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姐姐,苍玦什么时候……能来看看我?看一眼就好,能不能让他来看看我……”他的下唇裂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罗儿帮他捏着脚,用仙气缓缓地让他放松。
“若他不来,罗姐姐,你能不能,帮我和苍玦说一说……让阿雀……让阿雀回来吧……”南栖哀求她,哑着声音哭诉,“我好疼,我真的很疼……”
他想有个人陪着他和孩子,好让他熬过这无法入眠的漫漫长夜。
然而,阿雀不在他身边,千梓也不在。苍玦更是归阁后,一次都没来看过他。
南栖却无暇心凉,徒留下几分伤心与恍惚。他的小腿抽搐,僵硬如石,里面的经脉都像是断了。
往前每一晚,都是阿雀守在南栖身边,时刻注意南栖的一举一动。若他不舒服了,阿雀就会不眠不休地照顾他。
“公子,别哭了,奴婢会陪着您的。别哭了……”
罗儿不知怀胎如此辛苦,现下见着了才反应过来,她得像阿雀一样陪着南栖。
于此,罗儿最终在南栖的厢房中,同阿雀一样搭了个小榻歇息,贴身照顾他。
怀胎不易,南栖心思不宁,以至于气息不顺,便更是辛苦。罗儿见着不忍心,心中烦恼万千,连着几夜都未眠,却一字一句都不能透露给南栖。她要等苍玦熬过这半月,让苍玦亲自来和南栖说明这一切。
否则,南栖如何肯心甘情愿地让他们将他腹中的死胎剥出?
秋风飒飒,南栖突然开始厌倦院落里的秋色。罗儿施法,想将院落的景色换成春色,南栖又不愿。他望着萧瑟的枝丫出神,到夜里,便瞧着门前的两盏灯笼发呆。
灯笼中是明旺的烛火,偶尔随风晃动,映入人的眼底,是婆娑景色,也是他近日的梦魇。
南栖不知在想什么,眉梢也不似过往般上扬。
院中的吃食,如今皆是由罗儿亲自打理。南栖偶尔会问她苍玦如何了,但往往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眼下,苍玦周身溃烂,若这样来见南栖,恐怕是会吓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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