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多?我记得咱们家的产业不少啊,怎么会不够花。”陈初六问道。
“产业是多,可花销也大,坏人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若是年末,还有各栈的供钱,如今这年中,钱当然不够花。临川那边,兴许会送一笔钱过来吧。”王雨溪笑道:“放心吧,只要坏人不去什么风花雪月之地拈花惹草,钱就够花。”
“我是正人君子,岂会拈花惹草?哎哎哎,这镜子你们只能看看,明天我还得送到宫里去。”
三女一把把镜子抢到手里,躲到老远警惕地看着陈初六道:“什么意思,送宫里做什么,这是我们的!”
“呵呵呵,这镜子又不是什么稀罕物,明天会有人送几十块来,到时候你们想拿多少拿多少。只不过,这镜子只有咱家有,咱们可以卖给别人。至于这一块,我拿去宫里,问太后要赏赐。”
“不成,这块镜子你已经送给我们了,那就是我们的了,不能送别人。等明天别的镜子来了,你再拿给太后去,又不差这一天。”三女都是撇撇嘴, 就是不肯拿出来。
陈初六也无奈至极啊,摸摸鼻子道:“算了算了,晚一天就晚一天吧。”
盼儿巧儿十分满意的笑了,王雨溪笑着问道:“坏人,你说这一块琉璃镜,卖多少钱合适?”
“这琉璃镜是用无色琉璃镀银而成,成本不低,普通百姓家里肯定用不起,这琉璃镜咱们直接瞄准那些贵妇人,卖个888两都不算多。”陈初六回到。
“少爷,不如咱们办一个品鉴茶会,让大家看看这琉璃镜,让她们自己出价。”盼儿笑道。
“那不如……竞拍吧!”陈初六提议道:“每天拿十面镜子出来,低价五百两,让他们竞价,价高者得。”
王雨溪点点头:“行了行了,有东西卖就可以了,怎么卖我们几个去操心。坏人,明天要上朝,早一些歇息,让盼儿巧儿一起陪你吧,我这几天不行……”
陈初六嘿嘿一笑,抱着二女往大床上去了。
次日,陈初六上朝,这是常朝,规模不是很大,但议论的事情却是实事。陈初六站在末尾和周公下棋,偶尔被皇上叫出来回答一下问题,因为陈初六这资善堂直讲还有一个指责是备为顾问。
皇上也知道不问陈初六政务上的事情,只是偶尔听到一个词,一个典故,让陈初六出列讲解。
但今日讨论了许多边关的事,又讨论秋收秋赋收集,地方上秋试事情,依旧是没有半点关于灾情的事情。这等常朝散朝之后,还得由宰相主持省议,陈初六竟然也在受邀之列。
省议参议的事情,更为细致而机密。到了这里,陈初六更像是打酱油的了,议到末尾,冯拯忽然道:“过些日子,地方上差不多都要开始秋试了。地方提学,常驻外面,朝廷不知地方学业建设,学风如何。朝廷欲选出十九路巡学,一来是按察各路学务,二来是寻找遗贤。”
冯拯看着陈初六道:“这十九路巡学,职勿太要,但要学识宏达,学理精辟,依老夫看来,可在检详房、各殿学士、馆阁学士中选任。诸位,以陈直讲为样,可自荐,或举荐数人前来。”
陈初六一愣,这是冯拯给自己公然捞资历啊,心里高兴,但陈初六还是站起来道:“冯相,下官于学方面有所得,可入官场时日尚浅。若是巡视按察学务,恐难识破地方之巧诈,力有不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