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勤工俭学,虽分心了,但总能抽出时间读书。再说什么伺候不伺候的,这只是面子而已,何必死要面子。大家都是读书人,也不会对我们另眼相看。用社长的话,就是牺牲眼前的名利,搏长远之荣光,知耻而后勇。”
“你们社长真是实在之人,这就是他常说的事功吧!”赵祯笑了笑,让人收回了钱,看着这人腰间插着一本书,借过来看了几眼,发现笔迹布满了每个空隙,可谓用功,他对那少年道:“给你钱,就是我看低了你,但我观年兄是个性情中人,不妨结实一番。”
“不胜荣幸。”少年放下茶壶:“在下陈思怀,临川人氏,向年兄请教了。”
“临川?姓陈?不错,临川真是人杰地灵。”赵祯多看了几眼,随后回到:“我叫赵示真,你叫我赵兄便是。我与知应以兄弟相称,不知知应是你什么人?”
陈思怀有些惊讶,拱手道:“乃在下的先生,思怀不敢以赵兄相称,赵前辈,还请稍坐,思怀这就去叫先生前来。”
“不忙着见他。”赵祯摆摆手道:“你继续温习你的功课吧。”
“是,前辈。”
赵祯移步到了别处,小声对王中正道:“记住这个人,知应的弟子,等他科举之时,朕要亲自看他的文章。”
陈思怀坐了下来,却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刚才那人年纪比陈初六小许多,却和陈初六兄弟相称。在陈思怀的眼里,能与陈初六兄弟相称的,好像都比陈初六年纪要大。这没办法,年纪相仿的或者年纪小的,在陈初六面前只能以后辈自居。
再想刚才那人器宇不凡,莫非……陈思怀来到诗社门口,问了值日的书生,得知刚才那人名叫赵示真,表字礼赪,顿时大惊。示不就是礻,礼赪就是一个祯字,赵示真就是赵祯,当今天子!
陈思怀知道事情不妙,跑到后堂,赶紧告诉给了陈初六。陈初六似乎早有预料:“终于来了,可以开始在门口摆出募捐箱了。思怀,这件事情不要告诉别人,就当他没来。唔……你倒是可以去见一见他,找个没多少人的机会,和天子结实,夸赞几句气度不凡之类的,你今后的举业,定是一帆风顺。”
“啊?先生,这样好么?”
“有什么不好的,这种送上门来的机会,你得把握住了。再说了,能看出他的身份,这是你自己的本事。”
“嗯,思怀听先生的。”
陈初六看着自己这个徒弟,越来越觉得高兴,有这种悟性的人,上什么地方能找到?收对了徒弟,真是赚大发了。陈初六的让陈思怀去传话,很快四为诗社中的读书人,都合起了书本,盖起了砚台,纷纷来至门外。按照安排好的步骤,在四为诗社门口搭建起了募捐的台子。
搭好之后,赵祯来到门口,令人有些失望,并没有如意料之中的出现许多百姓,肩挑手提的送来物资。陈初六走了出来,站在台上,手中拿着一片纸,底下四为诗社的社员以及在四为诗社读书的人,都是站在他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