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为什么?”
“因为我长得太像爹爹了,他们好像吵架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和好,这样大家就可以住一起了。”末了,嘉澜苦恼着说,“我如果和哥哥一样,长得像父君就好了。”
风轻轻地吹过来,嘉澜因为说错了话,打了个喷嚏。
他搓了搓鼻子,转眼又想着去拉择儿的手,天真地安慰他:“哥哥,你是不是想父君了?等爹爹和父君都消气了,等我病好一点可以回家了,我们就可以住一起了。”
择儿摇头,有些迷茫:“我都没见过他,有什么想不想的。我就是,反正我就是……”他难过道,“我就是也很想见见父君,我没见过他。”
一次都没见过的。
不远处,南栖正喊着两个孩子的名字,一路找了过来。
“择儿,澜儿,怎么衣服都湿了?”南栖刚同溯玖议完事,面露疲惫。
“我和哥哥抓小鱼玩。”嘉澜说着,他又打了个喷嚏。
南栖施法将他和择儿的衣衫换了一身,随即用手探了嘉澜的额头,发现有些微热。嘉澜因为玩的尽兴,倒没有表现的很难受,他软绵绵地把手心里的小鱼给南栖:“哥哥给我的,我想养起来。”
可那条小鱼蔫蔫的,都快死了。
择儿捡起自己铺在地上的衣衫,纠正嘉澜:“这个不是养的,是吃的。”他的鞋也湿了,就赤着脚,伸手抓了抓被小虾咬过一口的屁股。
父子三人一同走回小院落里,小璟正在给他们放糕饼。
桌上放着嘉澜喜欢吃的荷花羹,也有择儿喜欢吃的荷花饼。
但今日择儿没什么心思吃它们,他满脑子都是父君也是条黑龙的事情。
南栖主动将一个盘子里的吃食推到择儿面前:“择儿,这是人间的蜜豆糕,你尝尝。”
择儿听话的拿起一块咬了口,甜滋滋的,撒了蜜一样。好像以前安昭叔父去人间时,带回来的小甜糕。可惜那小甜糕是路边小摊上的粗糙点心,必然是比不上莺莺特地从来的蜜豆糕。
他说:“爹爹,我们什么时候去兔子山见叔父?”兔子山常年有障眼法保护,若没有南栖或是安昭带着,择儿还找不到兔子山在哪。
南栖压根就将此事忘的干净,他自己已经去过一趟兔子山,且和安昭之间聊的话题沉闷。如今短时间内,恐怕是不会再去。
他只能拂了择儿的心思:“近日爹爹忙,许是要让择儿等一等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