓缓睁开了迷蒙的双眼,然后望着江淮。

江淮心底的那股不安又升了起来。

“……江淮?”受创的嗓子只能支持唐厌发出气音。

这次江淮没有纠结称呼问题,很迅速的应了一声。

江淮看着唐厌,他甚至不敢去多问唐厌到底经历了什么?因为只有他清楚,除了裸露出来的小伤口,再他的外套下,唐厌破烂的衬衫内包裹着怎样的具体。

唐厌是有一点疤痕体质的,就在刚才他看到了唐厌红肿的乳头,乳晕周围全是伤痕,大腿间无一幸免,细瘦的腰上满是掐痕。

江淮问自己后悔因为丢下唐厌吗?他给不出答案,他想看到唐厌彻底变成一个烂货他不至于生气至此,可为什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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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件事后就老是心口发闷呢?

他好像看见唐厌笑了一下,唐厌舔了舔嘴唇,恢复了一些的唇色给整张脸带了一些貌似回光返照的生气,“刚才叫你怎么不见你答应这么快?咳咳…咳咳咳咳咳,哥……还…记得我给你说的我想飞吗?咳咳…其实我不想飞,甚至不想死…………”唐厌眯着眼睛,“可是……我也不想活着。”

“睡一会吧,马上就到医院了。”江淮自己都没发现,他在说这句话时声音都是发颤的,而他心底里那股不知名的闷疼也在企图支使着他让阻止唐厌别说了,因为听到会疼。

“放心吧……我没被轮奸……咳咳咳,你还可以继续强奸我,让我赎罪,赎那份我不懂的罪,赎我因为喜欢你的罪………”唐厌彻底昏死过去。

江淮被医院内的白炽灯晃的头脑发晕,他佝偻着躯干颓丧的靠外墙上,耳畔又响起唐厌在车内对他讲的话了,以及唐厌昏死过去后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和冰冷的身躯。

张炀从海岸口里匆匆赶来,夜晚的风吹的他风尘仆仆。他本想下了游轮就去找老婆,哪成想刚下船就接到了江淮电话。电话内,江淮说求你来帮我看一眼他吧,让本来想爆粗的张炀都沉默了。

张炀看着颓丧的兄弟,问:“进去多久了?”

“……一个多小时。”江淮哑着声道。

“怎么弄得?”

“…我不知道,本来抱着在检查,做磁共振的时候机器突然响了,仔细检查了一遍身体才发现……”江淮下意识摸烟,“……他的脊椎侧腰侧左膝盖骨下方有……有钢钉。”

张炀猛的蹙眉了一下,“钢钉?”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有人拉我去喝酒,我就和他分开了,之后我就看到他被一个男的搂着走了,最后我他妈看见他,他就已经躺那了…”江淮嘶吼着讲了出来,沉默片刻,又小心翼翼的补了一句,“就满身伤口的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

手术室的灯灭了,唐厌挂着水被推送了出来,不过人还是在昏迷,此刻的江淮像是被顶在那里,根本不敢上前去查看。

为首推床的那个护士打量了江淮一眼,又转头看向张炀,怔楞片刻,“张医生…?”

“人怎么样?”张炀低声询问。

“不太好,还在发烧,钢钉已经处理了,不过那条腿本身就有骨折后脑的伤口缝了五针,什么时候能醒还不确定。”护士将所知道全都讲了出来。

“谢谢,送病房吧。”张炀沉默片刻道。

几位护士应声带人离开,几位医生和张炀聊了几句唐厌的情况,也都纷纷离开。

“帮你问了,具体情况得等人醒了再说,去看看唐厌吧,我去帮你取唐厌的检查报告。”张炀话毕就离开了。

安静的病房内闻针可落,唐厌脸色苍白的躺在那里,好像下一秒就要融入身下的洁白床单,江淮又想起唐厌站在飘窗的那次,他轻轻的握住唐厌的手,好似这样才能缓解心中的不安。

因为挂水的缘故唐厌的那只手臂很冰凉,江淮试图用自己的双手给对方传递热量,唐厌的手型很漂亮,可能是因为骨节不明显的缘故,让他的手看起来格外秀气。

江淮抬起唐厌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宽松的病号服的袖口顺势滑轮,腕骨处可怕的红痕昭示了这具身体可能被怎样粗暴对待过。

江淮左眼突然毫无征兆的落下一滴泪,他的心口忽然闷疼,“醒来吧,醒来了我就带你回家。”

………

房间门被人打开,张炀提着一个袋子和一个橙色保温桶进来了。

“退烧了没?”张炀问着还是主动搭手上去探唐厌额温。

“退了吧。”江淮的嗓子哑的不像话。

张炀坐在江淮对面的沙发上,将手里的东西往茶几上一扔,“江淮,其实老早就想说了,挺没意思的,真的。”说着张炀拿出一根烟叼着但不点,“你和唐厌真挺没意思的,你知道唐厌胃里化验出什么了吗?”

“sen[精液],不止一个人的,唐厌的嗓子都被桶烂了。”张炀看着沉默的江淮,只见江淮死死的盯着唐厌,除此之外在没任何反应,“兄弟,不想说点什么吗?”

其实张炀此刻并不指望江淮能说出什么,他再次开口,“唐厌是跳舞的,他是真心热爱跳舞的吧,可是你知道吗,他的左腿以后再也好不全了,以后别说跳舞走路都是个跛足。”

张炀点到为止,“对了,夏煜说他联系不到你,就找了我。他说查了监控,不过内容很……,他说他没看,他说视频你需要他发你,之后他会销毁。并且他承诺一定给你满意的结果。”

张炀拍了拍手,“静一静吧,保温桶里有粥,我老婆让我带给你们的,我先走了。”

江淮太乱了,他甚至无心去纠结到底是谁干的,他现在只想等唐厌醒。

原本一丝不苟的西装现在也看起来有些凌乱,但江淮整个人都宛若一座雕塑一样从坐在那里陪床开始就没有起过身,直到翌日的下午,唐厌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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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外界给出了一丝反应。

江淮感受到了他握住的那只手好像轻轻回握了一下他,“……宝宝!?”

江淮连着叫了几声,病床上的人眼皮下眼珠乱转之后,悠悠转醒,唐厌的目光很暗,很呆滞,过了很久他开口,“江淮啊……”唐厌嗓子受创,是发不出声的,但江淮看懂了他在叫他。

“我在。”江淮突然很想抱抱唐厌。

“把…了吧……埋了吧…把我埋了吧,求你。”说完唐厌再次陷入昏睡。

江淮心脏像是被钢钉猛扎了一下。

埋了?

把谁埋了?

