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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景湛的邪恶计划逃走(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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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有颜景湛常去听的那个班的课,宋惜年记得清楚,他暗自祈祷着颜景湛别来上课,但很显然他的信仰没能帮他。

宋惜年今天穿了高领的米白色毛衣,又搭了条格子围巾,即便在屋里也没摘下来,就为了遮脖子上大红色的皮质颈圈。为了让穿搭看起来不那么奇怪,他连风衣外套也没脱,以至于在黑板上写了几个字就热的有点出汗了。

宋惜年坚持写了几行板书,实在热的够呛,索性把粉笔一扔,转过身来背着手干讲。谁知他一抬头正对上最后一排颜景湛的视线,带着凌厉的笑意,看得他脖子一凉,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周六自己光着身子坐在对方家里看电影的样子,登时大脑一片空白,讲过许多遍的教案也忘的一干二净。

宋惜年咳嗽一声,终于回过神来,继续讲他的西方文学,但总感觉以前得心应手的知识点讲得言不达意,脖颈上的窒息感让他愈发紧张,又想到颜景湛就坐在远处盯着他,讲到最后宋惜年几乎是逃出教室的。

其实这节课讲的并没有他想象的这么糟,学生看老师下课后急急忙忙离开只当是有什么急事儿,至于课上有什么异样自然没什么人察觉。

来我家找我,晚上6点

刚走出教室,宋惜年就收到了来自备注“吓人的学生”的一条消息,言简意赅,一点多余的问候都没有。

宋惜年实在不想去,今天晚上他本来还约了同事吃烧烤,但还是硬着头皮回了句收到。

让他意外的是晚上的会面无比的平静,让已经做好心理建设的宋惜年非常之不适应。宋惜年和颜景湛坐在别墅后面的花园里吃着烧烤,就真好似情侣一般,宋惜年不敢问也不敢多说话,怕对方又想出什么新花样来折磨他。两个人各吃各的,颜景湛问,宋惜年答,绝不多说一个字儿,活脱脱的审问现场。宋惜年坐在凳子上,怎么挪都不舒服,不比前两天不穿衣服的时候好过多少。

如此尴尬的一餐在一个小时后步入尾声,颜景湛吩咐人拿了几套男装给宋惜年,倒是和他平时穿的风格相近,是颜景湛看他衬衣洗的发白,特意差人给他买的。宋惜年再三推脱,最后颜景湛不耐烦的眼神杀把给他的话堵了回去。

宋惜年忐忑地回了家,而颜景湛坐在花园里懒得动弹,眯着眼睛看天上的星星。不一会儿,她挥手叫来一个保镖,问道“他没有我的话一个月能还上钱吗?”

“您要看做什么了,大小姐。”

“别想那么多,你指望个老师去干啥,我说的是合法途径,包括找人借钱什么的。”

“那他三个月也还不上。”

“这样啊,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颜景湛一只手撑着头,歪着头看桌子上的剩菜剩饭,手指不自觉地卷着头发,一副呆傻样子。但熟识颜景湛的人都知道,她这时候准在计划什么恶劣的点子,心里期待的要命。

宋惜年回家后,把两整套衣服挂起来,他可不打算动这两套衣服,不知道又是颜景湛什么诡计,自己不碰估计就不会有什么事情了。

晚间,又一大笔钱如期到账,这似乎是近几日宋惜年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乐呵呵收了钱,宋惜年盘算着还完钱之后要做点什么,他总归要报复报复这个可恶的学生,报警?大概率行不通,给她挂科?不行这么做不对,更何况她是蹭课的学生也没有考试,哦对,赶走她!等钱还完了他就不允许颜景湛继续听他课了,但这个是不是有点轻松了……想着想着宋惜年困了,最终也没想出个报复方法,只是裹紧了被子,用睡眠来抵挡出租屋里的寒意。

连着两天不见其人但闻其声,宋惜年关注了颜景湛的微博,看见她出国谈了个生意,还付了几张异域风情的街道,钱倒是照常打来,宋惜年看着余额心满意足。

在世界另一端的颜景湛心情不佳,突然杀出来的代言邀请打乱了她原本的计划,她发现自己有点想念宋惜年的声音,想看他窘迫的表情,想回国的心愈发强烈,匆匆谈妥活动事宜,甚至出场费都少要了不少,颜景湛便立刻坐着国际航班回国。

终于,宋惜年还是在下午的课堂上看见了颜景湛,吓得连退几步,想着她不是昨天还在海外嘛。这回,宋惜年远没有上次那般的紧张劲儿了,只是越讲语速越快,始终不敢上移视线,生怕又何颜景湛对视上。

该来的还是来了,当宋惜年走到校门口的时候,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上车,跟我回家。”,宋惜年闷闷地把刚打上的车取消了,在颜景湛的押送下又进了那个熟悉的屋子。

进来的瞬间,赤身坐在地毯上的触感,皮肤和沙发之间的滑腻感觉,还有颜景湛的脚踩在自己的性器上的疼痛,全都一股脑回到眼前,宋惜年更上火了,同时羞红了耳根。

“脱光”还是熟悉的那句话,这次宋惜年乖了不少,磨磨唧唧脱好了,侧着身子站在门口,企图让更小的身体面积对上宋惜年的目光。

“呦,你脸红了?”颜景湛逗他

“没有,热的”宋惜年绝不可能承认

“跟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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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惜年跟在颜景湛后面上了二楼,颜景湛去衣帽间换了件衣服,然后领着宋惜年停在了一扇上锁的门前面,神秘兮兮地说“我们玩点儿情侣之间的小游戏吧。”不等他拒绝就用指纹开了锁。

宋惜年被推着进了门,才看见颜景湛穿了件低领的休闲衬衫,下身是运动款的短裤,心道果然模特穿什么都好看。

宋惜年正忍不住用眼神探究着颜景湛的身姿,后者的手已经亲热地揽在了他的肩上,接着“啪嗒”一声,脖子上的颈环连上了一根长长的链条,宋惜年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狠狠向前一拽,踉跄几步差点儿摔倒。

“跪下,贱狗,两天没见主人连问好都忘了?”颜景湛坐在高脚凳上仿若刚刚的亲热全不存在。

宋惜年傻了,下意识后退两步。

颜景湛又用力拉了下链条,宋惜年懵懵地向前好几步又想向后退。颜景湛却没这么多耐心了,把链条瞬间缩短,直接把宋惜年放倒在地上,冰凉的大理石地板没有铺地毯,冻得宋惜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颜景湛过来抓住宋惜年的颈环,拖着他往前走,宋惜年手脚胡乱地吧啦着,光滑的地面上却没有能抓住的东西。

