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这坏蛋!”王雨溪锤着陈初六的胸膛嗔道:“现在是我和你在一起,你却专问别的女人,打死你这个坏蛋!”
“啊哈哈哈,失语失语,是为夫失语。”陈初六挠挠头,任由王雨溪耍了会儿小性子,王雨溪怀孕之后,陈初六对她的照顾也不多,只好宠着了。
王雨溪闹了一阵,接着颇有些委屈巴巴地回答道:“小影睡了,雅儿姐姐忙不过来,要照顾盼儿、巧儿,又得照顾小虎。家里过年,这上上下下的事情,她也分担了不少,总之是忙个不停了。”
“哦……”陈初六有些愧疚又有些茫然地点点头。
“这是什么?”王雨溪拿起桌上的纸,看着那一个个的名字:“夫君,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我估摸着,朝廷要在春闱之前,新选一批考官。为夫之前就是兼任巡考,能成为考官的可能性比较大。这几个人,都是我知道的几个青年才俊,若是在春闱中见到,或可以帮一帮。”
“春闱都是糊名,夫君就算知道,又怎能将他们的卷取来。”
“这有何难,只需巡考时将他们的文章记住不就成了?”陈初六笑着说道,王雨溪直言说不过,靠在陈初六怀里,享受这一刻安宁了。
一月过,冰雪消融,朝廷开始恢复正常运转。陈初六回到昭文馆,看了看手底下人整理的书库,发现不错。书名开头第一个字,笔画少于三笔的书,都已经整理完毕。陈初六自掏腰包,重赏了这一群吏员,吏员们无不大喜过望。
应天府传来几个消息,晏殊在应天府兴学,用了范仲淹担任祭酒,陈初六得到消息,立即写信过去准备结实。此外,晏殊和张奢隔空写信对骂,妙语频出,乃是朝中的谈资。这些书信还登上了报纸,让平头百姓看到了什么叫高级骂街,汴京日报再度引得洛阳纸贵。
朝廷之上,也不出陈初六所料,拿出来议的头等大事,便是选几位德才兼备的人担任考官。
本次春闱,分礼部试、殿试两部分。去年秋试之后,各地逐渐进贡发解举人,如今差不多已经集结在了汴京,汴京的旅馆生意迎来绝对的旺季。
张士逊挂名礼部尚书,礼部试自然也是他主考。到了殿试,天子成了名义上的主考,张士逊与王曾一同主持考试。另外孙奭这群词臣,也在考官之列,徐嘉志离京之后,许多考官也被裁撤,进士科到现在还差六位考官。
这一个个考官手下,都有录取保举的权力。作为天子眼前屹立不动的红人,陈初六自然有分这一块蛋糕的资格了。王曾等人运作一番,未见有大的反对,陈初六顺利拿到了考官资格。可陈初六这是第一回任考官,故而在此之前,却还要过一场考试,拿上一个“监考资格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