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执中顺着这句话,猜测了下去:“他贵为皇亲,必有太后的示意,侍讲五人,其余四人孙奭、冯元等大儒,也没站出来,反倒是他一下就站了出来。只怕这文章是孙奭他们四人合力作出来的,陈初六是欺世盗名!”
“正是如此!东翁,此番您辞官回家,陛下没有半点挽留之意,这难道真是陛下的意思?”那门客面露狠意:“定是他陈初六在陛下面前进献谗言,这才使得陛下没有挽留。挤走东翁您之后,六个侍讲中本是第六的他,便顺理成章成了第五!”
“吓?好个陈初六,竟然如此歹毒!”
这样一推测,便觉得陈初六处处都是算计了,陈执中怒火中烧,站起身来道:“本官这就去写文章,将此獠之凶狠,全都揭露出来,让世人看看他的真面目!”
“东翁,慢着!陈初六名气正盛,若是这时去揭穿他,无异于身入泥潭,不仅不会被人相信,还会被人骂作诋毁。”那门客继续说道:“况且,陈初六有八王爷撑腰,有永平公主回护……”
陈执中气愤地骂了一句脏话,无可奈何地坐下,看着那门客,问道:“你说说,该怎么办才好?”
人不怕气昏了头,等气消了,也就那样,就怕气昏了头的时候,身边有个坏焉儿了的人给出坏主意。
那门客桀桀一笑:“陈初六的学识平平,没什么本事,全靠他夫人是公主,岳丈是八王爷。如今其名头正盛,东翁诚不可与其争锋,上上之策,莫若釜底抽薪。”
“釜底抽薪?啊,你胆子也太大了吧,要谋害公主?”
“不不不,在下没那个意思。只是离间其夫妻、离间其翁婿而已,若是没有八王爷、公主相助,他陈初六不就是断了线的纸鸢么?”
“离间夫妻。”陈执中扫开扇子使劲摇了摇:“没错,就这么干!有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难过卖酸摊。”
西凉驿馆里面,西凉贡臣在这里议论。今天上朝,被训斥了一番,可这几人却一点恼怒也没有,坐在这里,反而十分高兴。
“少主料事如神,这些汉人就是喜欢华而不实的东西。由此可见,他们这次应该是准备了一百万石粮食了。”
年轻男子笑了笑道:“汉人想要名声,赵氏想要颜面,给他们就是了,这点名声,值多少钱?西凉白拿一百万石粮食休养生息,明年还可以来要,不就是称臣嘛,何乐而不为呢?”
“哈哈哈,少主英明。”
“只是刚吵了架,咱们怎么开口啊?”
年轻男子笑着回到:“汉人不会和咱们撕破脸的,上书请罪,一封不行就三封,三封不行就十分,把姿态摆低一些,把他们捧得高高的。不出三天,必会派人来谈判。”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