宋惜年被按到了一个向下倾斜黑丝绒的台子上,手脚都被捆住,过程中他一通挣扎但没从颜景湛手上吃到一点好处,无非是肩膀上又挨了一脚让他疼的冒汗的侧踢。现在他仰面朝天,正成一个大字躺在那里,阴茎正裸露在大字中下的位置,乖顺地贴着台面。

宋惜年被绑好后,颜景湛就进了房间的一个侧门,好久没出来,宋惜年自然抓住机会大喊大叫,奋力挣扎,但以失败告终了,他在想颜景湛会不会把他当场肢解,越想越恐惧,大力挣扎起来,尖叫,大喊救命都用上了,然而空荡荡的屋子仍然只能听见自己的声音。

这时候颜景湛才终于推着个小推车从侧门走出来,皱着眉头看宋惜年“吵死了,宋老师,我家屋顶快被你掀了。”宋惜年竭力挺起胸膛想看清小推车上有什么。

“别看了宝贝,这么着急”颜景湛又把手放在了宋惜年的头顶安抚似的拍拍,随后她俯下身来凑在脖颈紧绷的小狗耳边“我们来穿孔吧,宋老师”说着她的手向下抚摸,停留在一侧的乳头上“这里……还有这里”说话间手又移动到了宋惜年的性器上。

颜景湛把在刺激下挺立的乳头用酒精棉消毒完,对期间宋惜年的求饶毫不理睬。眼看穿孔就要开始,宋惜年怕的发抖,终于发狠抓住机会一口咬住了颜景湛的头发,这一嘴很用力,整个台子都被带着向右倾倒。颜景湛被拽的一晃,怕手上拿着利器伤到宋惜年,只好两只手向后一背顺势躺到对方的胸膛上。

宋惜年被砸的有点懵,刚张口又要咬时却见她已经重新在台子旁边站好了。“好你,还真是属狗的”颜景湛湛伸手想掐他的脖子,又犹豫着缩了回来。

“你真不想在这里加个小钻吗,会很好看的宋老师。”颜景湛语气突然认真至极,桃花眼直直朝宋惜年那边挑逗着。

“不想!一点都不想!”宋惜年心里气的要命,合着自己大喊救命都是欲擒故纵,他知道纵然他现在说不想,恐怕颜景湛也要送他在鬼门关走一遭,毕竟自己毫无还手之力。

“那好吧,强扭的瓜不甜,你走吧。”说着她把宋惜年身上的束缚一点一点解开,而宋惜年根本没转过来,迷失在了对方令人震撼的行为逻辑里,束缚住的手脚松开都没立刻起身。

“你不用再来了,宋老师,你好像很讨厌我”颜景湛声音冷冷的但似乎带着点委屈,惊魂未定的宋惜年哪有心思回应她,只想赶快逃离。

“宋老师,我送你的衣服你也没穿,果然,果然还是讨厌我啊”颜景湛的声音还在继续,似乎越说越伤心了。

从那台子走到门口,宋惜年好像走在云端,每一步都透着虚幻和费解,他边走边想,我不会已经死了灵魂脱鞘了吧。

“你等会儿,颈圈留下”颜景湛从后面拽住宋惜年,轻轻一挤卡扣,内部镶了个金属片的皮质颈圈从中间分开,轻轻松松就脱离了宋惜年的脖子。

宋惜年没有停留,急匆匆下楼套上衣服,冲出别墅区才终于有种劫后余生的快乐,深吸一口气,是久违的畅快感。钱什么不重要了,好歹他还活着。

我们的大学讲师在打车回家的路上终于后知后觉地考虑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以后不用再来了,所以高利贷他得赶快还上!他得想办法赚钱!

赚钱,赚钱,赚钱,这两个字在宋惜年脑海中不断循环,像是一道催命符,把他推向绝路。

之后的几周宋惜年都处在和各种人打交道的忙碌中,但处处都不顺利。请求学校预支工资,学校只能提前给这个月的,多一点都通融不了。找熟人借钱,父亲去世的早,亲戚又少,愿意帮忙的更是屈指可数,而自己的朋友也都毕业没太久,背着房贷车贷企业贷款,哪来多余的钱帮他度过难关。

实在没什么办法宋惜年只好接了几分兼职,家教,夜店服务生,只要有钱他就接,两周下来他肉眼可见消瘦不少,但他盘算着,即使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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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一刻不停,没有四五个月,根本还不上这笔钱。好在他最近的课上没怎么遇见颜景湛,心理上的压力算是小了许多。

这几周颜景湛在巴黎拍了组宣传片,冻得要命,喷嚏一个接一个,她估摸着有人在骂她,或者是那只漂亮的狗。项目接近尾声,颜景湛也觉得自己的计划似乎到时间继续了。

颜景湛努力工作的两周,宋惜年也干着相似的事情,他太缺钱了,回忆之下也没记得她说过高利贷的还款期限是哪天,这样的宽松没让他感到一丁点放松,而是好似有一口明晃晃的大刀在头顶不知道会什么时候落下。

宋惜年裹紧了风衣,边计算着工资边在校园的人群中穿行,远远看到那棵孤零零立在草坪中央的铁杉,有种说不出的落寞,他分明记得夏日时这里可总是热闹非凡。

带着有点儿糟糕的心情,宋惜年快步走出校门,他担任家教的人家离学校不算远,所以他决定走路去,但事实上他并没能走多远。

一股巨力从后面揽住了宋惜年的身子,紧接着有力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宋惜年发不出声音,两只手竭力去扒那只掐在脖子上的手,可窒息感还是渐渐蔓延上来。完了,催债的真的来了,在意识沉入休眠的最后一秒,宋惜年在想,颜景湛还会因为喜欢饶他们一命吗,这次还会吗。

宋惜年这次的昏迷似乎更难受一点,惊醒过来的时候有种溺水后的窒息,还是那个屋子,但这次他被安放在会客的宽大沙发上,屋里只有他和那个坐在窗边的背影,应该是颜景湛,宋惜年暗戳戳寻思着怎么应对即将到来的交涉。

由于老板椅很高,把椅子上的人挡的严严实实,宋惜年极力探究也只看到了窗外的车水马龙。就在这时,椅子上的人似乎有预感囚犯的醒来,转过身来正好和宋惜年的眼神在空中交汇。

