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陈相公一语,说中了在下的心病啊!”鲁由拉住陈初六的手,好像遇到了知音一般,对陈初六道:“陈相公,我也不想得朝廷重用了,如今年纪大了,只想找个清闲点的官养老而已。”
“哦……”陈初六点了点头,正思考呢,鲁由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个小木箱子,对陈初六道:“陈相公在外游学,想必所耗甚大,而汴京物价辄贵,在下有程敬相赠。”
嘶……贿赂我?陈初六心中有些骇然,这是敌人在给我打糖衣炮弹啊!
不行,我是新世纪的青年,我是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我是受过现代教育的人!面对敌人的糖衣炮弹,应该用理论武装自己头脑,保持清醒,坚决抵制!
可是……我每个月只有一百二十文钱的零花钱啊……
旋即,陈初六释然笑道:“好说好说,又不是调任什么肥缺,什么要职,只是找个地方养老罢了。鲁大人仙乡何处啊?我可以帮鲁大人就近安排呀……”
鲁由笑了起来:“鲁某青州人氏,多谢陈相公大恩!”
“什么大恩,小事一桩耳!我随便和哪位师兄一说,鲁大人这事就成了。”陈初六拱拱手,不动声色,把箱子拿到自己手上,掂了掂约莫四五斤重,又笑道:“那鲁大人,没有别的事情,我先走了?”
“我送送陈相公……”
“留步留步……”
陈初六拿着这银箱走出来,看了一眼,约莫是三十两的样子,取出几个大锭放到里边儿的衣服口袋,然后才走出衙门口。一百二十文一月,一年才一两多,啧啧,这下终于有钱了!
来到门口,陈初六还颇有些忐忑,却这时,门子找到陈初六,递过来一封信,说是赵雅留的。
只见信上道:“官人,我想去汴京玩一玩,先走一步,你或可乘船,到开封府尹吕夷简家里留宿,他是你师兄。三天之内,我和盼儿巧儿自会找上来。官人独行,万事顺心。”
看完了信,陈初六直发愣,这赵雅真是有些……不听话,找个时间要让她尝尝男人的厉害。同时,陈初六也心喜,嘿嘿,这下可以独吞三十两巨款了!
盼儿巧儿有赵雅保护,想必不会出问题,陈初六知道,赵雅江湖老辣,身手了得,比自己保护二女还要靠得住,
可怎么去汴京呢?这里离码头近,陈初六想去坐船,没走多远,见到数人在路口等候,正是押纲等人。待陈初六走进,那押纲押纲扑通跪下道:“在下汤保武,跪谢相公,救了在下一家老小的性命。”
“汤押纲快快清起,那船老大可曾赔钱给你?”
“哎,赔了,能抵这次送漕粮的缺。”汤保武拿出一包银子拱手送上道:“小小心意,请相公收下。”
“哎……”陈初六连连摆手:“你拿这钱,岂不是取笑于我。我看你苦命,那船老大也是奸佞之辈,并未阻挠你撞他们船,又没帮你什么。你若是想谢我,送我去汴京就好了。”
陈初六还是有原则的,这等人血汗之钱,断不可收。
“哎,哎,”押纲连声答应,请陈初六上船。来到这官船,可比客船舒服多了。
陈初六又疑惑问道:“你方才说船上有五百石米,怎么这船上一粒米都没有,而且是如此轻巧一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