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是拦住,李云平道:“知应,不要说了,先看看这几本书再说吧!”
颜子义则是回到:“何须再看?这场闹剧,该收场了!”
陈初六停了下来,看着那游前道:“你还想赌下去嘛?若是翻开书数出来数,若是对了,你刚才那一个字十贯的钱,就该给我结算了。”
游前哪里敢真数?他仗着自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陈初六这话,是要拉着大炮打蚊子,他就心惊胆战了。
游前跪下道:“晚生鲁莽,冲撞了陈大人,请陈大人治罪。”
陈初六反倒是笑道:“起来起来,何须治罪?不过是讨论学问,各持所见也无妨,起来起来。本官所说没有别的,就是治学当脚踏实地,思学结合,方能渐长学问,切不可好高骛远、贪多嚼不烂。”
“除此之外,本官所说,中庸乃是‘中用’一解,诸位完全可不放在心上,各有各的道。条条大路通罗……哦,不,通汴京,万法归一嘛,诸位只要做实事便好,勿沉迷于坐而论道,清谈误事。作文嘛,本官给你们一个建议,那就是言之有用、言之有事。”
众人都是拱手道:“晚生等受教了。”
从船上下来陈长水,走到陈初六身后道:“少爷,公主说午餐准备好了,多准备了一些,可以让几位朋友上来用便饭。”
陈初六感慨于赵雅懂事,往旁边一看,吕公著正打算要走,他喊住了:“吕贤侄,你怎么在这里,也不说话?!”
众人看了过去,吕公著嘴角抽搐着回过头来:“额……是陈叔啊,这,这么巧?”
“对啊,可不嘛,我刚早就看到你了。”
到底是刚看到,还是早看到了?吕公著走过来,还是行了一礼道:“小侄给陈叔见礼了……”
“好好好,”陈初六朝诸位学子拱手道:“诸位少陪了,有机会咱们到四为诗社再谈论。”
众人都是懂事,纷纷拱手离开,不过欧阳修等人,却是留了下来。吕公著看看周围的人,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颜子义走了过来,指着吕公著道:“知应,就是此人,把咱们四为诗社,搅得一团糟!”
“我没有!”吕公著下意识不肯承认:“我只是和你们见解不同,争论几句罢了!”
“既是见解不同,你如何说要另立四为诗社?又说你是知应的侄子,你知道的才是正解?不知如此,你还命人唯独诗社,若不是我等及时发现,你早已经放火将诗社的藏书阁烧了吧!?”
“我……我……”吕公著怒道:“你们血口喷人!”
“好了好了!”陈初六摆摆手道:“诸位都请上船吧,有什么事情,待会儿再说。”
“公主在船上?”
“无妨,行礼便是。”
陈初六便与大家一同回到了船里,吕公著本来不想去的,可这么多人都给他一个“你不去试试”的眼神,他也不敢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