果然,宋惜年心想。颜景湛身着白色西服套装,翘起二郎腿,有些戏谑地打量着他。

“宋老师,又见面了,我很想你”颜景湛坐直身子,笑道。

“这次只有你,你放心。”颜景湛看着宋惜年的面容在这句话后慢慢爬上点血色。

“宋惜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宋惜年在心中重复了一遍,一股无名的怒火直窜到眉间,他猛地起身,几步就到了颜景湛身前,一手抓住她的衬衣,把颜景湛从老板椅上拽了起来,紧接着就是一记重拳打在颜景湛到左脸上。

天经地义,天经地义,她也配说这个词,要不是她,要不是高利贷,自己怎么会落到这种境地。宋惜年想着,打过人的双手垂在身侧微微颤抖。

颜景湛挨了一个成年男性十足力量的一拳也有点儿吃不消,被拳劲又重新按回了椅子上,品味着嘴里有点腥甜的味道回神。但她仍然懒呼呼窝在椅子上,懒散样子就像刚刚任由宋惜年把自己拽起来,丝毫没有抵抗。

宋惜年渐渐从恼怒中静下来,犹豫着后退了半步。

“宋老师,火气很大嘛”颜景湛抽了张纸巾,吐出些口中的血沫。

颜景湛极力压抑着想收拾人的心情,开口“宋惜年,最后一周,我给你最后一周,再还不上钱,我保证让你下次在这儿看到直播里你妹妹在东南亚的快乐生活。”

颜景湛起身,周身气场全开,步步紧逼,宋惜年压制住想逃跑的冲动,直视她的眼睛。

“之前的合同在这最后一个周仍旧有效,好好考虑,宋老师”

宋惜年从大厦走出来的时候像穿过泥潭,一步深一步浅,靠路人拉了一把才没摔倒,劫后余生,气愤,焦急各类情绪混在一起乱七八糟的难受,像乱麻般捋不清的思绪,回过神来先坐在路边微信回复解释了下家教的缺席,接着麻木起身朝着他端盘子的夜店的方向走。

“大小姐,您……”一身黑色的壮汉在宋惜年走后从暗处走到颜景湛身边。“没事儿,给我拿个冰袋去。”

颜景湛一手把冰袋按在左脸,一手翻看着文书,很平静。壮汉立在她身侧,忍不住开口问“大小姐,您看要不要我吩咐人去让他长长记性?”

颜景湛轻笑出声,“不用急,我要看他自己爬回来。”

经了这么一通折腾,宋惜年到夜店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里面声音澎湃,突然升高的音量吵得他耳朵疼,匆匆换上衣服,正巧撞上老板。

“小宋啊,你看你这么好的条件,不是缺钱吗,去陪个酒呗,也可以不喝酒的,啊呀不犯法,就陪客人聊聊天,说说话,别这么迂腐是不是……”老板还在进行数不清从前尝试过几次的游说,酒吧的彩色灯光照在他脸上显得眉飞色舞,宋惜年正要回绝,话到嘴边成了

“老板,我想试试”

宋惜年在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就后悔了,而这种情绪在排队走进包厢的时候达到巅峰。他尽力把自己藏在后排,觉得自己像商品等待挑选,希望自己成为那个残次品而不被挑走。这次他没被选中,大概是被前面的人挡住的原因。

宋惜年以为今晚逃过一劫,却紧接着被拉着进了成了不错的朋友。“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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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小心点儿吧。”赵若水撇撇嘴,想起来前段时间鹤晓渔说颜景湛把鞭子和各种束具全换了新的,心里吐槽颜景湛心口不一。

“切,要你管”颜景湛脸上出现了些不耐烦的神色。

“是你喜欢,伤到了又不是我心疼。”

“玩玩而已,他都没当真,你还当真了?”

“但你就是喜欢他”赵若水加重了语气。

“我不会喜欢上谁的,折磨人倒是有兴趣。”

“但你就是喜欢宋惜年,特别明显!”赵若水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件事上十分执着。

“你喜欢过谁吗?赵若水”赵若水被喊到大名,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自己说太多了,颜景湛一向不喜欢任何人干扰她的私生活选择,即使是亲哥,即使是发小。

“哦,还真有,那个chu?”在颜景湛戏谑的语气里,赵若水的脸唰得白了。

糟糕的回忆席卷而来,赵若水几乎是下意识竖起身上的刺来反击,“不是跟着你颜家,我也不致于会信他……”赵若水说不下去了,颜景湛起身就走,留下赵若水一个人坐在吃了一半的矮桌前。

颜景湛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知何处来的恼火却迟迟按压不住,这很反常。颜景湛坐上保姆车,揉揉紧簇的眉毛,大幅度摇了几下头,似乎想把脑子里的情绪甩出来,拿出手机却不知道该怎么道歉,又悻悻地塞回包里。

颜景湛很少与人争吵,赵若水也一样。所以她们多久没有这样争吵过了,很久,似乎可以追溯到学生时代。赵若书呆呆坐在那里胡乱地回忆。她从不怪颜家,更不怪颜景湛,只是那时候的恐惧愧疚让她无意识地回击,只是最让她难过的那段时间又被突然掀开。

赵若水想哭,十多年前的那场自己单方面的争吵似乎又在脑海里上演。

十一年前

颜景湛家里生意出了点问题,为了躲避对家的报复,以及开拓新的销路,颜父,颜母,颜景湛的哥哥颜景明,以及颜景湛全逃到了越南。而赵若水,在极度重男轻女的赵家,存在的意义除了联姻,恐怕只剩下和颜家的大小姐搞好关系,她似乎是完全顺从地跟着颜景湛一起到了越南。

意外发生在某个热得出奇的下午,颜父,颜母,颜景明坐着越野车出去后,再也没回来,短信电话全都联系不上,留下颜景湛和赵若水两个初中还没毕业的姑娘在公寓式酒店里。

好在酒店已经预缴了一个多月的房租,还留了一笔现金,不妙便不妙在颜母的包里装着所有人的护照,二人于是就成了黑户。颜景湛和赵若水两人只能边打听消息边买些好烹饪的食物堪堪保证不会饿死。由于未成年,语言不通,也拿不出什么能用的证件,找工作变得格外困难,最多帮市场的水产老板打点零工,工资少的可怜。

