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屋内,两位商人瑟瑟发抖。
“坐!”刘安轻轻一指椅子。
两个商人动都没敢动,刘承脸一沉:“杂家的侄儿说话不管用,你们是不给安哥脸面,还是不打算给杂家脸面呢?”
李继隆侧目瞪了一眼,两个人商人飞快的坐在椅子上。
屋内炉火并不旺,两人却是满头冷汗。
刘安一边洗牌一边说道:“上了桌,没什么相公,也没什么国舅,只认钱。”
“本公,认为这话说的好。”寇准面带微笑,轻轻的敲了敲自己面前的筹码。“今天只有八个人,还是按九人的老规矩办,第二名拿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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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头名拿走六份,留一份是茶钱,多了给福田院。”
潘罗支开口:“就这么办。今个三百贯一局。”
李继隆摇了摇头:“大过年的,图个吉利,三百六十九贯一局。”
“成!”
没有人有意见。
寇准指了一下两名商人:“若放水,莫怪我寇平仲不留情面。”
“是,是。”两名商人连声称是。
刘承这时又说道:“再加一个彩头,今晚上玩九局,大胜的人可得大比排名第三的物件,其余的人要帮着拿到。”
“这个有意思。”
大比莫说排第三,就是前十都足以列入珍宝的等级。
刘安笑问:“叔,你看中什么了?”
“建州窑,曜变天目盏,可惜只有一只,不过就算不是前三,若是杂家胜了,你们也要助一把力。”
李继隆接了一句:“那就别第三了,除了大比前两个物件,其余的只要看上就好。”
“那就行。”
各大商都献过书,大比排名前十的一定要献给官家。皇帝也下过旨意,接受这份献礼,然后拿出来拍卖,所得的钱帛全部用于兴修水利、资助贫苦两项支出,五五开。
大商们再上书,排名前一百拍卖所得的三成,献金,给皇帝兴修水利与资助贫苦添彩。
刘安作为醉仙居的主人发第一轮牌,接下来单次胜者的上家发牌。
牌走过三轮后,刘安开口说道:“并州需要百万石粮食,明年五月前,能否运到呢?”
“学士放心,我米家作了近四百年粮商,这事若少一粒米,米家任凭处罚。”
能作到顶级大商的都是聪明人。
今个的牌局肯定不是为了玩牌,当然玩牌也是在玩,肯定有什么事。
萧家是大宋最大的布商,米家是最大的粮商。
寇准突然补了一句:“秘密给真定府送过去二十万担粮食,没钱给你,南海的香料回来,让你先补差。”
“是,是,是。一定办好。”
寇准又问了一句:“若别人问,为什么运粮过去,你怎么回答?”
米姓粮商站了起来,额头的汗哗哗的流。他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可再大的场面有这地方大吗?
在这里坐着一位不是号称,而是事实上就是一百多里长马群的大人物。
以及,当朝相公,最大的大太监,皇帝近前第一红人,国舅。
除了皇宫之殿之外,还有比这更大的场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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