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叭!”
完颜宗望大怒,几枪打下来,阻拦他的副将都被打翻在地,“滚开!怕死的,自己逃命去!不怕死的,与我冲杀上前——杀啊!!”
完颜宗望,对着杨再兴冲去了。
一群副将佐官与近卫军士,咬起牙关硬着头皮,紧随完颜宗望而去。
杨再兴在敌群之中杀得正过瘾,冷不丁一眼瞟到一拨骑兵对着他猛冲而来。看那大旗招展的估计还是一员大将。杨再兴一下就来了劲,舍弃了身边的一群虾兵蟹将,对着宗望就冲了过去。
“来将何人,报……!”怒气填胸的宗望挺枪跃马正要大吼一声,不料喊到一半,突然就打住了。
一柄枪快如闪电,直接从他的咽喉一穿而过!
几乎就在一闪念之间,杨再兴与他擦肩而过。顺手一扯从宗望后脑透出的枪头,哧溜一声,这条九尺长枪直接在宗望的脑袋里面走了个通透。
“孬!”杨再兴很不过瘾的啐了一口,看都没有多看宗望一眼,又去继续和那些副将佐与小卒们厮杀了。
宗望的尸体,如同陈年腐朽的泥胎菩萨一般,从马匹上瘫塌下来,重重的摔到了地上。一个巨大的窟窿从他的喉间一直穿到后脑,在不停的喷血,染红了这一方大宋的黄河之土。
宗望的那些副将佐官以及近卫们,全在这一刻傻掉了。
完颜宗望,金国的二太子,叱咤疆场十余年所向无敌的女真战神,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了一个……连姓名都不知道的南国小将手中!
很多人想哭,想哀号,想发出悲痛与愤怒吼叫,可是杨再兴和他手下的将士根本没有给他们这个时间,这里也不是电影片场,死了一个人还能让你抱着哭上半天。
生死相搏,无情杀戮,性命攸关只在一瞬间,相比于自家的生家性命,谁还真的有心情去关心一个死人?
于是,完颜宗望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被杨再兴秒杀了。他的尸体静静的躺在地上,任由杨再兴麾下的骑兵和窜逃的女真军士,任意踩踏,渐渐的血肉模糊,肢残体碎。
“嗬——”
连声巨响,杀人如麻的杨再兴一连挑翻了数名将佐,顺手一枪,将掌旗使也给当胸刺穿了。
“倒——”杨再兴奋力一挑,连人带旗将那掌旗使扔飞。
女真的黄色大旗,当场被斩落。
满营的女真军事,当场心惊胆裂——二太子殿下,被击败了!!
……
另外一方,完颜宗翰拼了命想要回到大营,但西夏的铁鹞子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紧紧的粘着他不放。双方都是重骑兵,一但缠斗到了一起,便是哈雷彗星撞地球一样的天崩地裂你死我活;想要抽身逃跑,重骑兵可没有轻骑兵那样灵巧快捷,完颜宗翰根本甩不掉占了上风杀得性起的铁鹞子。西夏人就如同是附骨之蛆死死的缠着完颜宗翰,让他动弹不得。
另一方的谷神也好不到哪里去。岳飞所率的虎贲,实在是太过刁钻凶戾了。他们就像是一只围着巨象缠斗的豺狼,用他锋利的牙齿与灵巧的躲闪,和数量庞大宛如巨象一般的谷神周旋。
谷神拼了命想要对岳飞形成合围,可他总能刁钻的先行预料,然后趁他尚未包围成形就突破出去,再又挑捡一个薄弱之地,趁虚而入的杀将进来。
或许岳飞不可能仅凭两万虎贲就生生的干掉谷神麾下近十万的大军,但是他这样的搅扰,让谷神的整个大营都不得安生。这匹狡黠又凶狠的豺狼采取了游斗的战术,不停的在大象的周围东咬一口西挠一爪,将大象伤得体无完肤痛苦不堪。
谷神不得不感叹,“这个岳飞显然是个兵家高手、或者说兵家奇才。他已经把骑兵的战术精髓发挥到了淋漓尽致……楚天涯的手下,何来这许多的人才?”
……
黄河北岸,最后一批兵马卸下了海鳅船,楚天涯下令返航,回去继续装载军士。
这时,一直静静的站在楚天涯身边的朱雀,突然说话了。
“主公,属下有个不情之请。”
楚天涯皱了皱眉头,他第一时间想到了朱雀想干什么。于是他道:“既然是不情之请,我肯定不会同意。所以,免开尊口。”
朱雀抱着拳顿了一顿,“但是,属下还是要说。哪怕是被主公拒绝,也一定要说。不然的话,我这辈子都会后悔的。”
楚天涯眉头紧皱的看着她。
朱雀透过她面具的窟窿眼,也看着楚天涯。眼神从未有过的炽热与坚定。
楚天涯轻叹了一声,“如果我不让你去,你是不是会恨我一辈子?或者说,你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自己,错过了这样的一个机会?”
“我会。”朱雀毫不犹豫的答道。
楚天涯轻轻的点了点头,“玄武,勾陈,六合,天空,螣蛇,你们与她同去!”
“是!”众青卫一同应诺。
“主公,不必了!”朱雀忙道,“这是我的私事,不可以叫其他的人与我一同涉险!”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玄武道。
“他的话,代表我的意见。”勾陈道。
六合也道,“我们本来就是一起的,都曾经是狼牙,都曾经与宗翰有着新仇旧恨。”
“我也要去!”贵人急道。
楚天涯脸色一沉,“住口!”
“不,我一定要去!”贵人坚持。
“大胆!”楚天涯怒了,“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服从我号令了是吗?”
“属下不敢!”众青卫集体跪倒。
贵人也跪了下来,不敢抬头去看楚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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