赵若水和某个当地男孩的恋情是在一个半月后被颜景湛发现的。男孩皮肤黝黑,个子不矮,和当时的颜景湛一般高,他会说英文,说自己叫khoa,和做流动摊子的爸爸一起来这做生意的。或许是在赵若水最难熬最脆弱的时候两人相遇,赵若水很快对这个流动摊主的儿子有了好感。

chu承诺会让爸爸帮忙打听颜家的消息,有时会给赵若水带从路边采摘下来,有裁剪好的花束。再后来,chu会把自己的零花钱多少分出一点给赵若水和颜景湛,两人偶尔能因为这一小笔钱开荤一顿。

一来二去,虽说颜景湛不怎么支持自己的发小和他谈恋爱,但也对这个小伙子渐渐打消了疑虑,不会再一口回绝他平时一些随手的帮助。

虽然两个人已经是省之又省,最后的时候一天只吃一顿饭,手头的越南盾还是在两个月左右消耗殆尽,房租的钱她们也没办法再交了。

就在二人为接下来的日子犯愁的时候,某个清晨chu兴高采烈地跑到了颜景湛和赵若水的门前,告诉她们有颜父颜母的消息了。

根据他的描述,颜家正在东边临城的市中心,好像被什么人缠住了暂时走不了,而他和爸爸正准备出发去东边做生意,恰巧可以捎着她俩。赵若水和颜景湛听后都很兴奋,对视一眼,脸上都显出许久没出现过的畅快笑容

然而出发前夜,赵若水和颜景湛爆发了意料之外的争吵。颜景湛全身的细胞都好像在嗡鸣着预警,久久不能入睡,于是她坐在窗前想了很久很久,把赵若水摇了起来。

“明天早上我们不走了吧,小粟。”小粟是赵若水的乳名。

“为啥不走?你怎么回事儿啊?”赵若水睡眼惺忪很不解地问。

“怎么?你还不信任他吗?”赵若水能感受到颜景湛的犹豫。

“没有,也不是,只是有点儿怪怪的。”

“你就是不信他!”颜景湛的迟疑刺激了赵若水有点些崩溃的神经,“你为什么就是不信他啊?明明马上你就能见到你家人了啊”赵若水的声音染上哭腔。

颜景湛似乎没被她的情绪影响到,最终让步,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是她想多了,让对方别害怕。赵若水在颜景湛的安慰声中重新睡下,而颜景湛就这样在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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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坐到了黎明。

法,太慢太软,甚至让人有点痒。颜景湛看着宋老师穿戴整齐,端端正正跪在脚边,神色认真,努力地侍奉着口中的东西,心理上的满足远远超过了生理上微不足道的舒适。

颜景湛的脚很干净,除去表层的一点咸味并没有什么味道。宋惜年生涩地舔着颜景湛脚部的每一寸,觉得口中的唾液渐渐多起来,吮吸时能听到淫荡的水声。

“好了小骚狗,够了”颜景湛在宋惜年伸出舌头准备舔舐完脚背的时候出声。

“搞得粘粘乎乎的,起来拿水给我洗脚去”宋惜年听话地接了些温水,仔仔细细给对方洗完了脚。

“表现不错嘛,宋老师想要什么奖励?”

宋惜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么平淡的话起反应,听到夸奖,一种反常的羞耻感油然而生。他的脸颊一下子烧起来,连同耳朵红到最上方。

颜景湛见他不说话,却突然红了脸,也觉得好玩,目光向下看见了阴茎顶出的小帐篷,心里好笑。刚刚舔脚的时候都没什么反应,夸了句倒是给他夸勃起了。

颜景湛的脚踩到宋惜年的胯间,她能很明显感受到对方哆嗦了一下,

“我说怎么低着头,原来宋老师是发情了啊。”

宋惜年显然没勇气抬头,脸似乎更红了。

“这样吧,那就赏宋老师自慰好了,你说呢?”

宋惜年在颜景湛注视下把西裤脱下,平角内裤褪到脚跟的时候被颜景湛叫停了,于是浅灰色的内裤就这么卡在脚踝处。

宋惜年跪坐在地毯上,上半身的衬衣领带整整齐齐,下半身不着寸缕,没完全褪下的内裤颤在脚腕,按着颜景湛的要求双膝打开,勃起的阴茎可怜地立在空中。而颜景湛靠在沙发上,嘴角噙着笑戏谑地打量他,宋惜年不用抬头也知道她脸上会是怎么一副兴致盎然地表情。

“开始吧,宋老师,你那小兄弟都等不及了呢。”

宋惜年能感觉到性器似乎又硬了些许,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淫荡了,只是听些羞辱也硬得起来。他把手抚上自己的阴茎,现在却觉得陌生。

宋惜年并不放纵自己,但也自然称不上禁欲,自慰的频率不算高,但也算不得很少。但数不清多少个日夜解决自己生理需求的手法,好像在颜景湛眼下,忘的一干二净。

宋惜年有点机械地撸动着腿间的性器,在颜景湛的注视下,他觉得他好像忘了该怎么自慰,手上的动作生疏的不像样儿。

宋惜年咽了口口水,就这样沉默而紧张地玩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要射的意味,他忍不住抬头,颜景湛也在看他,眼神玩味。

终于,颜景湛站起来踩住了宋惜年握着自己鸡吧的手,

“宋老师,你是在自慰吗?怎么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没有,没有不情愿。”

“那是哑了?叫两声听听。奖励就好好享受,还是说你这只小骚狗根本就不喜欢奖励,就喜欢挨打?”

宋惜年被颜景湛的腿抵着被迫红着脸抬头看她。颜景湛似乎头一次理解了什么叫puppyeyes,圆而亮,仰头看你的时候眼睛里像是有没打磨的玉石,不闪但透亮。

“继续”

颜景湛没再回去坐下,就站在宋惜年旁边看着他生涩地玩弄他身下的东西。宋惜年不敢抬头,目光自然向下正好看到颜景湛的小腿和脚。他开始抑制不住地回忆脚趾在嘴里的触感,想象他趴在她脚边舔舐的样子,当然还有此时此刻,他跪在对方脚下自慰,会是怎样的淫荡。

宋惜年小声地呻吟了几声,并不算悦耳,带着点扭捏的意味。他似乎能感受到视线的温度,灼得身上发烫,他开始出汗,身上有点黏,下身却在注视下有了射精的意向。

“抬头”颜景湛道,“看着我射出来。”

宋惜年依言仰起头,手上的动作渐渐加速,终于到达了某个节点,手脚绷直,身体僵硬了了一瞬,接着阴茎一抽一抽地射出好几股粘稠的精液。

高潮刚刚结束的宋惜年显然还没恢复过来,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脸颊泛红,呆呆仰着头神色有些茫然。

