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公,下官还有不解。为何他在这边杀人,却要抛尸到远隔几十里的地方,这不是自找麻烦?”
陈初六叹了口气,这件事情说起来,可能真和他有关系。陈初六不好说明白,回到:“这些人将尸体抛到北部山路,是想制造恐吓,让大家晴天也不敢走北部山路。至于为何,本官也是不知,不如按照本官的办法找一找,找到凶手,问他就是了。”
县令当下一拍大腿:“来人呐,即聚厢兵、乡勇、三班衙役,从宁都出发,沿途搜寻贼人!”
班头连忙摆手道:“县尊,此等穷凶极恶之徒,必有防范,我等不可打草惊蛇,要从长计议。”
县令点点头,便商议去了。陈长水见人都不在了,拿起卷宗,问道:“少爷,还有两处地方你没说。”
“嗯?”
“刚才观众人反应,绕道旴水之法,大多人不知,恐怕只有老练的客商才知道。这些书生不知,为何也绕道旴水?他们和客商相反,正是在山中遇害。还有一处,这些遇害的客商,似乎有好几个是咱们……”
陈初六拿手一拦:“这些我是故意不说的,那书生被害,也许真是山洪野兽,又或许是同客商随行。这些客商与陈家的关系,我就不好点破了,水太深,就不让他们掺和进来了。黑子,去找赵允迪,让他把在虔州的老兵都叫过来。”
“是!”
连着几日依旧大雨,在宁都与广昌交界处的路上,一处客栈。天上雷鸣电闪,几个客商匆忙走进躲雨。
客商骂骂咧咧道:“这鬼天气,若是再下雨,今年的生丝又会泡汤了!”
“谁晓得还要下多久,听说抚州那边丝货价高,赶紧乘船过去,兴许还能回本!”
“店家?店家呢?快汤壶热酒,有什么荤菜都拿来就是!”
店家似乎却一点也不热情,慢慢吞吞将酒肉拿来,摆在桌面上。几个客商们都争相去吃肉,其余客商见此,给他们倒满了酒:“慢些吃,慢些吃,先喝酒!”
那几位抢去吃肉的客商,端起酒杯,佯装要喝,眼睛瞥着旁边的客商。却忽然发现,那其余的客商,正在似笑非笑看着他们。
“你们为何不喝?”
“喝?喝你个大头鬼!”
其余那些客商,从行李中拿出朴刀,喝到:“宁都县衙捉贼,尔等贼人,还不速速受缚!”
“什么?捕快!”
此时,大门被一脚踢开,走进来一群持棍拿刀的厢兵,喝到:“捉拿贼人!”
县衙几人查出,这是一场有“托”的谋杀案。一些贼人,扮作客商引诱急着赶路的客商前去旴水,在这客栈骗他们喝酒,酒里面有毒。赶路过来,口渴难忍,多半是先喝酒,只要进来基本就成了俎上鱼肉。
县衙中捕快、捕头商议,干脆扮作赶路的客商,来一个钓鱼执法。没想到果然奏效,客栈、客商中的贼人,被一并捉拿,大破奇案!
而宁都北部山中,也有一帮衙役,趁着大雨突击到了那猎户房中。踢开门发现,发现猎户家中正藏有部分赃物。猎户锅中所煮之物,更是令人胆战心惊,不翼而飞的人头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