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撰有过目不忘之能,也能忘事?”一名修撰打趣道。
“哈哈哈……我这脑袋也是吃五谷杂粮长出来的嘛。”陈初六笑了笑回到:“我那天放衙回去,买了几样东西,可以降暑降温,忘记带来了。”
“哦?我等只知蒲扇凉席刨冰绿豆可以降暑,但不知陈修撰话中是何物。”
“唔……此物倒是满大街都是……诸位稍等,此时正好快到了用饭时间,我再到街上买一些便是。”陈初六拱拱手,来到值公堂里面,今天是薛学士值公,陈初六想早退一点自然很简单了。
来至东华门外,此处是接近皇宫最近的街市,来往之贵人多,商品最齐全。宫内的伙食还可以,吃多了也腻,陈初六在官袍外头套了一件白衫,找个酒楼吃喝一顿。
又去找了个偏僻的泥瓦坊,这里有很多瓦罐,陶罐,没有上釉的那种。这种瓦罐陶罐,基本只有穷人才买。陈初六到了这里,大手一挥,全要了。
载着一车瓦罐陶管,来到大内,守卫都吓坏了。一个个查看,确认没有藏凶器之后,才放陈初六进来。
陈初六嘱咐那些门外,他家下人还会送一车过来,到时候检查什么的随便,送到右文殿便可。那些守卫认得陈初六,自无不可。
陈初六便拿着这些瓦罐,回到右文殿。一个人肯定是抬不进去了,堆在门口,正准备进去叫人出来抬。可走到卢学士门口时,却听见里头传来“陈初六”三字,不由得驻足停下了。
看卢学士的公堂,这大热天的竟然关门,是在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人呢?背后议论我?陈初六冷哼一声,手放在耳后,细细听了过去。
“卢学士,你可不知道,那陈初六放着一堆公文未写完,中午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
是蔡齐的声音,只见蔡齐又道:“不止如此,陈初六昨天到今天,只字未写,光顾着与别的修撰聊天喝茶。如此怠慢公事之人,若不加惩处,何以服众?”
蔡齐继续“大公无私”地道:“陈修撰偷懒,下官忙一些也就罢了,无所谓,为朝廷尽忠,可下官却替卢学士叫冤。”
“为本官叫冤?”
“是啊,这《真宗实录》修一笔也有功,那陈初六如此懒惰,当时候与大家同等立功。那些修撰岂不会在背后骂卢学士不公,偏袒谄媚皇亲?”
屋内,卢惟孝的脸色冷了下来,蔡齐知道这老头最爱惜明头,此时是说到了他心坎上。而屋外,陈初六的脸也黑了下来。
他自来了右文殿,何尝偷过一次懒?右文殿中那些难度较大的,都是陈初六出手解决的。喝茶聊天?那是陈初六在教别的修撰怎么写!
好个蔡齐,竟然敢颠倒黑白,在背后中上我。好啊,你这官当到了头,只可惜你寒窗苦读考来的状元!
陈初六扫了扫袖子,回到自己桌子上,等待卢学士和那蔡齐来斥责自己。果不其然,等了没一盏茶功夫,卢惟孝黑这个脸,带着鼻孔朝天洋洋得意的蔡齐来了。
“哦?陈修撰,你回来了?!”蔡齐有些惊讶,随即平复下来,冷笑道:“也好,可与你当面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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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在郴州资兴的煤矿里参加生产实习,要跟班劳动,我挖完煤回来写不了多少,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