颜景湛突然觉得或许赵若水说的并不全错,在这个瞬间,她确实不想放走这只不听话的狗。她想让宋老师时刻沉醉在高潮里,那样迷离又淫荡的样子,实在诱人极了。

她仍然不觉得自己会喜欢他,只是,她还远远没玩够,一个月,能让人上瘾但不能过瘾。

宋惜年很想看进去手里的书,但脑袋里的回忆不断出来搅乱他的思路。他索性把书往床头柜一扔,整个躺倒在床上,放任自己回忆那些羞耻的瞬间。

宋惜年觉得他一辈子都忘不掉颜景湛了,他射出来的瞬间竟然在想自己有多幸运。颜景湛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的神情,她皮肤的触感,甚至她身上淡淡的薰衣草的味道,宋惜年都觉得享受。

我真是个变态,宋惜年想着,但是没关系,合同还剩下六天,他抓起手机又确认了下机票,是七天后的。一切都计划好了,合同结束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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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就带着家人逃离着座城市,这样他们大概就不会再见了。

次日宋惜年见到颜景湛,忽然觉得恍惚。极深的黑眼圈,面容憔悴,颜景湛和昨天简直不是一个人,像是是熬了一整夜。宋惜年爬过去跪在腿边等,对方却没管他,继续在笔记本上打着字。

傻狗,颜景湛想着,早上明明给他发微信今天不用来了。她现在疲惫的要命,的确是一夜没睡,昨晚不太干净的夜市突然出事儿,蒋孝联系不上颜伯满城找人。颜景湛来回周旋,终于用颜伯伯在南亚谈大生意的借口把蒋孝安抚下来。

忙完了手里的活,颜景湛才把视线投到一直跪在旁边的宋惜年身上。

“起来吧,坐上来。”

宋惜年爬起来,膝盖有点细微的刺痛,虽然地上铺着毯子但跪的时间长了总归还是不舒服。他坐到颜景湛旁边,突然觉得有点儿不适应,甚至不敢靠的太近。

颜景湛在电脑上把二人的聊天记录调出来,放到宋惜年面前让他自己看。宋惜年看完明显有点儿尴尬,抬头看看颜景湛,又垂下头,不知道现在是走是留。

“好了,没怪你。我消息发的确实有点晚了。”

“我补个觉,你随意。”

宋惜年品味着随意的意思,有些不确定地开口“我随意?”

“走,留,一会儿走,随便你。”说完扯出来在沙发边一团的毛毯,头枕上软垫,就这么闭上眼睛要睡了。

宋惜年看颜景湛真要睡了怕吵到她,也不敢再问,却也不舍得走。最后几天,难得靠的这么近的机会,他实在觉得就这么走了太浪费。

他想在颜景湛身边多呆一会儿,就一会儿就好。于是板板正正坐在沙发另一侧,安静地等。宋惜年终于可以大胆地看颜景湛的每一寸皮肤,从离他最近的双脚到最远处的发丝,不会对上让他心慌的目光。

宋惜年觉得很强烈的情感在心胸之间翻涌。他一直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他什么都想要,又什么都不想要,他觉得在他27年的人生里,头一次有了这么清晰的欲望。即使是坐在她旁边,只是在沉默中等待,他也满足。

在这之前宋惜年从不知道自己这么擅长荒废时间,从下午两三点艳阳高照坐到橘红染上天边,期间把窗外树上的枯叶数了五遍,给颜景湛挂断了两通电话,重盖了一次毯子。

直到外面的门铃响个不停,终于把颜景湛吵醒了。颜景湛起来倒是痛快,看到宋老师还坐在一边等着有点意外,轻轻笑了声。

颜景湛去开门,宋惜年在后面一步不离地跟着。

门口的摄像头很清晰,前面站着个年轻的男人,很秀气的长相,手里还提着个类似礼盒的黑色纸袋子。

颜景湛觉得心脏猛的收缩了一下,苏辛莫,他怎么来得这么早,明明说的是八点半。宋惜年就站在她身后,门外就是苏辛莫,靠,真是难搞。

颜景湛揉了揉眉心,还是把决定放苏辛莫进来,转头让宋惜年先进客房等会儿。

苏辛莫进屋换好鞋,随着颜景湛坐到客厅,颜景湛也不寒暄开口就问,

“说好了八点半,怎么来这么早。”

“您不回我微信,也不接我电话,我以为您晚上有事儿又没空见我了,所以就没忍住提前来了。”

“哦,我睡觉呢没看,你三四个小时也等不了吗?”

“我错了,主……,可是您挂了我的电话啊,我真的以为您不见我了。”苏辛莫的声音有点委屈,

“你很有意思吗苏辛莫,谁挂你电话,我睡觉呢……”颜景湛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不对,拿起手机一看,果然两通电话都挂断了,显然是宋惜年干的。

苏辛莫忽然觉得不对,颜景湛睡觉的时候旁边有人,随即一个猜测在脑海中产生,“您,您有……”

“我的事儿还用不着你管,聊也聊了,见也见了,该到此为止了苏大少爷。我们只是简单的短期关系,你说不玩了,我也同意了,你也别想着我会吃回头草,没有这可能。”

苏辛莫被几句话激的眼圈发红,顾不上纠结前面的事情,张开嘴却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来。

“苏辛莫,你曾经是我的好狗,现在也是个好人,从关系最开始大家都没承诺对方什么,更何况我们的关系早就结束了,别再纠缠了,行吗?”颜景湛说得认真,语气少有的平缓。

眼泪在对面的人眼里打转,终究没落下来,“您能不能再给我次机会,最后一次。”苏辛莫的声音是哑的。他抬手想去开手里的盒子,盒盖却被颜景湛按住了。

“苏辛莫,梦该醒了,早就结束了。”

宋惜年听着外面净了许久,一会儿后传来开关门的声音,于是从客卧里出来了。

颜景湛送走了客,正上楼朝客卧走,就看见宋惜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正靠在木质摇椅上看花瓶里的绣球花看得出神,风吹过来阳台门前的风铃清脆地响。

“颜景湛,”她愣了愣,觉得这瞬间宋惜年美极了,让人想起来易碎的青花瓷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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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个苏辛莫?”

