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会想办法调集人手守城。城中老弱数千,还有百姓也可守城。丰州城城墙坚固,壕沟颇深,坚持几天不难。这股敌军虽然近在眼前,但深入敌后,必定不会待久了,撑过这段日子,必有援军到来。”
“卑职明白,不知陈大人想让卑职做些什么。”
“你带人去把这消息告诉范雍,若是范雍想逃走,立马将其看住,总管府一概人等的话,你都不要听。总之敌人一来,整个丰州城,都得听我的。”陈初六吩咐了一些事,最后道:“听明白了么?”
“明白了。”
很快,丰州城内便传开了消息,敌人就在附近。于是乎,四门紧闭,城内人心惶惶,还发生了几起袭击守门官军的事情,但都被强力剿灭。
果不其然,范雍听到消息之后,首先就想着赶紧跑。但却被手底下的兵卒,看押了起来。紧接着,总管府以安抚使的名义,出来了一命令,任命一位都知为守城大将,城中军民皆为其号令。
陈初六名正言顺的开始掌握兵权,带着自己手底下能控制的兵丁,将守仓库、管押运、修筑城墙的边军、厢军全都控制在一起,又在城中招募乡勇,得人数千。
若说纸上谈兵,在战略上夸夸其谈,陈出来还能说出一些东西来。但行军打仗的事情,陈初六还真不懂。在赤塘关时,他参与守城,可那也是和一群流民打仗。而现在面对的,则是人数众多的西凉军。
雷厉地安稳好了城内,陈初六召集都知、老兵,一起商讨守城事宜。在这等情况之下,众人只想出一个办法,那就是拖。只要这支西凉军,一时攻不下丰州,且让他们看不出城内的实力,那是他们便会撤军。
城外的敌军,也在这个时候,如期而至。西凉军兵临城下,却未急着进攻,围着城池转了一圈,他们发现一件怪事。城墙之上,没有半片旌旗,也看不到一个人,四门之中的南门,还堂而皇之的打开了。从门口看里面,也是空无一人。
这好像是一座空城。
西凉军,有些慌。而在城中,陈初六更慌。
“哦,明白了,这下全明白了。这姓罗的帮着姓诸的守空城,实际上兴诸的,他守不住。”黄保长捋了捋自己的小老鼠须:“毕少爷,可有一个问题,如果这座城是空的,那姓诸的为什么在,如果他在,这还叫空城么?”
“是姓诸葛……跟你说不明白……只希望他这计策,真能管点用。可惜的是,我不会抚琴……”陈初六叹了口气,在暗处紧盯着城外,只有跟黄保长说说话,才能稍缓解一下紧张。
“抚琴就是弹琴吧?嘿,我会啊,我有个干爹,就是弹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