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这次礼部试中的策问,淮南盐积伤民一策,诸生便不知淮南在哪里,不知朝廷的盐策,也不知盐农如何制盐,更不知商人如何贩盐。陈学士讲了,读书要一以贯之,翰林学士院的报纸注重博广,便是劝导诸生‘贯’之。”
“……”
到集贤院来一趟,陈初六收获颇丰。果然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群策群力远远要比独自苦思要来的好。
讲到最后,陈初六看着苏涣道:“方才诸位讲得都有道理,本官受益颇丰。眼下翰林学士院的这报刊一事,缺少人手,不知苏学士与诸位学士可有时间来翰林学士院帮个忙?本官可以奏请陛下批准,给诸位另加寄禄。”
苏涣与一众学士俱是大喜,有这等上进的机会,谁还往后退?众人皆是答应,要来翰林学士院,共撰新报。
只见韩琦笑着道:“故先王之所重者,唯始与终,子曰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利,翰林学士院要办报,还须先定下一个名字。最好将春秋时报、至公社论的风头该过去,不然何以显得翰林学士院乃仕林之望?”
陈初六听了,为难起来。春秋时报、至公社论,两个名字取得水平不低,更是已经印发一月有余了,想要在名头上压一头,何其难也!
“翰林学士院偏重于科举文教,科举文教乃是国家抡才大典。天子开恩科,便是向天下求才,那这报纸的名字可以是……”陈初六在众人面前,背负双手,紧锁眉头思索起来。
这报纸的名字,他倒是想直接叫事功报,但他不可能总是呆在翰林院,若人走茶凉呢?何况哪怕与施工学挨一点边儿,也会被人看做将公器变为私学兜售之处。
若是取用别的名字,那又显得不是那么威风。正如韩琦所讲,名头就弱了一分,今后朝廷要缩减报纸,岂不是就先那这个弱的开刀?
陈初六忽然眼前一亮。他心里在想,若是朝廷真想要缩减报纸,你就是取名天霸也没用……但如果这报纸的名字,乃是当今圣上亲自取的,还是他亲自提写的,那这分量……不就是比排面么?爷又要开挂了。
想到这里,陈初六只得抱拳对众人道:“惭愧惭愧,胸中平时有万言,但到了此刻,却是搜肠刮肚也找不到一个好名字。本官回昭文馆好好翻翻书,确定一个妥切的名字,再告诉诸位。”
“但此事可以先行,方才商定的几位学士,这几日可到翰林学士院找本官于浦学士,一同先将这首刊报纸做出来。过不了几月,又是秋试了,翰林学士院的报纸,民间正在千呼万唤。慎始慎终,先赢一个开门红才好。”
(名字确实没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