颜景湛笑了,掐住宋惜年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她,“很多个呢。”

宋惜年仰着头,觉得自己有点儿可笑的难受。明明没几天就要走了,明明如果今天早点儿走就不会知道,明明没计划会这么在意眼前的人,却还是希望至少对方再骗一下自己也好。

颜景湛看着他闪避开的目光觉得有趣,明明说不要续约,一副巴不得快点逃走的样子,现在倒是吃醋了。

她想着,宋惜年,别着急,从前确实有很多个苏辛莫,但你不是苏辛莫。

宋惜年今天可谓是极其不配合,饶是颜景湛也被惹出点儿火气。颜景湛大概知道他还在为昨天的事情较劲儿,给他连着递了好几个台阶,宋惜年却死活不肯下。

“行了宋老师,今天就到这儿结束了”颜景湛看着挨了两鞭子还是动作敷衍的小狗,清楚对于非疼痛型的宋惜年已经足够了,于是把对方从地上拖了起来。

宋惜年被拽得踉跄,摔坐到一边的沙发上,压到屁股上的伤,小声倒吸口气。颜景湛就在他旁边坐下了。

宋惜年正穿着件长款白色衬衣,透得淫荡,仔细些就能看到浅褐色软塌的乳头。下身什么都没穿,好在衬衣长,坐下来勉强盖住隐私处,里面的雀儿若隐若现。

“说说怎么回事儿吧,宋惜年”

连宋惜年自己都觉得这醋吃得没什么逻辑,他能说什么,他算什么?不就是个合同工吗,甚至没几天就要离职了。相当奇怪的酸涩的感觉在心里浮现,但他根本解释不清缘由。

颜景湛也给不出承诺,因为她同样的困惑,她清楚自己并不想放走宋惜年,也知道宋惜年的地位不同于苏辛莫,但她不懂,她不懂为何不同,哪里特别。

颜景湛曾有过不少用于疏解欲望的调教对象,但她的确没爱过谁,如果当真有,赵若水算一个。

所以四目相对,沉默得心慌。

“续约吗?宋老师”同样的话,颜景湛原封不动又问了一遍。宋惜年彻底败下阵来,错开视线,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手看,许久没出一点声音。

“不了。”宋惜年想了很久很久,他甚至想问对方要张纸来梳理自己的思路,一点点把脑袋里团团复杂的思路缕清。

同样的问句,同样的回答,只是不似之前的清晰果断。

宋惜年决定不想了,他终于不再抱一点希望和眼前的人相处的更久,于是苏辛莫不重要,是不是唯一不重要,只要能给颜景湛留些自己的回忆就行,他想在对方脑海里住的长些,哪怕多年之后只是个记不清样貌的前任都好。

宋惜年终于重新抬起头,双手捧起颜景湛的左手,随后张口含住了食指,温暖的包裹感攀上指尖。

他在说他可以继续,就像第一次练习爬行的时候一样。

然而颜景湛几乎毫不犹豫地把手抽出来,把手上的唾液尽数蹭在对方的衬衫上。

“宋惜年,那就把你的姿态放明白了,最后几天,好好干完,我付钱你滚蛋,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游戏成哄你开心了?明白了没?”

道理很简单,正如宋惜年最终离开的决心,颜景湛也相似的不再想要挽留。如果是长期养狗的话要关注宠物的情绪,不是的话,自然无所谓了。

宋惜年被骂得有发懵,下意识边点头边向后缩身子。

“说话!”

“明白了。”

宋惜年有点害怕,他觉得颜景湛好像有些地方不一样了,某个瞬间像是终于撕下了那一层温柔的外皮,露出内里的暴虐来,转瞬即逝但又无比真切。

“颜景湛……我……”宋老师想解释但又觉得没什么意义,起了话头,却归于静默。

“走吧宋老师,我累了”颜景湛扬扬手,闭上眼睛仰头休息,她也不想听。

宋惜年走了,颜景湛去厨房给自己调了杯酒,摇晃着杯子又转回了调教室,靠着岛台喝了几口,觉得自己的思维终于慢了下来。

有点遗憾,她想着,多漂亮一只狗啊。

颜景湛不止一次意淫过在讲台上讲课的宋惜年,她承认自己对宋惜年有种卑鄙的原始欲望。她想看到他跪在自己脚下喊自己主人,用那种发情的眼神,乖顺地等他摸头。这样当然不够,她还想看到宋老师自己抱着腿,躺好了叫着求操,最好被干到失神,但听到她的声音还是会歪歪扭扭跌跌撞撞地拼命爬过来找她。她还想看他被高潮后的不应期折磨,胡乱地挣扎却并不能奏效,最后累到胳膊都不起来。

只是,她稍稍有点心疼宋惜年。

毕竟,他好像挺怕疼的。

要是让颜景湛来形容这几天,她大概只能想到祸不单行这词儿。

赵若水为了新拳馆开业的事情出省谈生意,谁知直接被扣在了曹家,当日下午蒋孝带着人冲进了医院,颜伯的情况终归再也瞒不住了,公司从上到下都听说了这个噩耗。

颜远处理得倒是出乎意料得漂亮,先把元老们安顿一下,再紧急帮忙准备召开董事会。颜景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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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的时候正看到他安安静静听着董事会的人跳脚,神情从没见过的沉稳内敛。

处理好公司的乱局,颜景湛终于有时间和曹家交涉赵若水的事情。然而这次的交涉极其不顺利,不管颜景湛怎么开条件,对方根本不回信儿。真头疼啊,颜景湛仰躺在老板椅上凝视着天花板,赵若水应该没什么大事儿,曹家和赵家实在没有过什么冲突,更何况曹家也不敢。想着想着她抬手揉了揉眉心,赵家,那群人的面貌光是想想就让人恶心的要命。

转眼又到夜半,各种突发事件根本处理不完,颜远和颜父颜母正从美国往回赶,签证还没下来,这几天压力全在颜远和颜景湛身上。窗外漆黑一片,颜景湛开始抑制不住地走神儿,支撑不住趴在桌子上小憩,梦里却看见宋惜年紧张地揪着衣服,面容朦胧,支支吾吾说抱歉。

颜景湛以为自己睡了很久,醒来时天色却仍是漆黑一片。她没原由的烦躁,或许也有由头,她又想。解锁了一边的手机,刚想发条消息让宋老师明天不用来了,转念间把打上去的话删了个干净。这段日子,颜景湛清楚自己会很忙,宋惜年也并不愿意留下,这样的话不如干脆散伙。愿意伺候她的人太多,不合适的时间,不合适的人,颜景湛实在想不出让宋惜年留下的必要。