唐厌。

把唐厌埋了,求你。

江淮僵硬的弯下腰将人小心翼翼的抱了起来,像抱小孩一样,然后吻了吻那灰白的脸颊,他甚至觉得嗓子受伤的不是唐厌而是他,不然他怎么觉得嗓子里卡了东西,而他抱着唐厌却什么也说不出呢。

林闻在晚上时终于顶不住过来了一趟,昨天一整天董事会不断给他施压让他来请江淮上班。来时他还带了一顿晚饭过来。

“江总,这个是必须要签字的文件,其他是董事会的各位像让你回公司上班。”林闻硬着头皮说出这句话。

“班会去上,但不是现在,回去告诉那些老东西,能干干干不了滚,分红的时候不差他一个。还有帮我去查查夏总给我的交代,你走吧。”说完江淮就去拿毛巾打算给唐厌擦拭身体了,看见林闻还没走,“还有事?”

林闻听着刚才江淮让他传给董事会的话,一阵头疼,又看向现在一手拿毛巾一手拿盆的直系boss黑着脸盯着他,他立马摇头,“没事,我走了。”

两天后的中午唐厌终于醒了,不过只是物理意义上的醒了,因为唐厌没有意识。江淮担心又焦躁,询问医生后,医生看起来十分拿不准,只是说让人缓缓,说不定晚上就好了。

碍于唐厌昏迷的几天时间里为了维持能量只能挂水挂葡萄糖,所以在唐厌醒了后,江淮给唐厌喂了粥。虽然唐厌没有完备意识,但咀嚼吞咽还是能做到一点的,虽然在吃完没五分钟后就吐了个干净。

当江淮满心满眼的期待晚上唐厌是否能‘正常’时,在一群医生的围观治疗后,他得到了一个让他无措的答案。

“江先生,很抱歉,根据您的描述以及我们的初步判断,小少爷目前可能患有植物性精神紊乱和木僵症,而小少爷现在的状态就是木僵症的表现。”说完那位医生低下头,开始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阳台边放着舒缓而悠扬的大提琴曲,身着浅灰色卫衣搭配一条黑色休闲裤的江淮正在不怎么娴熟的修剪花枝。一旁的电动轮椅上坐着一抹消瘦的身影,唐厌脸色灰白,目光空洞,像是一个还没来得及上妆的瓷娃娃,这是唐厌回家的第13天。

“曲子是你最喜欢的那首,你最喜欢的花橙玫瑰也是今早刚摘就送过来的,你快醒来看一眼吧。”江淮整理着花枝,语气谴倦又温柔的说。

唐厌给不出什么反应,而江淮似乎潜意识里也接受了这个事实,所以并没有想刚开始一样歇斯底里的要唐厌给他反应。

唐厌从被确诊木僵症后生命力以光速枯萎,肤色灰暗骨瘦林柴,江淮对此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他把唐厌接回了家,除了医生检查需要其他皆是亲力亲为。

唱片机上大提琴结束,江淮给橙玫瑰喷洒上水后关上了新的黑胶唱片,这次播放的是柴可夫斯基的交响乐《天鹅湖》,做好一切后江淮走向唐厌俯身去碰他的脸。

“是窗户开太大了吗,宝宝的脸怎么这么凉。”江淮将人捞起来抱在怀里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随着音乐的播放,唐厌空洞的眼眶溢除了泪水。这是他生病之后对外界唯一的反应,从第一次江淮误打误撞播放了这首曲子后,唐厌就会哭。

江淮吻干了唐厌脸蛋上的泪水,“怎么又哭了,和小时候一样爱哭鬼。下午医生会过来,快醒来吧,醒来以后什么都答应你。”

“其他呢?小少爷最新还有什么其他症状?”张炀帮忙找的心理科的医生闻沅询问道。

“昨晚睡觉的时候,他突然抽搐,时间很短。但我当时问了一句,他怎么了。他点了一下头,很明显。还有就是他听到那首交响乐依然会哭。”江淮说完直起身将手肘倚在沙发扶手上,手掌撑着脑袋,打量着坐在他对面的人。

对方似乎还在思索,江淮又问,“他什么时候能真正的清醒?”

“抽搐是正常表现,点头和听到曲目会哭这是对外界做出反应,是好事。至于什么时候能醒,这谁也无法确定。”闻沅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是之前给您说过的,我们现在已经给小少爷采取了药物干预手段,如果想增大小少爷痊愈的可能性,不妨再考虑考虑电痉挛疗法。”

电疗江淮听到很多次了,他每次都是拒绝的。除了电疗比药物干预痛苦之外,电疗的后遗症太多了,可能出现认知障碍,记忆错乱,出现谵妄和嗜睡现象都有可能,他想他的宝宝真的再也不该承受这些了。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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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摧枯拉朽的身体状态更让他心焦。

“再等等吧,再等半个月,现在还是药物干预。”说完江淮揉了揉眉心。

接下来的那半个月内,江淮会带着唐厌去公司,去公园,去电影院,去高档餐厅,总之是再也没有单独抛弃过唐厌了,这是清醒前的唐厌从未感受过的。

唐厌木僵的第27天,江淮带他去看了舞剧。票是林闻买的,所以他不知道的是,那天的舞剧是《天鹅湖》。

迷人的旋律响起,唐厌的眼眶就开始蓄泪。比起唱片机播放出来的感觉,舞剧院内的音效太浑厚了。所以震的唐厌浑身发颤,与江淮交缠的那只手发恨的抓握对方。

江淮迅速察觉到了身旁人的不对,他带着唐厌落荒而逃,他的手被抓破了,而凶手正被他抱着轻拍着哄睡。

唐厌的这一觉睡得跟沉,再次清醒时是凌晨三点左右。

江淮听见扑通一声,他便迅速清醒。因为担心唐厌害怕,每晚他都会留一盏灯,昏黄的灯光照着房间,唐厌不在他的身旁。

江淮跳下床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就出了卧室。

月光从墙侧的窗口洒落而下,唐厌正站在那里姿态诡异的……跳舞,他的左腿好像实在无法支持他的胡闹,唐厌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

江淮疾步冲了过去抱住唐厌,“宝宝!?宝宝……唐厌!!!”

