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不止,刚才那手弩箭头上,似乎还有毒。这等伤,只有宫里的御医能治。”
“什么?治不好,治不好抄你全家!”
“大人,抄家不管用。现在只有一个法子,可以冒险一试,就是……”
“不用就是,速速说来。”
郎中回到:“用大牢里的烙铁,烧红了,往伤口上这么一烙,要是撑过去了,就能把血止住。要是没撑过去,就会被活活疼死。”
邢自珍睁开眼睛道:“不可,万万不可。这哪里是救人,这明明是杀人。”
门外高喊一声,陈大人到,只见陈初六匆匆走了进来。左右看看,问道:“宋大人呢?”
郎中沮丧地回到:“在房里,止不住血,箭头还有毒,实在没办法了。”
陈初六深深地看了一眼秦九,转头便去了宋祁的房间。秦九尖着嗓子,拍案而起道:“他他他,他这是什么眼神?!敢这么看咱家,胆子太大了!”
接着秦九又自己安慰自己:“这真是曹操背时遇蒋干,倒霉事儿全来了。钱没要到,地没要到,反而摊上了这么一档子破事,这造的什么孽?不过,咱家倒也不是很怕。大不了,随意抓几个替罪羊就行了。死个不痛不痒的知府,还危及不论咱家。”
“秦公公说错了,宋大人是通判。”邢自珍冷笑道:“秦公公还忘了,这府衙外头,可还有成百上千的百姓,等着你给他们交代。若是宋大人真治不好,咱们这些人,一个也别想活着出去。要说倒霉,邢某才是倒霉,闭眼听见乌鸦叫,睁眼看见扫帚星。”
秦九闻言一愣,心说对啊,外头还有那么多刁民,喊打喊杀,要再阉他一遍呢!
却不知,在府衙门口,一个道士模样的人,探头探脑想进去,脸色还十分焦急。看了半天,也不见外头来人。正好这时,肩膀上落下一只手,将他一拽。
这道士就是妙羽真人,他猛然回过头,惊喜道:“嘿,嘿,黑子!”
陈长水拽着他到一边,问道:“你这老道,在这里鬼鬼祟祟做什么?难道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坑蒙拐骗?”
“别的先不说,贫道什么时候拐过?”妙羽真人回了一句,又严肃道:“说正事,贫道这次过来,是想帮忙的。这里头是不是有个当官的被打伤了,别人没办法治,只有贫道才有办法。”
陈长水听了,赶紧带着妙羽真人绕远门,来到了府衙之内。这种伤治学倒是不难处理,就是这箭头上的毒,令这血流不止,陈初六与一众郎中,都没有办法。却巧得很,妙羽真人这里有解药。
妙羽真人一到,伤情也稳定下来了。宋祁面色惨白,但面容却是轻松了许多,他看着陈初六道:“陈大人,幸不逝命,可以让秦九那厮死了。”
“子京如此恨那秦九么?”
“非私恨也。”宋祁躺在床上,苦笑一声道:“陈大人难道还没看出来,下官这是求清正之名。”
“明白了,那本官就帮你成这个清正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