次日清晨,宋惜年收到了颜景湛的消息,他反复看了许多遍才终于确认这段关系就这么突然地结束了,这笔巨款也已经不再需要他担忧了。

宋惜年说不出自己什么心情,冗余的情感淹没了他,靠在床边坐着难免显得失魂落魄。所以这就是这段关系的结束,正式的告别是那串手机上的数字,挺好的,他安慰自己。那么他所能给对方留下的印象会是什么,或许是不听话,或许是娇气,总之大概没有什么好印象就是了。

宋惜年递了辞职申请,开始不急不慢的收拾起行李。因为合同提前结束,又是寒假刚刚开始的节点,留给他的时间一下子多了起来,多到他有点儿不知所措。他帮母亲和妹妹收拾行李,又再三嘱咐,把她们安安稳稳送上比自己早三天的那班飞机。可到他自己的时候却觉得困难,他在这屋子住了两年了,怎么也没想到,收拾的时候放不满他提前准备的三个行李箱,一个下午就收拾得利利索索。

这一个周,宋惜年无数次在清闲的时间里打开颜景湛的微信,他好像在等什么,可回应他的始终是一片空白。

走的那天宋惜年难得早起,确定东西都带全了,锁好门窗,鬼使神差地,他没还颜景湛当时送他的那套衣服,而是板板正正地装进了几乎空着的第三个行李箱里。

终于他拖着三个箱子有点儿艰难地从地铁站挤出来,坐着扶梯进了机场,他想,这有些刺眼的冷光和席卷而来人群的嘈杂将是他新生活的。

疼,特别是左侧耳朵下面的位置,即使靠在枕头上也蔓延着痛感。宋惜年觉得有什么硬物硌得他肩膀也不舒服,尝试着翻身却被手腕上冰凉的痛感激得皱起眉毛。

宋惜年不怎么情愿地睁开眼,看到了浅灰色陌生的天花板。他开始迟钝地思考自己在哪,他应该在在收拾行李,不,他分明已经坐上地铁了,也不对,他记得他到了机场,但后面他就想不起来了。记忆伴随着太阳穴的胀痛慢慢复苏,宋惜年想从硬得硌人的地上坐起来,抬手时才发现手上铐着手铐。

不只手上,右脚上也连着铁质链条,链条很长,另一端似乎在毯子下面的什么位置。

迟来的恐惧感终于袭上心头,他开始尽可能冷静地观察这个房间和自己的处境。房间很大,很空,除了两侧陷入墙内的柜子和自己躺着的厚毯子和枕头就没什么东西了。房间的外侧是弧形,拉着乳白色落地的窗帘,脚下是大片的灰蓝色大理石。宋惜年确定自己没来过这个地方,却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他从毯子上爬起来,拖走毯子去找地下脚链的尽头。那是个一半嵌入地下的铁环,连接着上了锁的铁链,宋惜年用力地狠拽了几下,铁环纹丝不动。正当他忙着和脚上的链条做斗争的时候,房门传来响声,宋惜年匆忙蹲下,把半蹲着身子面朝门口随时准备反击,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

“别来无恙啊,宋老师。”极其熟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却还是让宋惜年打了个冷颤。宋惜年想了许多可能,却没想到会是颜景湛,心里当下乱成一团,恐惧感只增不减。宋惜年蹭着地面朝后方靠,被脚链绊了一跤,最终跌坐在地上被脚链限制住了继续后移动作。

颜景湛一点都不着急,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被吓得手都在微微发抖的宋惜年,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啧,还真是养不熟。”

颜景湛这几天忙的要命,自然没什么时间关注宋惜年的事情。接到助理电话的时候,宋惜年已经坐上了去机场的地铁,而那班飞机的目的地正是曹家的地盘。

一个赵若水还没消息,颜景湛绝然不可能让宋惜年就这么过去,曹家手里的筹码已经够多了,再多一个宋惜年只会更麻烦。就算宋惜年在她心里的地位相当尴尬,颜景湛也确实没办法在危机时刻对他不管不问。

于是颜景湛带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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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狂追,在他即将办托运的时候把人带了回来。

商务车上,被弄晕的宋惜年安安静静躺在后座,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扫出一片阴影,显得格外乖顺。颜景湛看得喜欢,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耳朵,换来几声像是在表达不满的低喃。

这几声迷糊的鼻音极大程度上刺激了颜景湛,几天里积攒的无处发泄的欲望让她突然生出个危险的想法。她想把宋老师囚禁在家里,想日以继夜地玩弄他,让他再也跑不掉,也再不敢跑,不想跑。

她深知这样的游戏不该在这个时间点进行。可是人们邪恶的想法一旦发芽,欲望就会疯狂生长,再难抑制。

于是一贯闲置的三楼被简单清理出来,紧急买了条厚毯子,又找人上门在房间里安上了监控。颜景湛不紧不慢给宋惜年手脚都上了镣铐,犹豫再三没有给他带上他前些天邮寄回来的项圈,只是盖上薄被,颜景湛欣赏了一番自己的杰作,觉得非常满意,才从房间退出来。

“颜景湛,放我走。”反应过来后宋惜年的声音有点抖,显然不像他表现的那么镇定。他明白之前的熟悉感从何而来了,这里的装修风格和那间调教室实在像的出奇,大概就是在颜景湛家的什么地方了。

颜景湛没理他,转过身去把手里端着的一碗水放在厚毯子旁边。

宋惜年直觉颜景湛不可能放他走,也知道留在这里只会离自己的规划越来越远,于是看准机会立刻从地上爬起来,铐在一起的双手举过头顶,朝着颜景湛后颈向下砸。但宋惜年哪里熟悉打架这类事情,自然把握不住轻重,用力大了怕打死人,用力小了怕没用,犹豫间下手,颜景湛早就转过身来,一只手抓住手铐中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的窘迫。

“宋惜年,别闹”

宋惜年默默卸了力,他很清楚自己平日里就打不过颜景湛,更不用说现在行动不便,这一个多月,挨了好多脚,他记住了的也就剩这点儿教训。

“颜景湛,你搞什么?”宋惜年带着点儿怒气,皱着眉头低声说。

颜景湛想了两秒,分不清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

“养你啊。”

“颜景湛,我已经订好了机票,我必须得出发了,你什么时候才能玩够!”

