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礼部空缺,就需要从侍郎、主事、郎中中挑选,一个萝卜一个坑,有人进便有人出,于是就会空缺出一个人。
陈初六若想进去,要么就是在礼部、刑部当有实权的侍郎,要么就是在兵部户部这种地方当无权的侍郎,虽说经历都是一样,但却要再浪费几年。若是那样,入不入侍郎,对陈初六而言无所谓了。
可事到如今,陈初六被西北兵败的事情议刺激,觉得不可不做点什么了。本想百年树人,但十年树木都等不及了,必须做点眼前的事情。
这一日,陈初六在昭文馆稍坐,但听得外头有人进来。
陈初六头也不抬,道:“左右,看是哪位大人来了,问他要什么书,带他去书库里拿书便是。”
可陈初六左右的吏员皆是没动,从外头走来一年轻官员,笑着道:“陈大人,是下官来了。下官不是为了借书的,是来找陈大人谈一件公务。”
听了这话,陈初六十分疑惑,这是谁有这么大-逼格啊?
抬起头来一看,左边的吏员凑了过来道:“陈大人,这是尚娘娘的家兄,尚概,与王拱辰一榜的进士,现在是刑部员外郎。”
王拱辰一榜的进士,陈初六心中冷哼一声,连王拱辰都没能从外地调回京师,这家伙居然爬到了刑部员外郎。原来是那位尚美人的家兄,这就难怪了。
天子宠幸尚美人,这家伙在外头只需祸害官场就行了。别人不敢得罪,只好将他荐到汴京来。
陈初六打量了尚概一眼,只见这人倒也不显山不漏水,看不出太多狂妄,可这人毕竟年轻,言语之中还是夹杂一些傲气的。
陈初六并未多说什么,稍微笑了笑道:“原来是少司寇,不知来昭文馆,谈什么公务?本官可未曾犯禁酒令,禁锦令也与本官不合啊。左右,去给少司寇端茶来。”
左右听了,退了出去将门带上了,这端茶只需一个人,两个人出去,自然就是故意支开他们了。禁酒令、禁锦令,便是禁止民间饮酒,又禁止百姓用锦缎做衣服。
这两条罪是刑部管着的,也是他们创收的两条发财之路。平日里不抓,看到哪家有钱无势的人家里在饮酒,一抓一个准。这两条令,在民间是臭名昭著。陈初六提了这个,尚概也未动怒,笑道:“下官不敢,下官过来的确有件小事想说。”
“小事?那你站着说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