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初六不说话,等许世安的话,只见他道:“许某乃是吕相提拔而来,深知吕相的作为,到这里来,只是为了求陈大人帮忙。为公而言,吕相鞠躬尽瘁,他若是不会来,朝廷就会瘫痪的。为私而言,吕相提拔许某……”
说到这里,许世安还抹了抹眼泪:“知应,许某知道你在陛下面前,颇能说得上话,许某求知应替吕相说几句好话。”
陈初六听了,明白了一些,原来是给老恩师求情的。吕夷简请辞几天,宫里既没有留也没有准,许世安还能来求情,这人倒是知恩重义。但赵祯就在旁边,自然是不能答应下来了。
“本官不知道什么是好话,也不知道什么是坏话。在朝堂之上,只能说真话,在陛下面前,更是如此。”陈初六义正言辞地回到。
“这……”许世安讨了一个没趣,脸色的泪水顿时收住了,擦了擦,低着脑袋道:“下官也知道,吕相在任上,对陈大人颇有一些不道义的陷害,可吕相这一切都是无奈之举,陈大人何必介怀于心?”
“嗯?”陈初六眼睛眯了眯,之前那一段话,这许世安还颇有些知恩重义的样子,可这一句话……虽然也是在劝陈初六,可这几句话,不是在哪壶不开提哪壶么?
“吕相与本官的私交一直不错,只是政见颇有些不同。哪怕有人陷害,也不过是他手底下的人擅自做主罢了,本官岂会介怀?只是吕相在朝中尽夺主上之威福,揽诸司之政务,还欲夺公论之赏罚。天下人无不侧目,有遮天蔽日之嫌。”
遮天蔽日是委婉说法,就是说吕夷简要架空皇帝。许世安听到这里,忽然激灵了一下。
“本官逼他请辞,这并非是妒忌他,更不是报复他。而是为其悬崖勒马,免得走到亢龙有悔之日。眼下吕相欲以政务要挟陛下留他,这定是自取灭亡之道。许大人,你还是回去劝一劝吕相,让他上表一封真诚些的辞呈来吧!”
“陈大人!”许世安的脸色换了,会呼吸也急促了一些,道:“陈大人看来真的是正人君子,下官方才所言,皆是试探陈大人的。下官在吕相手下做事,表面上受他提拔之恩,风光无限,可实际上是忍辱偷生啊。”
“什么?”
“陈大人你别不信,上次给你调换座次的事,就是吕相一手操办的。不止如此,他还用这种办法陷害了不少官员,党同伐异。可最终都有那些御史替他弹劾,白白的做了他的爪牙,且吕相向来与御史交恶,无人知道是吕相在背后操纵。”
许世安一副苦大仇深的面目,连说了数道吕夷简的大罪。陈初六听了惊诧,旁边的赵祯听了,更恨不得现在就赐死吕夷简。许世安说完了,道:“陈大人,下官特意将这些说出来,还望陈大人秉公执正,将吕夷简的真实面目大白天下!”
“许大人,你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口说无凭吧……”
“就知道陈大人会这么问,许某带来了吕相的一些往来书信,可做凭据。”
陈初六倒吸了一口冷气,吕相啊吕相,你可真是工与谋国,拙于谋身,才离开相位几天,这背刺之人就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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