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忙碌的缘故，男人此时很安静，身上似乎也敛去了平日的锋芒，变得柔和了许多，就连以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似乎也散去了不少。
这样的宋清墨对于墨九来讲，是陌生的。
她不禁在想，这也许才是真实的他吧。
许是感受到了墨九的注视，男人猛然抬头。”怎么是你？！”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低沉而富有磁性，只是夹杂在其中的冷意却令人无法忽视。
陡然听到声音，墨九不由一惊，随后她能明显感觉到，在男人出声的那一刻，他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之前所有的状态都被打破，冷漠和孤傲瞬间笼罩了全身。
“宋总您好，不好意思打扰了。”
墨九来不及细想，努力稳住有些慌乱的心神，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
宋清墨定定地看着她，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唯一能让人感受到的就是他周身散出来的冷意。
见宋清墨没有说话，墨九朝他笑了笑，虽然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比哭还难看。
“因为您没有接电话，我只能亲自来一趟，”见宋清墨似乎并没有要阻止她的意思，墨九又接着说道，“首先，作为晚晴的朋友，我很感谢您那天对她的照顾，但是因此产生的费用，我觉得还是应该算清楚。”
“不用。”
宋清墨拒绝得很干脆，没有丝毫的迟疑。
虽然能够明显感受到来自男人带来的压迫感，但既然已经来了，墨九觉得，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宋总，所谓亲兄弟明算账，更何况您跟晚晴的关系似乎没有这么近”
说到最后的时候，墨九的声音不由有些虚，因为她现宋清墨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
“我说不用就不用！”
男人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带着一股不容反驳的气势。
墨九见状，不但没有退缩，暴脾气反而被瞬间激了出来，对于男人的敬畏也突然消失不见了。
“那如果晚晴执意要出呢？”
“什么意思？她知道了？”
男人闻言，沉然出声，那样子看起来似乎有一些急切，还有一丝担忧。
墨九看了宋清墨一眼，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
“那倒没有，她似乎已经忘记了前天晚上生的事。”
宋清墨闻言，眼眸敛了敛，搭在座椅扶手上的手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不知道？
忘记了？
不知道为什么，有了这样的认知之后，他突然感到有些烦躁，伸手就想抽根烟，却在动手的那一刻迟疑了。
见宋清墨没有吭声，墨九继续说道，“宋总既然跟晚晴已经没有了关系，那么这份人情我们领了，但是钱这东西，还是算清楚的比较好。”
说完，她从包里取出那张事先准备好的银行卡，走过去轻轻放在了宋清墨的办公桌上。
担心他会再次拒绝，墨九又补充了一句，“这张卡里的钱是晚晴出的，如果您实在不愿意收，那么就由您亲自还给她。”
随着墨九最后的话音落下，宋清墨本要出口的话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这
她
墨九看了男人一眼，见他的样子似乎有些颓然，也没有再拒绝，不由松了一口气。
就这样，房间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见男人半天没有说话，墨九犹豫了片刻，然后再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