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一样?南栖,别拒我。”苍玦的语气有一丝伤心。
南栖满腹搪塞着话语,竟是一句都狡辩不出来了。他抬头,眸中氤氲,任由苍玦倾身吻了他的眼角,是泪水的咸味。南栖的心软了,似是一滩水,融在苍玦的怀里。他蹭着苍玦的衣衫,深深吸了一口气。
是旧日里的檀香,一次次入他的梦。
今日花灯宴,偏偏落了细雨。
但人声嘈杂,欢语之间,无人在意这细雨飘零。
六月啊,是一个热闹的月份。
“凤君。”苍玦抹了他的泪珠子,摆正了南栖的身子,他正色,再次严肃道,“我再问你一次。”
——“我手上有一样嫁妆,不知凤君,可要迎娶?”
若不娶,便强嫁;若迎娶,便叹一句,真可谓是好事多磨。
南栖将花灯放到了地上,他微微垫脚,环住了苍玦的脖颈,主动亲了他的唇。
“要娶,要娶。”他重复了两遍,细雨斜风而过,粘在了他密长的睫毛上。南栖笑了,嘴角挂着蜜,一同送去了苍玦唇上。
一朝槐花香,留梦三尺长。
第一尺,在苍玦吻落下之刻。
第二尺,在苍玦解开南栖衣衫之刻。
第三尺,在苍玦拉下床榻的纱帐之时。
六月雨涩涩,解一场闷。
罗儿带着两个孩子歇在隔壁厢房中,伴着雨声,沙沙入耳,好梦一场。
而南栖觉得,今夜的他,是无眠了。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