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夏,城里就待不了人。陈初六跑回章津,住在木房子里面才舒坦。每天打一井水放在房里,凉丝丝的,安心发呆。
到了夜里,也没啥好玩的,吃点河边种的枇杷,去年的葡萄干,还有山上贩下来的樱桃,也就是掀起一阵网红风的车厘子。最稀奇的水果是荔枝,宋朝人追求的不是车厘子的自由,而是荔枝的自由,也就陈家这种“大户人家”才能花那个闲钱去买新鲜荔枝吃。
这一吃荔枝可不要紧,陈初六那个鼻血啊,哗哗流。这一来,急坏了陈家上下的人啊。周氏更是急坏了:“他爹,自从去年出了那些事,咱儿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别是憋坏了呦!”
“他娘,这可怎么办,他可是咱们家的独苗啊!”
“对了,盼儿,巧儿,这俩姑娘,可以派上用场了。”周氏出去了,把盼儿巧儿叫到了面前:“两个姑娘啊,四年前我救了你们,你们在这里吃,在这里穿,我也把你们当自家孩子看。当时我可说了,本来想打算让你做陪房丫头的,可现在……你们少爷他阳气太足……”
“夫人,我们都懂。”盼儿巧儿低着头,如蚊子一般说道。
周氏露出了笑意:“你们俩懂事,我就欣慰了。你们放心,要是你们有孕了,我不会亏待你们。如果是生的男,我也不顾你们的出身,明媒正娶,奉子成婚,就是正妻。以后就是公主下嫁,她也得做妾。”
“夫人……”二女俏脸一红,都要把脸埋起来了。
“行了,你们哪个离月事最远?”
陈初六洗完脚,刚躺在床上,盼儿走进来倒洗脚水。但倒完了之后,她又走了进来,默不作声,就开始宽衣解带。
“你你你,做什么……”陈初六张大嘴巴,愣了一秒,阻止住了盼儿:“我知道了,是我妈让你来的吧。别动了别动了……”
“少爷,是我自己来的,让我报恩吧。”盼儿嘀咕道。
“别,千万别,我会死的。”陈初六把话说得吓死人,威胁道:“快穿上衣服,你不知道,我是天生的金童,十八岁之前都不能这么做的。”
“可是,少爷你去了青楼。”
“那些都是假的,是别人污蔑我的,你也相信?”
“那现在……”
“现在你回自己房里去吧。”陈初六板起脸:“以后别提这个事,不然我可要惩罚你!”
盼儿终究还是离开了,但陈初六这一晚上课睡不着了。第二天,小肚子上黏黏糊糊,青春期来了。
陈初六忐忐忑忑,重新审视起了自己的生活。天天闷在屋子里面,太不适合擀面杖的发展。看时间,也到了下半年了,要准备去洪州考岁试。陈初六便给自己写了个读书之法。
五更起来,便跑步跳高,连杨氏十八路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