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择儿喊他,“你都和父君抱在一起过了,你们还没和好吗?”
嘉澜也跟着喊:“爹爹……”
择儿嘟囔:“我和澜儿抱一抱就和好了,吵架的人是不会抱在一起的。”
南栖深吸一口气:“天色不早了,快睡吧。”他给两个孩子掖好了被子,正要起身,却被嘉澜拉住了手。
“爹爹。”
南栖见此,俯身亲了亲两个孩子的额头:“爹爹还有几句话要同你们父君说,一会儿再进来陪你们,好吗?”
他起身,走到屋外,苍玦仍旧站在原地,身姿挺拔,是如初见时一般的俊逸。
“苍玦。”南栖走过去,站到他面前。
夜色深深,他的眸中是方才哄过孩子余下的三分温柔,映在苍玦眼底,却是十分的温情。苍玦是有多么庆幸,南栖和孩子都还活着。
当年的种种误会,种种阴谋,说起来,都是被眼前的淤泥遮住了视线。
苍玦对南栖有愧,愧在自以为是。他以为他对南栖的保护是对的,却忽视了南栖心中所想。这只小麻雀,是那么努力地想要留在自己身边,所以才想奋力一搏,冒险生子。
终归,这个源头是自己。
他怀胎时,自己不在他身边相伴;他失去挚友时,自己将他关在后院;他恢复记忆时,自己一次都未曾信任过他。
那么,当时的痴言痴语,究竟说的是南栖,还是他呢?
……
苍玦蹙眉,下一刻,他听到南栖说:“苍玦,我相信你。”然而,南栖也说,“但你要我回到你身边这件事情,我还无法给你答复。我爹爹和父君留给我的凤族,虽已破败,却是族人最后的希望。”
若他把希望掐灭了,他便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罪人。
南栖眼下,根本找不到两全之法,只能等待领地归还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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