唐厌迷蒙的施舍给江淮一个眼神,悠悠的昏睡了过去。

江淮将人抱回了床上,听着对方均匀的气息声,江淮拉着唐厌的手枯坐到天亮。他想或许明天他的宝宝改回来了。

今天意外的是个好天气,照进来的阳光落在唐厌脸上,甚至可以看清他脸上细小的绒毛。唐厌在窗外的鸟命声中悠然转醒。

唐厌的眼睛被日光渡上了一层琥珀色,江淮一瞬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习惯下他开口说出,“宝宝醒了,我去给你做早餐。”

江淮想松手转身离去,只是下一秒被握住手的人先一步抽出手,长时间没开口讲话导致对方声音很小,“江、淮。”

…………

没有偶像剧里的歇斯底里,也没有青春疼痛文学里崩溃绝望需要用嘶吼表达,他们在一起安稳的吃了一顿饭。之后江淮叫一声来给唐厌做了检查。

木僵症目前来看已经痊愈,但没人可以确定会不会复发,不过这句话闻沅聪明的没有对江淮提起。只是唐厌严重的心理问题他无法向江淮隐瞒。

江淮同闻沅交谈过后,便去了卧室去看唐厌。

坐在落地窗旁的唐厌指间正夹着一根雪茄,看样子是已经抽过一半的。江淮额角一抽快步走过去。

唐厌似乎并没察觉身后的人,又抽了一口,大概是想学习抽烟该怎么过肺,想把吸进口鼻的烟下咽却被呛了一口。

“咳咳咳……咳咳……”唐厌被呛的不轻。

江淮一把夺过唐厌的烟,暗灭在地毯上,“祖宗,这个你不能抽。”

唐厌眨着被烟熏红的大眼睛,低声说:“我就是想试试烫在我身上的东西抽起来是什么感觉。”

江淮被噎了一下,脸色沉了下去,他紧紧抱住唐厌,“不会来,以后再也不会了。”

“对不…对不起,别生气。”唐厌道过谦后,颤颤巍巍的解开自己的白色衬衫,抖着嗓子说,“哥哥,你……弄…吧,我今天,一定不出声。”说完唐厌面色羞红,闭着眼睛等待江淮的动作。

江淮反应了很久才想起来,那是唐厌还在初中的时候,当时的唐厌傻傻的跑过来问他,“哥哥,我观察你很久了,你好像真的很讨厌我和妈妈。我用什么和你换你才能不那么讨厌,至少对我妈妈好一点点就好。”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他看着唐厌嫣红的嘴唇,去把门关好,冷着脸说,“把校服脱了。”

唐厌似乎也被突然到来的命令吓到了,但因为是江淮他还是脱了。因为穿的是夏季校服,脱掉外套以后就剩一件t恤了。

“再脱。”

唐厌有些犹豫,还没想好到底脱不脱就听见江淮冷声道,“现在后悔就马上滚出去。”

唐厌只好忍着羞耻脱下t恤,唐厌很白,或许是因为羞耻皮肤还有些微微泛红,呈现出一种粉白色。江淮走向唐厌大概在还有一小臂距离的时候停下了。

他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一样似的看着唐厌。仔细看唐厌,他骨架偏小不知道比江淮还在初中的时候弱多少倍,从小学舞蹈的看着身段都很软,腰窝还那么明显,当时江淮就想:果然,长得就很欠操。

江淮毫无征兆的伸手一把掐住了唐厌的乳尖,伴随着他的动作,后者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短促的尖叫了出来。江淮似乎觉得还不够又扯了一下,唐厌整个人都踉跄着向前倒了几步,恰好跌入江淮的怀里。

“后悔了?”江淮用他那双体温略高于唐厌的双手在对方的腰身上游走,惹得唐厌身上起了许多鸡皮疙瘩。

唐厌还没有从刚才被掐的余韵中缓过来,眸子里还含着震颤,抖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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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没…没有。”

唐厌再迟钝也懂刚才发生的代表什么,他是有点喜欢江淮的但他从来都不敢想,更不敢这么想。

“长这么骚,还是处吗?听说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屁孩就喜欢出去买屁股。”江淮故意用言语刺激唐厌。

“是…没有的……真的没有的。”唐厌抓着江淮的袖口仰着小脸辩解道。

唐厌是不是处江淮在清楚不过了,毕竟手中这具身体太青涩了,连当着他面脱衣服都会羞得通体泛红。可是他就是想羞辱唐厌。

“那让我检查检查,要不是待会干烂你。”江淮语气没什么起伏的说道。

校服裤子质感廉价,是那种很普通的松紧裤腰,很容易就让江淮把手顺着后腰塞进唐厌的裤子里面做乱。他使坏的揉掐了一把对方的屁股,唐厌揪着他袖口的手很用力,声带中也泄出嗯啊的气音。

“掐把屁股就叫这么浪,还敢说你是处?”江淮退出一只手来对着唐厌的屁股就是一巴掌,力气少说也有八成,怀里的唐厌颤了颤。

“我……没有过……真的…”唐厌眼中已蓄有水光。

“那就是想勾引我?”江淮逼问。

唐厌比江淮矮一个头,他用力推开对方,仰头对着江淮,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这一哭把江淮哭醒了,是他过了再怎么说唐厌也是一个懵懵懂懂的小初中生,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唐厌委屈的紧,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我说…没有,我……都说了,你不信……你不信…打我……还。”

江淮理亏但被哭烦了,“他妈别哭了,再哭滚出去,以后都别来找我。”

唐厌被吼得一愣,克制住自己不出声,可是眼泪却依然短线一样止不住的流。一副被欺负过得模样意外的招人。

江淮再也忍不住了,钳着唐厌的下颌就吻了上去。前者的舌尖撬开后者的牙关,灵巧的在里面做乱,反复碾压对方上颚的敏感点。唐厌被温的七荤八素,找不到空气呼吸才被放开。

唐厌大口的呼吸,江淮则是吻干了他的泪水,两个人的吻技差距太大了。唐厌还没缓过来,脖颈上就落下了密密麻麻的吻。

江淮越吻越靠下,唐厌因为被搂着后腰所以整个人都维持着一种后仰的姿势,他失神的看着灰色的天花板,有些怔楞。

胸口、腰侧、肋骨附近以及乳头都被江淮吻的酥酥麻麻,时不时江淮还会嘬一口,留下一个红印子。突然锁骨处传来一阵刺痛,江淮在哪里咬下一圈椭圆牙印,甚至有些破皮。

这个牙印宣告着首次交易的成功和结束。

江淮看着唐厌满身的痕迹心下止不住的满意,尤其是两个小巧的乳头被蹂躏的宛若过季的烂樱桃。他又附身去亲了亲唐厌柔软的嘴唇,温柔的像是一个知心恋人。

“好了,你走吧。”江淮一脸餍足的打算继续去忙,他从头到尾甚至连一颗扣子都没有解。

唐厌擦干泪水,穿好校服,走时还是鼓起勇气,“哥…哥哥,那我妈妈……”

话还没说完,江淮便冰冷的忍下一个滚字,唐厌不敢多留,只好不安的溜走了。但江淮确实也没有再过分为难过唐厌的母亲。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唐厌的泪水,也或许是因为唐厌实在太娇气了,每次还没怎么样,便止不住哭叫,江淮警告过不许也没用。所以这场持续到他初中结束的交易从来没有做到最后一步。最严重也不过是江淮心情实在查到极点,然后粗鲁的将人按到书桌或者床上,将性器插入对方腿间模拟性交。

