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城外三十里,陈初六与一众礼部有司官员,在这里摆接风洗尘宴,迎接辽国使臣。使臣之中,郑弘节用一头似牛的异兽,试探了陈初六的底线。辽兴宗托付的事情,虽没有得到十分肯定的回应,但根据陈初六的话,这件事情可以商量。
陈初六本以为这件事情就算完了,正要回身离开带着辽国使臣回京,却不料萧孝友叫住了众人,指着庞籍就嚷嚷起来,要和他比武。
庞籍一介书生,不会武术,就会捂树,闻听此言摆手道:“萧大人,下官乃是开封府知府,手无缚鸡之力,比不了武,实在比不了武。”
萧孝友刚开始就盯着庞籍不放,原来以为陈初六是文而他是武,眼下庞籍一摆手,他也看出来了,这人不会武功,便道:“陈大人,你们前来迎接,连个练家子也没有?要是不比上一场,萧某不去了。”
说这话,萧孝友可就上了马,不是骑马了,而是直接躺在了马背之上。陈初六随手点了个护卫,道:“萧大人既然要打,来来来,你去跟他打一架。”
护卫一脸蒙圈,萧孝友从马上蹦了下来,道:“陈大人,这场比武,要是你们输了,上殿见了宋国皇帝,萧某可要不客气了。”
话说你要是不客气,能不客气到哪里去?但这次辽国使臣前来,有意重新商讨澶渊之盟的细节之处。而契丹那边,毕竟是尚武的,若是宋国比武输了,他们那边好战一派,指不定就要兴风作浪。
再者说来,赵祯二十五岁诞辰,又是皇元子降生,双喜临门的大好时节,要是在这个地方输了一阵,那可丢面子极了。可问题在于,并未来得及做相关的准备。
陈初六沉吟片刻,将刚才点的那位护卫叫了回来,回头看向自己这一帮人,道:“有谁敢去和萧大人比比武啊?”
跟着陈初六来的这些护卫,也都是练家子,说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也不为过,故而陈初六刚才,才敢随手点了那么一位。
但萧孝友这样子,是要把这件事当成大事。陈初六这么一问,护卫们都是踊跃起来:“陈大人,在下愿去,但不知萧大人要比什么,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拳打脚踢还是骑马弯弓。再者说来,刀枪无眼,拳脚无情,要是打伤了萧大人可怎么办呢?”
对了,打输了不好,打赢了要是伤到人家了,也不好,要是失手过重打死人了,这就出了大事。萧孝友敢这么逞强,定是武艺不俗,陈初六还担心自己人被打伤了。
环看这群护卫,他们虽是比一般人强许多,但要想游刃有余,既能够打赢萧孝友,又不伤到他,怕是有些男的。
但见萧孝友在一旁道:“若是真有人有本事伤到萧某,萧某绝对不追究半分责任,还要与其结拜为兄弟。至于比什么,呃……骑马弯弓,乃是契丹人的与生俱来的本事,比这个就是欺负你们了。至于其他,任你们挑选。”
陈初六眼光落到了那护卫的刀上,杨开传给他的刀法,再加上这些年,与赵雅时不时的切磋,他的身手可是日益精深。
放在十年前,陈初六要是在镖局,也是能独自护送一趟镖的镖师。而现在不敢说数一数二,至少三百回合之内,能与赵雅战个不落下风。当然,赵雅高来高去的轻功以及江湖暗器,那可是陈初六不会的,真打起来,陈初六连怎么死的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