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苏庄园的一处别院内,张齐贤等三人在院外没进去,可三人却看得清楚,刘安也没进屋,却在一个水塘的惊鹿下,就在水里摸出一只沉在水底的竹筒,竹筒内装满了银豆子。
刘安倒没有取完,倒了一些装进自己的鹿皮钱袋内,然后将竹筒又放回到了水塘里。
那一排竹筒谁能看得出,那个里藏有银豆。
也没有谁敢在阿苏庄园的别院随便翻找,更没有人敢破坏这里的一草一木。
出了阿苏庄园,张齐贤问:“你刚才把铁头支开了?”
刘安说道:“铁头也不能相信,铁头与我家大娘子近侍婢的亲事已经说定,所以连他自己都知道,他怕是保不住藏钱的秘密,所以我还要是靠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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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好奇,张齐贤又问了:“说说,你在那里还藏有钱?”
“多,很多。幽州城我都藏了五十粒银豆子,就藏在耶律隆庆王府的一处别院,他院子多,那一处他说专门留给我,所以我在床头的木头缝里藏了五十粒银豆子。当然,高丽的开城也有,杭州、金陵我都放了低息的印子钱。”
张齐贤继续问:“契约呢?”
刘安一抖手中折扇,两边的大扇骨是中空的,刚好一边放一张契约。
厉害!
确实是厉害。
夜宵自然是有的,刘安只提了一个要求。张齐贤请客自己付钱。
张齐贤又不明白:“明明是你出钱,为什么是我请客。”
“吃酒,若传出去我请客那么有心人就会记下此事,那怕有千分之一的可能这事传到我家娘子耳朵里,她若一计算,我每月的零花钱支出有多少,对不上账的时候,请问张公,这多出来的钱,我从何处而来呢?”
“账目中有一个铁律,合账之时多一钱,重算到最后,有可能是少了一百钱。所以账目中多钱一定是坏事。”
张齐贤伸手指着刘安:“作人,作人怎么能够奸诈到如此程度。”
刘安瞬间火大:“老张头,我出钱请你吃夜宵,我藏个私房钱怎么着你了,竟然以奸诈来形容我。”
“胡扯,与夜宵无关,与私房钱无关。汴梁城谁人不知,你刘安不识数。现在呢?你是不识数的人吗?”
“哈,你才知道。”刘安笑的极是轻蔑。
张齐贤转头看向寇准,又看了看李沆。
寇准说道:“若论算学,你这个吃货与刘安相比也就是一个蒙童年。若论账学,向敏中也要称呼刘安一声老师。”
“如此奸诈,竟然骗了老夫足足两年。”
寇准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笑着说道:“吃太多肉,脑袋里也全是油了。”
李沆却是笑个不停。
确实,刘安算学这事,知道真相的汴梁城没几个人。
刘安平时不会用到算学,也不会主动在任何人面前展示自己的算学。
张齐贤很快就明白了,刘安这是在骗整个朝堂,说白了就是为了混淆账目,灵州之战到现在都没有理清,幽州之战更是一笔乱账。
这都过去多久了,为这两笔账目,足有上百人在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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