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青阳端详了一下陈初六的脸,却没有捕捉到陈初六有半分矫揉做作的样子,的确是真的不知,眼珠一转,便笑道:“不知道也好,知道了,反而耽误我和你忘年交。”
“啥?”陈初六忙摆手:“不不不,我不好这口,我是直的……”
“嗯?”洪青阳不解陈初六的意思,以为他是惊慌,于是他从怀里拿出来一块玉佩,放到陈初六手上:“小友,我这几日观察你,发现你学识鸿博,机敏过人,颇有经世致用之才,若得栽培,定成栋梁。你拿着这信物,将来若进学,将来必有相见之时,我可与你方便。”
“这……这是a货啊……”陈初六一脸鄙视,装啥子b呢,搞得你是什么扫地僧一样。这玉佩半毛钱都不值,假的,丢了?算了,等下就给黑子带吧。
“小友你说什么?”
“哦哦,没什么,多谢老先生相赠。”陈初六拱拱手,那洪青阳这才笑着离去了。
出得门外,洪青阳身旁的仆人问道:“山长,小的不知,您为何这么做?对这么一个小孩子,要么亮出您的身份,邀他来学院读书,要么勉励一下。为何要弄得如此神秘?”
“你不知道,此子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胚子未稳,明快反倒不好。就这样吧,若是有缘,他便是我关门弟子!”
“啊?关门弟子?”仆人惊讶地回过头,深深得看了一眼醉桃源,他可知道这关门弟子是多么高的地位。但是,这满脸势利的小子,真的有机会吗?
“怪老头……”陈初六也看着洪青阳的背景,有些发愣。陈长水从外面跑了进来,气喘吁吁道:
“少爷,不好了,你臭了街了!”
“什么叫臭了街了?”
“就是……你那个临川第一恶少的名头,真成了!”
“不可能吧?谁干的缺德事?”陈初六气得跳起来。
“不知道谁干的,我去买菜的时候,听见大街小巷到处都在说你。”
“说什么?”
“我,我不敢说……”
“让你说你就说。别怕,我不怪你。”
“他们说……少爷你往吃水井里撒尿,横脚拌老太太摔跤,踩烂了小孩的拨浪鼓,把方老爹晒的衣服丢臭水沟,吃东西不给钱还打人……”
“就这些?还有什么?”陈初六觉得这还都是小事,不配临川第一恶少这么大名头。
“还有……少爷你去了青楼不给钱,还一夜七次!”
“屁!七次郎?我小面条儿一次都来不了!”陈初六顿时怒了,白piao可是最令人不齿的事情,他压住怒火问道:“还有什么?”
“他们还说少爷你偷.看城东王.寡.妇洗澡,王.寡.妇守了六十六年的寡,就让你给夺去了清白,气得在家上吊呢。不过腿脚不利索,没吊上去……”
陈长水历数临川第一恶少的罪状,真是一晚上臭了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