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取名,不落俗套就行了,不如叫‘小影’如何?”陈初六笑着道,又取来纸笔,将名字写下。
王雨溪歪着脑袋思索了一阵:“这是出自什么典故,夫君学识渊博,我只读过几本书,想不到出自哪里。”
“嘿嘿嘿,没有典故,但千百年后,或许就成了典故。那些大户人家,都从诗经、唐诗里择字,满大街都是这些。”陈初六笑着道:“我这里有一首词,刚打了腹稿,这典故是绝无仅有的,我写给你看。”
王雨溪看着陈初六一笔一划写了出来,有些不太感冒:“这词倒是清新脱俗,只是有点清悲,这样取名,会不会不好?”
陈初六一笑道:“就是一个名字嘛,叫起来顺口,听起来不俗,这就可以了。”
“嗯,你是他爹,就听你的了。”王雨溪笑着但,又问:“夫君,你在家里待了这么久,什么时候去上朝呀?我和……小影,不用天天陪着的。盼儿、巧儿生孩子,也得到冬季,那时候夫君肯定已经寒休了。”
“唔……找个机会,入宫一次,看是官复原职,还是另有任职,也是时候了。”陈初六照顾母女二人直到睡去,又去各房看了看,回赵雅房里降息。
次日一早,陈初六在院中打一套拳,刘沆、高阳递了一张帖子过来。陈初六继续走着拳脚,似乎丝毫没有被打扰,淡淡地问道:“谁的帖子?”
“江南西路提学,周晟。”
“什么?周学提!”陈初六收住拳脚,拿过帖子一看,道:“快快有请,周学提来了,以师礼相待。我去沐浴更衣,马上来见。”
“是,东翁。”
没过多久,陈初六换了衣服,迎到了花厅,远远地便长揖道:“周学提,小生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周晟坐在花厅中,站了起来道:“知应,眼下你是天子侍讲,半个帝师,再在老夫面前自称小生,与礼法不合了。”
“周学提与我有赐字之恩,如世父一般,自称小生如何不可?”
“呵呵呵,你们记住这些,老夫便十分欣慰了。同朝为官,还是平辈相称的好。”
“不敢不敢,周学提。”陈初六笑着回到:“但不知周学提忽然到京,可是有什么要务?”
周学提闻言,脸色有些不好起来,不是因为陈初六说的这句话说错了什么,而是他心中有什么隐忧,被陈初六这句话给勾了出来。陈初六见这样子不对劲,问道:“这几日不在朝中,对朝中的事情不太清楚,周学提,难道是之前徐嘉志的事情,牵扯到了您?那也牵扯太广了吧……”
周晟叹了口气道:“并非是那件事情,只是外官三年一考,本官为学提,在洪州已经待了九年,以往都是上折述职,直至今年,才被朝廷召还回京。这次回京,发现京师之中,物是人非啊。”
“周大人这个年纪,任学提九年,突然召唤回京。若是没有大错,那便是有重用。徐嘉志离开之后,我也辞了差遣,侍讲便缺了六人,难道是让您入京侍奉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