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的了,他们又不要给四为诗社钱,反而社员们靠着这个能传播名声,有时愿意自己拿一点钱给他们印出去。四为诗社的社员,也必定买一本。”
陈初六听了有些不快,这就是自费出版,然后再自费买回来,这和中用之道的初衷可就差很远了。
他沉吟片刻,道:“去将徐良骏、何健京请来,我与他们有要事相商,另外拿点钱,把你们刚才说的那个书坊,连工匠带机器带房产带地产,全都给我买下来。”
“东翁,要不要问少奶奶?”
“问什么少奶奶,陈家谁当家你们不清楚嘛? ”陈初六撇撇嘴:“买了之后,叫咱们的人看好,不要告诉别人,咱们要做什么。”
“是,东翁。”刘沆、高阳二人低着头窃笑,他们自然不敢说,陈府谁都能当家,就东翁不能当家。
陈初六吩咐完了,看了一眼楼下,叹了口气道:“王志恩没有上楼,看来是不会来了,黑子,回家吧。”
回到家看,刚下马车,隐隐约约听到大门里面有咒骂鞭笞的声音,陈初六眉头一皱,陈府眼睛下人欺凌别人,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哪个下人坏了规矩?看了一眼陈长水,发现他也不知道。
轻手轻脚走进大门,只见赵雅带着人站在院子里,地上跪着一个人,几个老兵拿着鞭子,将他抽得死去活来,斥道:“好个小子,白养活你了,竟敢吃里扒外,往家里带这种东西,你想害死几位夫人?”
“少奶奶饶命,小人真的不知道那是有毒的呀,小人不认得……”
“不认得?你以为不认得就完了?你知不知道,差点闯了天大的祸!”
地上那人,也往自己脸上抽耳光,仿佛后悔至极。
陈初六不明就里,走过去问道:“雅儿,这是怎么回事?”
“官人,你回来了。”赵雅见了陈初六,赶紧道:“前不久,给家里送柴的老伯死了,家里一时间只得上街买柴。可今天,我到厨房一看,却闻到了麝香的味道。一看他们烧的柴,气死我了,买的柴里面,竟然有麝香木!”
“麝香木?”陈初六也是怒了:“这是不是会让人流产的那种?”
“正是那种,虽然比不上麝香,但却有差不多的功效,平日里不常见,可今天却来了一大捆。”赵雅指着地上那人道:“都是他买回来的!”
“少爷,饶命啊,小人不是故意的。”那人悲号道:“我看这些柴火,十分干燥,还有香气,便买了回来,小人真不知道这个有毒。”
陈初六冷冷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而是问赵雅道:“这种麝香木真的很难找到?”
“至少在汴京周围,是和紫檀一样稀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