只不过也是从那时起,唐厌纯白色的衬衫下新旧交替的吻痕就没断过。

事情明明依旧过去了这么久,久到江淮已经快忘记。但在唐厌刚才对解开衬衫的那一刻,往事一帧一幕的又重新进入了他的脑海。

江淮看着唐厌瞳孔瑟缩的看着自己,他知道唐厌现在应该是对上了闻沅说的记忆错乱的症状了。少年白瘦的上身早已不复之前的光洁,上面有烟疤伤痕咬痕吻痕,看起来整块皮肉破破烂烂。

江淮心口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针同时扎了一样的疼。

他伸手想给对方将衣服合拢,唐厌却闭眼后躲了一下。江淮整个人僵了一下,往前伸了伸手,给把衬衫扣好,又把人捞到自己怀里。

“躲什么?”江淮明知道但偏生要问出来。

唐厌想了很久,突然有些混乱,他躲什么?他想闭口不言,但脑海里似乎总有一根神经在提醒着他:以为沉默就可以了吗?不说话也是会被惩罚的。

这种感觉像是刚才那无意识的向后躲一样。

江淮以为唐厌不会再回答了,但怀里的人扯了扯他的袖口,“没躲什么。”

听到回答的江淮谈不上开心或难过,“以后不能随便解开衣服对着别人。”

“我没有。对你也不用吗?”唐厌慢吞吞的回答。

“对我也不用。”江淮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唐厌。

“哦。”

“睡吧,希望明天你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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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一个好哥哥。”江淮边哄人边透过落地窗看向下面的空地,规划着想要给他的宝宝种多少枝玫瑰。

唐厌自从醒了之后就几乎不怎么认人了。对江淮也是想不起来的时候还可以做到不问原由的和对方正常相处,有时兴致来了也会毫无里头缠着江淮做爱,虽然江淮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唐厌只是想宣泄欲望。

偶尔想起来江淮,多数时间要么怕的快疯了藏东藏西浑身痉挛发抖,要么爆发出很强的攻击性,用手边一些能砸的驱赶对方的手段赶走江淮才肯罢休。只有鲜少的时间才能有一丝丝清明,会先软乎乎的叫江淮一声哥,然后就是无尽的沉默与发呆。

先后看医生,医生的回答基本都是: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一种,什么时候可以恢复需要看患者本身,外界的治疗或者是家人的陪伴只能起一定的引导作用。

今天的结果亦是如此。

所以没人可以告诉江淮,唐厌究竟什么时候能好,什么时候能回来。这种感觉江淮真的很讨厌。

今天运气不错唐厌虽然好像不太记得江淮,但在江淮叫人起床洗漱吃早饭的时候都没有突然情绪发作。

唐厌是很讨厌去医院的,早饭后被江淮连哄带骗的做完检查,最后又用一块小蛋糕作为交换要乖乖回答医生的问话。

因为唐厌的左腿还是没恢复好,所以整个过程基本都是江淮抱上抱下。

回到家该的时候下车唐厌哼唧着不下车不要抱,车门开了就抓着安全带装死。

“祖宗,到家了过来抱。”江淮将车门打开身体探到副驾驶询问。

“不要抱,有狗…不去。”唐厌别过小脸不看江淮。

这套别墅是江淮搬出景苑那套别墅后一直住的,唐厌生病后就被接到这里,至于狗是他17岁生日张炀送他的礼物,德国纯种黑贝。叫gun,因为很听话也很聪明所以江淮一直留着。

江淮知道对方怕狗,但有他在唐厌不会有这么剧烈的反应,一下就明白了唐厌还是在因为去医院而不高兴撒脾气,也就耐着性子陪人闹,“那怎么办?小蛋糕都快化了,再不下车回家打开该不能吃了。”

“不行!!!”

江淮看着炸毛的人忍不住抿唇笑了一下,正想开口在逗逗对方,就听到唐厌声若蚊蝇的说了句,“要背。”

江淮怔了一下,哑声道:“好,我背你。”

江淮一只手护着人的脊背,一手穿过人的膝弯将人捞了出来。然后又转身蹲下身,“上来吧,待会要是膈到腿了要说。”

“嗯。”唐厌乖乖的爬上江淮宽阔的后背。

进了院子后gun先是警惕的叫了一声,看见是主人后又乖乖的回了窝。

唐厌突然抬起微凉的指尖碰了一下江淮的颈侧,很轻很轻,惹得江淮从尾椎处都有了一些麻意。

“这里怎么被抓伤了啊?”唐厌说话间,温热的气息尽数撒在江淮那片有抓痕的皮肤。

伤口其实是唐厌抓的,如果没记错大概是前天钟点工不小心打碎一个被子。唐厌突然开始尖叫心悸,混乱间抬手抓伤过来抱他的江淮。

“……猫抓的。”江淮将人放到沙发上,蹲下身没忍住摸了摸对方的脑袋。

“…咕咕吗?”唐厌眸子中显现出一丝迷茫。

“什么?”

“没什么。”

江淮看了唐厌一会儿,应该是在确认对方到底有没有事。但沙发上的人已经开始搅弄衣角了,江淮只好作罢去拆开有些微化的草莓蛋糕,“现在要吃吗?”

“好哦,”刚才短暂的不快一扫而过,唐厌欢欢喜喜的捧着小蛋糕吃,吃了两口又用脚尖踢了踢江淮,拖着音调说,“渴了。”

“好,我给你去倒水。”江淮起身往厨房走。

门铃响起,唐厌歪头看江淮还没来,就捧着蛋糕跛着足去开门了。门口的林闻提着公文包,看见是小少爷开门怔楞片刻,便迅速挂上标准的职业微笑,“小少爷好。”

唐厌也楞住了,手里的小蛋糕吧嗒一下就掉地上了。

…………

“小少爷,这个我也不清楚,但希望您不要过分的打听江总的私人消息。”

“小少爷,江总让我来接您去酒吧。”

“时间到了,小少爷我们该去医院了。”

“小少爷,这是给你请的上药的护工,希望您不要拒绝,让我为难。”

“猫的话阿姨会帮您喂,现在您该走了。”

…………

一句句带着尊称和请求的话却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讲出,那张带着标准职业微笑的脸连同那些声音一起钻进唐厌的脑海中横冲直撞。

——砰

唐厌一把摔上了门,他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整个身体摇摇欲坠。他跌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是他影响里渴望的怀抱,只是他不记得为什么渴望,也不记得到底渴望的是谁的?是身后人的吗?

“怎么了?”

唐厌恍惚见听见身后的急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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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问,但他心悸的厉害,也不想给出回应。

江淮看着大口喘息捂着心口的唐厌顿时慌了神,想抱着人先坐到沙发上。怀里的人便自己侧过身,大颗的泪水滚落,质问声随之而来,“为什么不让我喂咕咕?为什么!!?”

