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知了,便是心中绞痛。
原来喜欢一个人,不仅仅是有开心,也会有烦恼,痛苦与不甘。
她悔悟般地撞了撞南栖的胳膊,一下一下,像是要他去阻止鸢生一般。
“阿雀,你不想鸢生替你历劫,对吗?”南栖摸了摸这团小火苗。
阿雀的火苗抖了抖,像是在点头。
南栖便笑道:“十世时间,吃点苦,也好成长些。毕竟这十世,是他们费尽力气替你讨来的,我也觉得你应自己去。等他日回来后,你要对鸢生好一些。”
阿雀转了个圈:那自然!我给他生一堆啾啾!
南栖这回没理解透彻,不然准要骂阿雀是个不害臊的小雀儿。
因孩子在此处,南栖不放心离开,阿雀又是一个不能擅自行动的魂息,所以南栖拜托了罗儿赶去地府拦截。他怕罗儿脚程不够,便为她亲自施法架了一片云。望她速速追上苍玦和鸢生,莫使此事落定。
两个孩子没了罗儿在边上看着,玩的更是无法无天。
好在南栖及时过来,一手一个从小溪里拎起来,强行给他们换了衣衫,擦了手脚。阿雀看的高兴,一会亲亲这个,一会亲亲那个,逗的择儿与嘉澜‘咯咯’直笑。
“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我见院落里的花叶不错,想摘些回去让莺莺给你们做花饼,她的手艺最是好。你们俩同阿雀在此处坐着吃些糕饼,不要乱跑,一会我们就回去了。”南栖蹲着身,低头先给择儿穿鞋,再抬头时,嘉澜已经有样学样地自己穿好了。
择儿嘀咕:“爹爹,我也会自己穿。”
“好,是爹爹多事了。”南栖捏了捏他的脸颊,择儿立刻笑起来,抱着南栖亲了两口。
嘉澜紧随而上,也抱着南栖亲两口。
而南栖不知,屏障外,那双血红色眸子的主人,躲在草丛中从未离开过。
那怪物是人形,却又不似人形。
他像极了一只被腐水浸泡过的长虫,长了人的四肢,周身生着粗糙坚韧的鳞片。他的手中捏着几个香甜的果子,趁着南栖离开的一小会儿,往屏障里滚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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