颜景湛从口袋里拿出部裂了屏的手机,点开在宋惜年眼前晃了晃,如愿以偿看到他有些紧张的神情。“你的手机,已经解锁了,这时间飞机早就起飞了,帮你跟你妈说了不用等你了,安心住着吧。”

宋惜年几乎是下意识扑过去抢,颜景湛一个闪身就躲过去了,抬脚在脚链的位置一踩,宋惜年利利索索朝地面摔了个结实。

颜景湛的脚踩住宋惜年的头,嘲讽的声音从顶端传进宋惜年耳朵里,

“宋老师,别演了,你指望我如何,放了自己好不容易抓到的狗?我最近忙,你也少惹事情,当条好狗,等我玩够了自然就放你走,听明白没?”

宋惜年听着颜景湛恶劣的话,就算有所预料还是不受控制地难受。他觉得过分,又合理,这天下几时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祸福相依才是常态。

颜景湛又朝着宋惜年脖颈处踹了一脚,宋惜年缩起身子抱住头,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答话,声音闷闷地说明白了。

“一会儿给你送晚饭过来。”

宋惜年听到关门声,再抬头时屋里已经没别人了,颜景湛搁下话走得干脆。宋惜年从地上爬坐起来,目光对上了墙角监控闪烁的红光,他自嘲似的笑了一声,举起铐着手铐的双手朝监控的方向比了个中指。

颜景湛刚刚把手机连上监控,就看到宋惜年坐在地上,头发蓬乱,衣冠不整,朝着监控的方向比着中指,窘迫至此却勾起嘴角,周身都浸上挑衅的味道。

颜景湛看得好笑,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宋老师,原来逼急了也能和这世俗的泥土里的粗俗直率沾染。又或者他本来就不在云端,只是披上层圆滑而文艺的皮,尽量走在干燥的人间。

颜景湛觉得有趣,她愈发想听些恶毒下流的脏话从一贯正经的人嘴里说出来,越是文雅,越想把人碾进烂泥,越是矜持,越想看人沉沦放荡的欲望。

宋惜年躺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和世界隔离的囚禁带来诡异的平静,他反常地觉得似乎这平静会一直延续,这瞬间他和瓷砖下地暖的无声水流共享同一个温热的心跳。

颜景湛进来送晚餐的时候宋惜年仍然躺在那里,没再挣扎,很平静地看着人放下东西甚至没有爬起来。颜景湛把饭放好,在旁边儿盘腿坐下,

“宋老师,起来吃饭了,我20分钟之后拿走。”

宋惜年早上只简单吃了几口面包,现在也实在饿了,坐过去发现没有餐具,脑袋还懵懵的,只无辜地抬头盯着人看。

颜景湛手指伸入他的头发,紧攥住头顶的厚厚一搓,朝着身体一侧猛拽,一声不连贯的痛呼从手下的人口中磕磕绊绊吐出。

“没规矩的东西”

宋惜年倒在一边,手捂着头皮倒吸凉气,手上留下了几根扯断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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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景湛,你犯什么病,你……”

“啪”

响亮的耳光甩在宋惜年脸上,打得人身子又险些倒下去,力道很大,能清晰地看到被打得发白的皮肤慢慢泛红,干涩的嘴角渗出血来。宋惜年愣了,随后才后知后觉地尝到嘴里的血腥味道,整个左脸都是麻木的,左侧的耳朵嗡嗡作响。

“宋惜年,这是个提醒,怎么,规矩都忘没了?”

“吃饭跪好,舔”说着颜景湛掐住宋惜年的手上的铐链拖回去,打开了浅碗的盖子。

宋惜年下意识地徒劳挣扎着,被按到了浅碗的旁边,睹见碗里粘稠的浆糊,黄绿色一片。

宋惜年会想起同事聚会时正摆在自己面前的脑花,学生时代跑操后扶着墙角呕吐的同学,还有儿时伙伴恶趣味地把泥土沙子混着发霉的剩菜汤拌在一起。

“舔”

宋惜年被颜景湛压着脖子,闭上眼,勉强伸出舌头要去碰碗里的浆糊。舌头就要碰到碗沿,饭的气味冲进他鼻子里。宋惜年实在敌不过脖颈上方坚定的力量,但他仍觉得恶心得要命,他想说他真的做不到。

宋惜年抬手打翻了碗,身体失去平衡,被压倒在他刚刚创造的一地狼藉上。

发丝粘上浆糊,宋惜年想吐,忙用双手捂住嘴,刚想爬起来,被一脚踹了回去。颜景湛掐住他的脸颊,压制住身下的人,要把碗里仅剩的残羹倒进宋惜年嘴里。

宋惜年剧烈挣扎着,伴随着沙哑的求饶声。颜景湛尝试了许多次都没能成功对上他的嘴,最后终于是耐性耗尽,把人摔在地上。

宋惜年衣服上浸上浆糊,喘息着,却不知道把手撑在哪里爬起来,地上一片全是斑驳的饭渣和黏腻的手感。他觉察到自己开始走神,他害怕再碰到地上的哪怕一丁点一点黄绿的污垢和饭汤,还有他自己衣服上的。

深呼吸,宋惜年对自己说,理智渐渐战胜对肮脏东西的恐惧。回神的时候,颜景湛已经拿着空碗走到了门边。

“景湛,……”

她回过头来,门拉开一半皱着眉头等对方的下文。

“能不能……帮我拿件衣服”

那边传来一声嗤笑,

“不能”颜景湛顿了顿,又补上一句“晚安,宋老师”

话落,门又重新关好,随及屋里的灯也接连灭净了。

宋惜年卡在喉咙的示弱的话没机会说出口,屋里已然是一片黑暗,只剩墙角摄像头的红光跳跃着,安静演绎着时间的流动。

此刻他眼前是一片漆黑,就算适应了一阵也看不清周围的东西,只大概能看到那床白色毯子的位置。宋惜年愈发不想动了,手上身上粘乎得让他反胃,干呕了两声却也并没吐出什么。

太脏了,本来这境地还算不得多凄凉,现在宋惜年才觉得自己当真是狼狈透了,一身的饭菜残渣,找不到一片干净的地方,甚至这一夜怎么度过都是个问题。

宋惜年总归还是站起来,朝远一点的地方挪过去,脚下的触感又滑又软,粘到脚上每一步都像踩了大颗的果酱。他觉得自己抑着恶心走了很远,终于到了片干爽的地面,

宋惜年再顾不上他的体面,脱了黏腻的外衣,裹上那条幸存的干净白色毯子,缩在房间的一角,不知何时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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