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这才一字一句的开口:“火炮的射程既是真理,铁血之间还站的人既是正义。”
“火炮是何物?”
“虎蹲如空着手的小孩子,真正的火炮如同陌刀兵。”
李沆再问:“既有火炮,为何还训练陌刀兵?”
“因为我还没有真正的火炮,真正意义上的火炮我可以一夜让幽州城变成平地。更何况战争打的不是武器,是人。”
听完刘安的回答,李沆立即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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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讨厌战争,但为了子孙万代,我不得以战止战。李公,恩师。以朝堂上那些人,包括你以前的想法,这一仗都可以不打,我相信凭我的三寸之舌就能说服辽国,每年三十万贯可以买到一百年的和平。但有用吗?”
“为何没用,没有战争百姓便可安居乐业。”
刘安反问:“然后武备松懈,遇外敌我们连刀都举不起来?”
李沆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或许你不知道,朝堂之上人人惧辽,连老夫也一样。”
“我知道,所以我要灭辽。”
“能吗?”
“这不是已经开始了吗?打属珊军,我无力。若用陌刀兵死战,我估计我的陌刀、铁鹰会死伤九成。所以我用计。但下一次,打皮室军,我会让辽人知道什么叫绝望之下还有深渊,恩师,我说过,火炮的射程既是真理。”
李沆轻轻一捂胸口,他有点难受。
因为他感觉自己这个弟子似乎有一种自己不敢说出来的野心。
“恩师,幽州城。辽人一定会给我,否则我让他们哭。”
李沆猛的一抬头:“凭什么?”
“就凭十五船钢刀,五船叶片甲。辽人若跪,这些便是他们的,辽人若不跪,这些就是女真人的。虽然我更讨厌女真,但他们现在还没有成气候。而且几天后,高丽王诵的人头我会挂在幽州城下。”
李沆一把就揪住了刘安的衣服:“你想害死高丽国吗?”
“他们,又不是我宋人。”
刘安的冰冷让李沆都感觉到了一种害怕。
李沆心里很清楚,高丽是被辽国逼着臣服的,刘安真的拿了高丽王诵的脑袋,那么辽人与高丽又会开战,刘安十五船钢刀就是递给辽国屠杀高丽国的利刃。
刘安双手握住李沆的手:“恩师,我会给高丽人三十船钢刀的。”
“为师,与心不忍。”
“恩师,弟子作了一个诗请恩师鉴赏。”
“念吧。”李沆有些无力的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刘安站的笔直,开口念道:
峰峦如聚,
波涛如怒,
山河表里潼关路。
望西都,
意踌躇。
伤心秦汉经行处,
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李沆点了点头:“好诗,想隋初大兴,再见隋末亡。确实,你说的没有错,高丽不是我大宋,连大宋百姓的疾苦都没有解决,却在怜惜一个反复无常的小邦,为师也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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