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桐摇了摇头,与他的婚礼,她的疲惫被激动和喜悦替代了。
不过怀有身孕,体力她多少有些吃不消,忙一会她就得填饱一下肚子。
“你休息一下,酒店顶层房间是我的,等我忙完了,我们就回家。”亲了亲人,宋梓辄道。
温桐点头。
于是,在酒店服务员的带领下,温桐去了原先宋梓辄住的房间,房间弄得也很喜气,她脱了脚上穿的绣花鞋,头上的首饰已经摘了下来,倒在床上,闭上眼睛,没一会,意识沉沦,她已经睡着了。
夜色降临,城市的灯红酒绿,川流不息。
裴素清不知道自己怎么从宋梓辄的婚礼回到家里的,她回到家里,就听到了书房,她父亲和母亲的争吵声。
“金善,你为什么要这儿做,为什么,你毁了我,你开心了?”裴于正像极了一个发怒的野兽,他揪住了裴夫人的衣领,脸色狰狞,咆哮着。
裴夫人觉得可笑,“我以为你不会在乎自己失去的,你气?你是在气我毁了姓卫的那个女人吧?”
裴于正被戳中了心思那般,一时说不出话。
裴素清站在门外,捂着嘴,眼泪一直往下流。
她不明白,明明父母之间相处和睦,怎么一下子就崩离析了。
而有的时候,精神出轨永远比肉体出轨更令人难受。
“你想着她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清儿,没想过我,我是那么的信任你。”
“你以为是我主导的一切吗?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她,至始至终,也是某人手里的诱饵而已。
裴于正愣着,精神仿佛失常了那般,他眼神麻木,无神,嘴里念叨,“湄玉,湄玉…”
青梅竹马的感情,一喜欢,就再也放不下。
裴夫人听得心痛,很快声音冷了下来,“我们,离婚吧。”
此刻,从婚礼现场回宋家的宋君庭,下了车后,他对卫湄玉道,“你跟我,来书房一趟。”
☆、170独宠一人
该来的总是会来,想躲都躲不掉。
宋家人纷纷看向她,心中隐约猜到了什么,甚不是滋味,十分的沉重。
人一旦做错了事情,得花多长的时间去挽救。
卫湄玉拽紧了衣袖,跟着前面的那人,往书房去了。
书房一阵肃静。
宋君庭进房后忍不住抽了烟,烟雾缭绕,层层叠叠,不知是迷蒙了谁,他现在这心啊,真是比扭麻花状还抽疼着。
“你都干了些什么?”冷硬的质问,无奈,愤怒,种种的情绪充斥在心头。
卫湄玉进来,就没怎么说话,她现在喉咙就像卡了一根鱼刺。
“是要我一条一跳的给你数出来吗?”
宋君庭在知道了卫湄玉偷偷的背着自己针对宋梓辄,偷偷搞着破坏,那不是别人,那是他的亲儿子,而他和她,几十年的夫妻之情,怎教他不伤心。
“你早就知道小桐是天生的富贵之命,你却一直和着裴于正,有心隐瞒,有心拆散他们,背地里搞了那么多的小动作。”
“你就占着裴于正对你那点心思利用他,知道他不会拒绝你的要求,你可有想过,他有妻有女,你良心过得去吗?”
“你甚至还背地里私自找温桐的父母,找人挤兑他们,显得你高贵多了不起是吗?”
“这么多年了,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我们宋家哪对你不好吗,我有什么地方委屈了你吗?”
宋少将越说越激动,整个人的神色睚眦欲裂,手背上的青筋因为生气狰狞而起,甚至,就连是眼眶都红的有些可怕。
他更因为自己和何向晚的事情,在她无怨无悔的还选择嫁给他,那时候,他还怕自己委屈了她。
卫湄玉的脸色可谓是惨青,连连被训,她心中的委屈就像是洪水猛兽,堤坝被冲毁,她跟着失控,“我就是看不惯宋梓辄是你的儿子,看不惯你心里头想着的儿子只有他,礼贤在你心中,都没有他一分重量。”
“他就是我心中的一根刺,我就见不得他过得好,因为他跟何向晚,你可知外界的人怎么说我,你为了你的儿子,先是和我解除婚约,娶了何向晚回宋家,如若不是她和你命中真的注定不适合,你们是不是就会这样过一辈子了。”
宋君庭却冷眼看她,他对待阿辄和礼贤,从来都是平等的,宋梓辄小时候被诊治为有心理疾病,那时候为了开导他,他才把重心放在了大儿子身上,可是礼贤,他也没忘记过。
说到底,卫湄玉就是见不得宋梓辄是他和何向晚的孩子。
“你就只看到了自己的委屈,卫湄玉啊卫湄玉,我从来没想过你的心这么小这么狭隘。”
卫湄玉两手紧握,唇已经被她咬的流血了,她踉跄的往后退了一步。
要说最怜的是何向晚吧,他跟她明明没有情,却因为任务为了救他把自己的清白给了他,最后怀孕,“她是为了孩子自私了一回,可她从没想过要跟我过一辈子,她生完孩子就已经打算和我离婚去美国了,我那时早已经跟你说过,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从头到尾,都是我愧对了她,而不是你卫湄玉。”
“是啊,我就是妒心重,我就是个妒妇。”她痴痴的嘲讽了自己一句。
“和离吧。”
当下,卫湄玉惶恐,心重重的一颤,不可置信那般,她别过头,“我不会和你离婚,宋君庭,你休想。”
两人大吵一架,吵架的声音从书房穿了出去,闹得楼下的佣人心慌不已。
之后,卫湄玉回了房间,只听到窸窸窣窣的东西碎掉的声音哐哐当当的响起,饶人不宁,哭哭啼啼的声音一直幽幽戚戚,歇斯底里,从未停息。
宋家人叹息。
其实,在宋君庭十岁生辰的时候曾有大师说过,他情路坎坷,颇为多折,虽能儿孙满堂,最终的结果只会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