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西凉人打过来,也不用担心。开封虽然无险可守,可从西凉到这里,那是层层关隘,还有黄河天堑。只要拒黄河而守,也不用点心汴梁城生乱吧?”
“对了,城里几十万禁军,都是木头人么?根本不用担心,围城之困,在开封建都的有不少,谁经历了围城之困?杞人忧天而已吧……”
“陛下,臣等以为,根本不用担心。以陛下之英明,王相、李相之相国……”群臣皆是拱手拍马屁,劝赵祯不用担心,却是没有一个人,能说出应对之策。
但见王曾、李迪等重臣,俱是闭口不言。大家都这么说了,他们自然不会这个时候站出来,与众人作对,众议不可违。何可这等军国之事,文臣们也没资格多说。这些位重臣不言语,但心底都明白。
一旦汴梁城被围,那城中这几十万军民,都如图关在了饿笼之中一样。就算是将官仓、内仓开放,也最多撑一个月。估计到了那个时候,就得有人出来屠戮百姓,节省粮食了。
赵祯见自己的意思,也没人领会得道,悻悻道:“那就将城门开放,一切恢复如常便是。户部司,命尔等清查城中粮仓、漕运,一定要让仓房中的粮食,足以供应禁军。”
“臣等遵旨。”
“臣,有一事启奏。”李淑迈步除了朝班,将一副册子,递了过来叫到王中正的手上,身后陆陆续续又有十几位官员跟在了他的生活,李淑紧着道:
“臣得知一个消息,陈初六在家中、汴口等处,阴养私兵达数千之众。意图与各地驻军谋反,里应外合。陈初六虽遭暗杀,但此罪不可免,余孽不可留,臣参陈初六谋反之罪,满门抄斩,并将其同党,一网打尽。”
“啊?”听到这话,百官皆是一震,王中正拿着折子要走到赵祯面前,半途被梯子给绊倒,差点摔了个狗啃泥。
“陈初六谋反?阴养私兵达数千之众?”有人站出来,指着李淑道:“李学士,话可不能乱说。陈学士尸骨未寒,你说出这等事情,可有证据?若是没有证据,那你这就是有辱死者,太过分了。”
“哼,你就是陈初六的同党吧,这么着急就出来维护陈初六了?”李淑回到:“臣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定是有证据的。不止是臣,臣身后这些位官员,手中皆有铁证,还望陛下钧鉴。”
“唔……”赵祯不置可否,将折子拿了过来,扫了一眼,道:“朕早有旨意,凡是弹劾同朝官员,皆上密折,你为何又公然弹劾?”
“臣知罪,但陈初六一人身死,不在朝中为官。再说,臣刚知道这件事情,加上这件事情重大,故而来不及写密折,直接在这里弹劾了。若能将余孽除掉,臣甘愿辞官归隐,以补违旨之罪。”李淑在殿中慷慨激昂、大义凛然地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