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董事长。”
许伟义又说:“还有件事要交代你办,你现在就让小张联系那边的中介,在大学城附近租或买一套公寓,价钱不是问题,我只要求一点,采光要好,一定要让人住进去心情舒畅。”
“明白。”
许伟义:“速度要快,在你到京北前,房子的事必须落实,不要耽误倾尘住,知道吗。”
助理点头,他开始打电话给小张张罗这事了。
苏曼眉插一嘴,“呦,想不到许董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呢。”
许伟义指着她,“你他妈给我闭嘴!”
苏曼眉:“别忘了给我打钱。”
许伟义拿起手边的杯子,想砸,但忍住了,他理理西装,阴着一张脸走了。
助理连忙跟上。
走出院子,助理询问:“董事长,“brainbow”的营销跟我说,贺舟今晚又订台了,你说,要不要像上次那样,再吓唬吓唬这小子?”
许伟义扯了把领带,“吓唬?”
他眸光一狠,“brainbow附近常有黑人出没是吧。”
助理秒懂,“明白,董事长。”
-
去京北的路上,助理开车,许清词坐在副驾,江佑坐在二排中间,苏音和许倾尘分别坐在她两边。
谁都不讲话。
连一贯擅长活跃气氛的江佑都沉默不语。
无法开口。
经过刚才那段糟糕的事,她们似乎很难回到之前轻松的状态了。
许清词沉脸,透过后视镜去看许倾尘,看着看着,她拧眉,因为许倾尘时不时地瞄向苏音,她的眼已肿胀,苍白无力到像随时要哭。
谁都能看出,许倾尘爱惨了苏音。
对比之下,苏音太没有心了,她侧头望窗外,不分半点眼神给许倾尘。
许清词扭头,正要噼里啪啦地说一顿,助理眼尖,抢先说:“清词,董事长给倾尘租了间公寓,我可以先把你们送回学校放行李,你和你的两位朋友今天如果方便的话,去帮倾尘添置一些家居用品吧,公寓是空的。”
许清词和江佑不约而同道:“不方便。”
苏音:“我也没…”
话没讲完,许倾尘哑嗓道:“叔,不用麻烦她们了,我自己可以。”
苏音鬼使神差地微转头,余光落在许倾尘倔强且没有血色的唇上,唇瓣湿湿润润,沾着未干涸的眼泪。
她,什么时候又哭了。
窗外树影不断向后倒,走过千棵万棵树,苏音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谈不上思考,准确来说,应该是:质问自己。
质问自己。
为什么变得这样麻木不仁。
她质问不出一二。
她的思绪很散,和倒退的树一样,下一秒,就忘了上一秒看见的树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