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府的书坊,意识到了这《论漕弊》一文卖点极多!
一来,这一篇文独得今年广文馆试的榜,是霸榜的存在!什么?还有一篇文章,对不起,请无视。
其次,这篇文章是毕云涛写的。不谈别的,单只谈毕云涛本人,这便是一个极大的卖点!
最重要的,这篇文针砭时政,直指当今一大政弊,有开春雷响一般的存在。这篇文章,说出了多少人想说却说不了的话?书坊的人觉得,必定会有无数读书人将此文存在自己的书柜里,或者高高挂在墙上!
从应天府开始,又是一番印制的浪潮向四周散去。那些运河两岸的苦力,听见有人为他们发声,都是痛哭流涕,请别人来将这《论漕弊》解释给他们听。听完之后,痛哭流涕。
世上还有读书人关心他们这群苦力啊!那些漕船是的押纲,都是眼含热泪,心中暗暗想到:若是这个毕云涛为官一任,那方百姓,必定有福!
毕云涛一名,随着这《论漕弊》浪潮,再一次被人津津乐道。而且,从士林传到了市井。
才不到半年,几乎是让“毕云涛”这个马甲名声可以和陈初六相比了,而且从质量上来说,毕云涛的名声更好一些。
长春殿,皇上与太子坐在一起。此时皇上手中,也有了一篇《论漕弊》,太子不知这个毕云涛是谁,皇上却知道。
皇上轻轻一掷:“受益呀,你觉得这篇文章写得如何?”
太子想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回到:“此文用典极多,我还看不太懂,我猜……我猜这个人必是一个白头发的老头,比张师傅的头发还要白!”
“哈哈哈……”皇上大笑,却没说什么,而是又问道:“你说说他写的漕弊解决办法怎么样。”
“唔……虽是说得十分精辟,但要真落实下去,却不是这么简单吧?此文可悬之高阁,若是儿臣去主持殿试,此人可列为一甲。”
“嗯……确实如此,不过受益你只看到了第一层。这等文章,若是一人困在藏经阁里读书,哪怕读一百年也写不出来。此人乃是下可入五洋捉鳖,上可入九天揽月的大才。”
“真的?”太子激动起来:“父皇,何不召此人来宫中为官?!若得此人,天下大事何愁不成!”
“受益!”皇上忽然加重了语气:“你要记住,这天下是你的天下,这天下的担子,只能是你挑。别人谁都不行,不论是姜太公在世,还是张良复生,他们都只是臣子!”
“这……”
“对于臣子,就不能太信任,就算他有大才,也要恩威并施。再怎么一个大才,也得受磨炼,才能成为你的忠臣。”
太子哦了一声,似懂非懂。
应天府里,陈初六一众还有围在这里。
“才相逢,如今又要离别。看来我等这辈子是追不上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