“没有不让,待会儿就喂,不哭了……”江淮不知道咕咕是什么,但他只能顺着唐厌的话说,他不想让唐厌再难过。

江淮想抱着唐厌,但唐厌扑腾着两只手推拒他,嘶吼着冲他喊,“我不要,你个大骗子,咕咕都不见了……”

黄豆大的泪水短线似的流,本就因为腿而中心不稳么唐厌跌坐在地上,委屈的像是一个丢了糖果的小孩子。

唐厌佝偻着脊背哭的整个人都一颤一颤的,江淮试着蹲在他的身旁,“不见了我给你找,地上凉抱你回卧室好不好?”说着江淮已经伸出了手去碰唐厌。

“别碰我!!”唐厌已经伸手去挥打。

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在江淮英俊的面庞上落下红痕下颚线处还被指甲划破了皮,尖锐的刺痛让他没忍住“嘶”了一声。

唐厌哭的慢了下来他抬头偷瞄了江淮一眼,像是做坏事怕被抓包,又迅速低下了头,一动不动。

江淮顿了顿,沉默的将人抱着回了卧室。

唐厌被放在床上,江淮给人盖好被子,“睡一会儿吧,我去做饭,想吃什么?”

“都好。”这次唐厌回答的很快。

江淮点了一下头,然后转身就走,只是他的衣角却被轻轻勾住,“疼嘛?”

江淮冲着唐厌笑了笑,“不疼。”然后俯身在对方的额头亲了一下转身离开。

江淮下楼后给林闻来了门,还在怔楞的林闻慌忙管理好表情跟了进去。

江淮冷着脸从衣兜里拿出一方灰色帕子,认真叠好按在下颌角处。许是还疼,他没忍住蹙眉,“说说,刚怎么回事?”

“……我,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小少爷突然…”林闻看着蹙眉的江淮,“抱歉,江总。”

江淮盯着林闻看了看,“好了,这不是你的错,知道咕咕是怎么回事么?”

什么咕咕叽叽的林闻哪知道,就算知道也忘了。但作为助理的基本修养告诉他,老板一定会问,说不出八九也得说出一二,再门外想了半天可算想起来了,“咕咕是江总您之前送给小少爷的那只短腿灰白拿破仑猫咪,咕咕大概是小少爷给起的名字,猫现在应该在景苑那边养着。”

江淮后颈靠外沙发沿,叹了口气,呢喃到,“景苑…景苑…”

“去把猫带过来,以后没什么要紧事打电话给我就好,就算过来记得提前给我发微信。”江淮说到。

“好的。”

“这次过来什么事?”江淮点了根烟。

“之前和闻临夏氏的那款手游合作您叫停了,夏总应该很看好这个项目,之前有意无意的约您,您拒绝后停了一段时间,最近又开始了。今天早上夏家的小少爷开直升机来公司吵着见你,说……说再见不到您…他就开飞机撞洪叶的楼。”林闻想着今天夏氏的那位小公子的座位,默默把夏熹的话转换成能入耳的告诉江淮。

“合作继续吧,见面就不必了,告诉夏煜我的私人邮箱,有事发我邮箱。”

“好的江总,那我先走了。”

江淮先去煮了营养粥,又在网上找到前天晚上唐厌梦见念叨的小馄饨教程,笨拙的包了一份乱七八糟的馄饨,放置冰箱等人醒了就能直接下锅煮了吃。

做完一切去看唐厌,小孩还在扒拉着床沿睡觉。不知是什么缘故,唐厌除了江淮抱着睡只外,一个人的时候总是睡在床沿,一副马上掉下去的样子,其实掉下去过,不过那时候的唐厌只能揉着被摔痛的身体自己爬上去,不会像现在一样被江淮小心的挪置床中央,再获得一个额头亲亲。

江淮看顾完唐厌就去书房打算处理工作了,要看的项目书以及ppt看的他眼睛发酸,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七点多了,江淮卸下眼镜喝了一口冰美式提神。突然电脑响起提示音,是有人发邮件过来了。

发件人是一个夏字,江淮揉了揉鬓角,打开收件箱。一个视频附件大段文字图片说明以及夏煜的道歉。文字图片都是一些证明当时参与伤害唐厌的人的现在的处境,当时在场的垃圾基本都是一些暴发户或者小门小户被搞对于夏氏来说不费吹灰之力,江淮随便划拉了几下就没兴致看了,鼠标缓缓移向那个视频,他大概猜到视频是什么了。

视频被点开,昏暗蓝紫色的灯光随之而泄的就是一声急促的啊。声音太熟悉了,熟悉到江淮啪的一声就压合电脑,他的慌乱自己好似都没发现,只有骤然加速的心跳能证明。

书房的门被小心翼翼打开,是唐厌赤足一瘸一拐的走过来了。江淮疾步过去两人捞起来放在办公桌上,“怎么没穿鞋就乱跑?”

唐厌默不作声,只是就着江淮的动作将人抱的紧紧的,江淮轻轻拍了唐厌的后背,“做噩梦了?”

唐厌没有回答。

“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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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厌没有回答。

“那我们去吃饭?”

唐厌依旧没有回答。

唐厌没有松手的意思,江淮只好抱着人去厨房,“想吃馄饨还是粥?”

唐厌依旧没有碰到回应,瞳孔涣散,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江淮只好下了一份馄饨,再盛了一碗粥,好在唐厌还没到不吃饭的状况。唐厌被喂了小半碗粥和五个小馄饨就不吃了。江淮担心一天没怎么好好吃饭的人吃这么一点半夜会饿,本想让再喝几口粥,结果唐厌直接一把拍开江淮的手打翻剩下的粥,粥撒了一地,瓷碗裂成几块。

但发出的声音却把始作俑者唐厌吓的一抖。

江淮盯着唐厌看,后者被看的有些慌张。唐厌突然抬起胳膊,抓住江淮的手放置自己的下体。

迷蒙的眸子回望江淮,终于开口,“要摸摸吗?”声音颤的支离破碎。

江淮觉得自己要疯了。

这样的唐厌动不动就会出现,他没有任何办法去让唐厌对他有该有的回应,他只能试着顺从唐厌。他不敢想如果唐厌一直这个状态生活下去会怎么样,不过江淮真的觉得他快要疯了。

唐厌见江淮不动作,便自己开始了无意识的用下体去蹭江淮。伸手就要去褪自己的衣服。江淮无法直视唐厌一脸纯然的褪下衣衫,下体早已被蹭出反应。

江淮混乱的大脑没法支使他做出反应,唐厌脱下衬衫露出奶白的身体。颤颤巍巍的像只小狗一样冲着江淮哈气,亲吻从嘴唇到胸口,“不开心吗?”

江淮真的要疯了。

唐厌看着只是盯着他看没有动作的男人,疑惑的皱了皱眉,接着借力撑着身体跪在江淮腿的两侧,拉起男人附着薄茧的手从裤腰塞下去,引到穴口。

这下不止唐厌在发颤了,江淮的手臂也止不住抖起来了。唐厌耳目通红,“插……进来,他…每次……插进来的时候都会…开心……开心……一点吧。”声线发颤,说到某个字的时候含糊的快让人听不清,明明连怕带羞的要死,但还是要对江淮开口。

江淮双目通红,泪水滑落,“他是谁?”

