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去吧,多拿些钱,吃点好的喝点好的。”陈初六摆摆手让他离开了,他心中在想,对大宋而言,辽国宜乱不宜治。什么天子与太后不睦,呵呵,巴不得你自家人打起来,打得你死我活这才好嘞……
郑弘节想要大宋帮辽兴宗制约法天太后,这是合情合理的,因为大宋与辽兴宗有了盟约,可与萧家没有盟约。赵祯与辽兴宗是纸面上的兄弟,兄弟有难,当然要办兄弟了。再者说来,郑弘节拿三纲五常出来说话,就是为了寻找相同的立场。
大宋在明面之上,不论如何,都得办辽兴宗重新执政。这样在情理之上,才说得上话。可暗地里,陈初六却想办法天太后。法天太后何许人也?慈禧一样的人,有这样的人在辽国,何愁辽国不乱呀。
散布谣言,陷害陷害郑弘节,让萧孝友这群法天太后的亲戚掌握实权,这就是陈初六的一步棋了。可还得向辽国那边拱拱火,陈初六找到了陈端,让陈翁帮着写上一封密信,发往两位在边关叔叔,让他们在宋辽边境,也散布一些谣言。
办完了这些,陈初六又准备去排演礼乐。来到门口,准备上自家的马车,可看到车夫不是陈长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刚想着陈长水去八王爷家里,联合八王爷剿灭秦凤楼,这么多天过去了,也不见半点消息回来。
刚想到这里,但听得远处传来马蹄声,定睛一看正是陈长水跑了回来。马匹停在门口,陈长水从马上跳了下来,抱拳道:“少爷,事情办妥了,黑子回来给您复命。那地方的人……”
陈初六伸手一拦,将他拉到没人的地方,方才道:“怎么样,秦凤楼的人,有没有与西凉人勾结,灭没灭掉?”
陈长水点点头道:“秦凤楼已经暗中卖给西凉人许多年了,平日里却还做着接待秦凤路那些官员的生意,故而凡是秦凤路与朝廷的一些机密之事,全被西凉人听了去了,他们还接着秦凤路的名头,给自己传递消息,简直就是鸠占鹊巢。”
“不过,这秦凤楼的人再怎么聪明,也还是瞒不过八王爷的眼线,这次一并剿灭了。不得不说,这秦凤楼的掌柜,本事还真是很大。养了好上百的死士,个个身手了得,穷文富武,真不知道他这是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还能是从哪里来的?西凉人可真有钱,在这里下了血本。”陈初六颇为感慨,又问道:“对了,秦凤楼的掌柜,你见到了吗?抓到了吗?”
“少爷,可惜了,黑子只见过这老小子一面,但却没能抓住他。”陈长水叹了口气:“这小子莫名其妙消失不见,应当是在这京城中,还有内应。但灭了他手下上百死士,想必他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了。少爷八王爷看我武艺不错,想让我领兵去边关作战,但我当时就回绝了。杀敌立功虽然好,可黑子还是想过安稳日子。”
“唔,我身边可缺不了你了。这些日子赶车的车夫,不说他偷懒,可他确实是不熟悉。有时要快,有时要慢,更不知我喜欢哪家店。”陈初六摆了摆手,叹气连连:“对了,这次猎杀秦凤楼,你既然参与了,可也得保护一下家里人,免得遭人报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