不等人反应,江淮就抱着怀里的人走向卧室。

江淮要疯了,他把自己摔倒床上,唐厌摔到他身上。侧过身压着唐厌,唐厌咬着唇流泪了,“他……不…”声音被暴风骤雨般的吻堵了回去。

他是谁?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唇齿交缠,啃咬,碰撞,仿佛在这方寸之地就要纠缠至死,不死不休。

江淮分出手去揉去捉弄身下人的下体,唐厌接过这么多次吻依然不会换气,他被吻得缺氧,身体发软,脑袋发懵,他软着手去推江淮,江淮松开了他。

唐厌大口的喘息,像是濒死之人最后的求救。

紧张、无措、慌张,唐厌发现他好像永远不能让身上那个人满意。不论是反抗还是主动迎合,他好像永远无法正确揣测对方的心意。

就像现在,明明那个人总是用那双薄情又满含情欲的眼睛盯着自己。可自己主动献上,为了满足对方喜欢的欲拒还迎,像之前的一样明明被顶撞的浑身发软,却依然愿意伸出软绵绵的手去退拒,可这次却为什么不要了?

哦,是因为没有软着嗓子求操吗?

唐厌拖着鼻音,“快进来啊……插进来会舒服的…嗯哈~不想带安全套也可以的…或者不润滑也可以,”许是唐厌将自己也说羞了,将脸蛋埋进枕头,“但是…但是可不可以慢一点……不润滑有点疼,但如果做不到的话也没关系。”

唐厌说完像是经历了一场巨大纠结,颤颤巍巍的将夹紧的双腿打开,粉嫩的下体一览无余的暴露在空气中,唐厌抖的更厉害了。

“想要~”甜腻的嗓音发出最后的请求。

这样的唐厌太难让人拒绝也让江淮太心疼了,所以他现在拥扶着对方的手臂都是青筋凸起打着颤的。

“乖乖,对不起。”江淮哑声说完吻向了唐厌的锁骨,复又道歉再比低吻,循环重复,好似一位虔诚的信徒。

江淮几乎吻遍唐厌全身,唐厌被亲软了,整个人都泛着羞涩的粉色。

江淮将唐厌的双腿架在自己宽厚的肩膀上,埋头亲了下去,私密处贸然被带着温度的舌头舔弄惹的唐厌全身发麻,左腿微微痉挛,整个脚背难耐紧绷。

“嗯啊……哈啊~不……”

唐厌无意识的喘息着,难耐的娇喘惹得江淮更热了。

“乖乖,我给你舔开就好了,就不疼了,乖乖再忍一忍。”话毕,江淮就将自己的舌头又送进那窄小柔软的肠道,舌头上的小凸起刺激的唐厌无意识的想夹紧双腿,将作乱的江淮圈的更近很紧。

江淮像是一个长舌精,将嫣红的穴口舔的又软又开,但他却不敢进去,他太怕身下人难受了。所以他又张嘴去含唐厌的前面,细致的吞吐,伺候人射进他的嘴里,最后咽下去。

原来口交是这样,只是正常流程体验也算不上妙,更别说被按着头强制深喉了。江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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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攀附着亲吻唐厌的小腹。

唐厌整个人像是醉倒在情欲里的小醉鬼。软软的用四肢攀附着对他上下其手的大块头,他等着对方灌满他。

“要……”唐厌等不到对方接下来的动作,只好小声一遍遍请求。

只是对方好像视若无睹,只是像只大型犬一样用黏糊糊的口水糊满他全身。他只好气恼的用手拍他一巴掌。

江淮看着小娇气包用手软软的碰了一下他的头发,接着就用手指只通通的往他的下身塞进去,进入片刻好似还觉得不满,便自己不得要领的扭动了几下,许是被指甲划到了,眉头一下就皱在了一起,江淮眼睛都红了。

他拉开唐厌的手,将自己涨红发紫的性器释放出来,用龟头戳弄着那温软的穴。

江淮挺直腰身,用两只大手抓按着唐厌的腰肢将自己的性器一点点挤了进去。

江淮实在太大了,将唐厌穴口处的褶皱近乎撑平都没有完全进去,加之许久没有被进入的穴又紧又热,爽的江淮头皮发麻。

伴着唐厌轻柔的挣扎,江淮已经动作了起来。

无尽缠绵,至死方休。

江淮被唐厌磨着全射了进去,结束后,嫣红的小口还吐着乳白色的东西。

唐厌早已累昏睡了过去,被抱着清洗也无知无觉,江淮小心护着唐厌的左腿,但是左腿的小腿肚还是会时不时的痉挛。

江淮看着睡得并不安稳的人,用手指细细描摹着对方的眉眼,抚平对方睡梦中蹙着的眉头,将人扯进怀里,轻声哄着,“都睡着了,梦里就开心些吧。”

江淮看着唐厌,左眼无意识落泪,这不是第一次了,他只是每次看着生病后睡着的唐厌,就会突然很想很想之前一切都没有发生的的时候的唐厌,因为至少那个唐厌是鲜活的。

不知道今晚是因为做爱的缘故还是什么,江淮对那个完好的唐厌思念达到了顶峰,他甚至不切实际的想如果可以就让他现在见一见那个唐厌,哪怕明天唐厌依旧如此,他也愿意再一直陪着唐厌到恢复。

这个夜,江淮注定彻夜难眠。并且他发现原来思念是可以具象化的,思念是入骨的,不然他怎么觉得他的每个骨头都因为想唐厌而疼的让他睡不着呢?

江淮是被突然的刺痛疼醒的,映入眼帘的就是唐厌张嘴微低头一口咬在自己抱着他的那只手的虎口上。

江淮那管什么疼不疼的,“祖宗,想干嘛了?”

唐厌看人醒了,撩开对方的手就想下床跑,奈何昨晚实在闹过了,下床就腿软,还是江淮眼疾手快将人捞起来,“想上厕所?”

唐厌侧着脸趴在江淮肩膀一侧,半天才动了一下,表示点头,意思是要去。

江淮自然知道什么意思,像是抱考拉宝宝一样就抱着人去卫生间了,上完厕所,人又哼唧着说疼。

江淮似笑非笑的盯着唐厌看了一会儿,对着唐厌的屁股轻拍一下,“小作精,裤子扒了我看看。”

一说到扒裤子唐厌又不乐意,自己把裤腰一提溜,江淮看着小屁孩这会儿应该没真发病,就是想闹他,就陪着闹。单手将人扛出卫生间,趴着放床上裤子一扒,给检查后面。

江淮估计把两块白乎乎的软肉扒拉开,边盯还对着吹了口气,“红了,没肿,好好的。”说完像是实在没忍住又掐了一把。

羞的快熟了的唐厌气的抓起江淮撑着床的手腕又是一口,不过这一口咬的像是妖精品唐僧肉,是用牙齿细细的磨江淮手腕上的肉,差点把江淮给咬硬了。

“再咬下去,屁股还要不要了。”江淮憋着火拍了一把唐厌屁股问,唐厌一下就松了口。

江淮想,如果他们一开始便是如此就好了。那个视频他无数次鼓起勇气想打开,但却都不敢,不可否认,江淮很想很想就现在这样长此以往下去,粉饰太平,他们没有任何其他关系,只是一对蜜里调油的恋人。

江淮陪着唐厌做复健,医生说如果运气好可以恢复到正常走路,但跳舞是不可能了。

唐厌扶着墙走出来,看着江淮就直直的伸出去。江淮也不顾及周围目光,抱起人就走。

“我想要拐杖。”唐厌趴在江淮耳边说。

江淮听到后还未开口,唐厌又说,“想要那种彩色的,像拐棍糖一样的。可以吗?”

江淮顿了顿,“可以,一定给你做出最漂亮的拐棍。”

“那我们回家后看电影吧。”

“好。”

“想看什么?”

“想看《死亡诗社》,复健的时候护士姐姐说很好看。”

回家后江淮坐在床边边哄睡唐厌边抱着笔电工作,处理好所有工作后。江淮下载好软件充好会员,将唐厌想看的电影下载下来。

其实那部片子他在高中的时候就看了,挺不错的片子,或许对高中时期的江淮很有意思,但现在并不,但他很期待和唐厌一起看。

如果运气好的话还可以在看电影的时候哄着人多吃点水果。

下载的空隙,他又点开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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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林闻想办法找人做一对彩色拐棍糖一样的拐杖。

一切昨晚后他又忍不住将鼠标移向邮箱,移向“夏”那个发件人,只是页面还没弹出,他就拍合笔电。

他将笔电搁置床头,上床将唐厌拥入怀中,只有这种时候,他才有片刻真实。

他想:从一开始他就对不起唐厌。

江淮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虽然他很迅速按掉,但唐厌还是被吵的在他怀里翻了个身。

江淮顿了顿看人没什么异样便下床出去接电话了,只是他没发现在他刚出卧室门后,唐厌悠然转醒。

电话是董事会里的人打来的,无非两种目的,一是指责他不来上班,二是和辉本是做房地产的,现在为什么动不动就接触游戏类等杂七杂八的项目。

和辉确实是房地产发家,但这几年房地产实在不景气大家有目共睹。江淮不能让和辉吊死在一个上面,但不去上班也是不争的事实,他只好回拨电话向对方解释清楚,并且保证在他弟弟好转后他马上回去上班。

不过江淮已经想好了,等到那个时候,他大概会带着唐厌和他一起上班。

不过江淮没想到的事,他很快就能去上班了,至少比他想的要早。

挂断电话后他又给林闻拨了一通电话,询问公司近况。

唐厌醒后并没有着急下床,而是转头看到了放在床头的笔电。

因为这台一直放在家里,而且自从唐厌生病好转后,会用笔电看一些舞蹈视频或者听音乐,江淮就把密码去了,反正整个家里就他们两个人。

只是唐厌被严格控制看笔电的时间,所以他准备乘江淮不在偷偷看一会儿。

打开后还是那个界面,不过唐厌并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以为这是江淮给他提前找到的新的视频。

他在触摸板上划拉了几下,点开了视频。

视频中穿来调笑声和节奏鲜明的dj音乐,今天的视频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

“药下了吗?”

“下了下了,亲眼看着他喝下去的……”

…………

“我倒是看看他这局下来怎么竖着走出去……”

唐厌突然从心口开始蔓延出一种恶寒。

“张…张晨,我不…不玩了……”

唐厌整个人都抖了一下,这好像是他的声音。

他看着屏幕内昏暗的灯线。

那就是他。

身体快过记忆做出反应,他想把自己蜷成一个球,因为那样就可以少一点被不知道是谁的手抚摸,游走全身。

笔电被打翻滚到床下,到视频的声音任在继续。

“艹,小骚舌头真几把软,不知道身下的小洞软不软……”

“哈哈哈哈哈哈哈……骚货”

…………

“骚货,怎么还像处女一样流血啊……哈哈哈哈哈哈”

唐厌蜷缩着身体,手指绞紧被褥,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胆小鬼。

视频终于快播完了,他的梦也终于彻底清醒了。

视频的结束让房间再次重回安静。最近发生的一切像默片一样在唐厌脑海中闪过。

江淮真是个会喝血啖肉的刽子手。

江淮在一楼落地窗前打完电话回头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唐厌。

他现在对唐厌总是下意识的莫名担心,他快步走过去却发现对方在弄自己。

“怎么不穿鞋?”江淮哑声盯着全身上下只挂着一件宽大白衬衫的唐厌询问。

唐厌闻声抬头,将手指从自己的股缝中拿出来,娴熟的像是酒吧的鸭子。

他伸出双手圈在江淮脖侧,笑着说要。

江淮来不及思考就被唐厌推坐在沙发上,而后者跪坐他的腿长“哥哥,快摸摸我后面。”

江淮先是担心对方的腿,接着猛然清醒。这不对,唐厌从生病起就没有对他再说过这么长的句子。

许是唐厌感受到了江淮的僵硬,“哥,你怎么还是这么聪明啊。”

唐厌从江淮耳侧退了退,歪头盯着江淮笑,手里去套弄对方的性器,而后者一动都不敢动。

“哥,你被强奸过吗?”唐厌手上一遍用作一边开口询问。

“不对,是被轮奸,就是嘴里被塞满性器,可腥了,我都不知道是谁的。”唐厌一手用指甲剐蹭着江淮的柱身,一手解开江淮的衬衫,江淮却做不出任何反应。

“哥,你的表情不对。而且他们当时那么多人,每人两只手,都在摸我,我真的好害怕啊,我不知是谁的。”唐厌倏的送开,神经质的揪着江淮的袖子,“完了,那些手又来了。”

江淮终于有了动作,他想抱住唐厌,告诉他什么也没有,别担心。

只不过不到一秒,他就被一把推开,他看见唐厌手中多了把水果刀,那是唐厌刚刚藏在沙发垫里的。

“骗你的,我没让他们进去,我跑了,因为怕你知道后不要我。”唐厌高举着刀子,“别想抢,不然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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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别活。”

“乖,冷静好吗,是我对不起你。”江淮看着面前姣好的面容上一开一合的唇角,苍白的劝慰道。

“乖?!我到底怎么才算乖?!我活了快18年,每一天每一刻都在乖,求你求妈妈甚至求我们共同的爸爸,我还要怎么乖?!”

“——啊!!”

江淮闭眼,想象中的疼痛没有穿来,他听见一声闷哼,脸上传来湿湿的温热。

唐厌快速的将刀子插入胸口再拔出,温热的血液溅了江淮一脸。

“唐厌!!!”江淮整个身子都恍若失去知觉,他想掀开唐厌,却因为发抖的身体被对方死死按住,让唐厌占了先机。

唐厌快而狠的将刀尖扎在了江淮偏左的锁骨上开始慢慢划动,唐厌仿若察觉不到胸口伤口的疼痛,“以为我会杀了你吗?”

“哥,你只能活着了。”唐厌的刀尖从江淮的左侧锁骨一直划到右侧锁骨。

江淮抄走唐厌手中的刀扔掉,打了120,找身边所有能止血的东西向唐厌胸口堵去。

江淮一声一声的呼喊唐厌,对方只是笑着看他的眼泪砸向自己,直到昏睡。

上了救护车后,江淮婉拒了要给他锁骨的伤口包扎的医护,只是紧紧攥住唐厌的手。后者或许因为伤口的疼痛以及辗转的颠簸有些迷迷糊糊的醒了。

“又要去医院了么……咳咳…咳咳咳咳咳……”伤口太疼了,说话都会有所牵动,唐厌难耐的皱眉。

医护在为唐厌做必要的包扎止血工作。

江淮通红着眼眶想说,阿厌别睡,马上就到医院了,可他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已发不出任何声响。

不过他听完唐厌越来越微弱的声音传来,“别救了,我命短活不长的……”

直至被隔绝在手术室门口,江淮那种被遏制呼吸的窒息感越来越强烈,冰冷的白色瓷砖,醒目的手术进行中,可笑的是江淮都不知道是第几次送唐厌进这个地方。

是啊,命短活不长……

江淮顺着厚重冰冷的大门滑下去,越来越浓厚的窒息感迎面而来。

张扬从隔壁院被朋友叫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江淮这幅鬼样子。

不过他很快就察觉到了江淮的不对,对方明显是过度呼吸的反应,他迅速从背后伸手捂住江淮的口鼻,他想让对方冷静一下,不然引起休克就麻烦了。

但尚未开口,张扬的双手就感受到了有温热的液体落下,“……哭吧,好过把自己憋到休克。”他毫不犹豫的下了江淮的面子。

张扬看着江淮回复,“怎么个事儿?我听老王说唐厌被送他们院了,好像情况不好,怕祖宗你发疯,那么抠的人给我出打车费让我过来了,我这工服都没脱呢。”

江淮还是低头蜷在哪里,神色不明,只看珍珠大小的水滴从眼眶处滚出。

张扬也不在意,席地而坐对方旁边,想点根烟,但又想起来在医院,所以把不知道家里屁孩子什么时候给他塞的棒棒糖拿出来扔嘴里。

“能进去发生什么事我都不奇怪了,你两那样长久不了……”张扬咬碎糖,准备在说什么的时候,江淮低声开口了。

“他…当我面把刀扎自己胸口了……”声音听起来哑的不像话。

“……”张扬把糖都咬碎了,“等手术吧。”

只是手术尚未等完,江淮先倒下了,身上一片滚烫,被划伤的锁骨还在流血。张扬刚来没注意对方的锁骨,在看到人已经神志不清,还费劲找护士将人架走。

送走江淮,张扬便在手术室外等唐厌,确保人安然无恙后,让主治医生具体找江淮,自己就先走了。

路上给老王回了个电话,交代这会儿江淮找不了事儿,让对方放心。

想了想有给江淮发了条消息:既然剪不断,那就理清楚。

唐厌被送进了icu,江淮醒后就冲过去看了,隔着玻璃远远的看着。前者瘦小脆弱的可怕,急得我甚至看不到身上的被子有起伏。

院长和主治医生都来看望江淮,江淮潦草打断,只问,“我弟弟什么时候可以醒?”

院长对负责医生使了个眼色,医生顿了顿斟酌道:“伤口处理的相对来说还是很成功,不过患者似乎在相同的地方之前受过伤,所以恢复起来可能会慢一点,所以时间大概一周到两周左右的样子。”

闻言江淮只觉心口像是被利刃刺伤,“需要一直在icu吗?”

“这个不用,等患者一切都正常了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负责医生小心翼翼的回答,尽可能的减少院长口中的得罪不起的患者家属闹事的可能。

“好了谢谢,我在贵院留了联系方式,如果我弟弟有任何事,请务必第一时间告诉我,谢谢了。”江淮平静的交代,院长适时见缝插针的接话,“哪里的话,都是小事,林大夫工作向来优秀,保证万无一失。江总您也别太过忧心。”

“好,麻烦你们了,你们先走吧,我想进去看看我弟弟。”江淮说完就转身去换无菌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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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看过了张扬的消息,却什么也没回,他和唐厌早就理不清了。

他在唐厌转出icu的当天下午给后者请了两个护工后就去上班了,一身贵气的江总难得的没有开车去公司而是从医院徒步走了过去。

江淮在大街上看着形形色色的人有些茫然,或许这才是唐厌想要的生活。18岁这样的年纪上着学放学后背着书包和同学约饭,最后再回家,渴望假期,渴望懵懂的爱意,说不定路上遇见他这样的人还要和朋友蛐蛐一下,这个人的表是真是假,有没有是在装逼。

这个时候他最大的烦恼应该是高考吧,至少不是刚从icu出来。

江淮熟练的处理着公司的大小事宜,翻阅着各种报告,审度着大小项目,直到深夜他没有去烦唐厌,而是睡在了公司。

第二天一早他又早早离开公司开车去了郊区最大的一座寺庙。

寺庙在郊外的山上,没有被工地化合物污染的绿植肆意生长,几乎要阻挡住匾额的几个大字。

他看着寺庙外一个小和尚在扫地,本想去问些什么,可大概是那个小和尚太过无声无息,他便不想叨扰。

他跪在门前虔诚的嗑了三下便进去了。江淮沉默的上香烧纸捐款,最后还解了签,不过说来也怪,从小聪明的江淮听到解签内容后转头就忘了。想在问一遍,解签的和尚笑而不语,对他作了个揖。

索性江淮也不强求,直到出寺庙的时候手中多了个盒子。

江淮还是在深夜忍不住去了医院,不过唐厌在他离开时什么样,现在亦然。

他坐在床边握住唐厌的手,只觉得后者又瘦了。

江淮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丝绒小袋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和田玉镯,套在了唐厌的手腕。

都说玉养人,所以江淮给唐厌求了一个。

明明少有男生带玉,可那手镯落在了唐厌的手腕上却不觉得违和。

只是衬的唐厌细白的腕骨不那么病气。

“哥对不起你,可哥放不下你。”江淮埋着头落下一滴泪,砸在了镯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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