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也沉沉。
风是呼啸而过的,今夜压抑的吓人。
择儿窝在人参精的床铺上,揉了揉眼睛。他想起白日里,南栖那一刹的失落,心里便隐隐地疼。
爹爹会不会不喜欢他用结冰的术法?
曾祖母见了也变了脸色,是不是他这个术法有问题?
择儿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愁,愁到很晚才入睡。
但当夜,择儿又是哭醒的。
他梦到自己的小鱼干都被路过的老鹰偷吃了,伤心地不得了。一觉醒来,发现身边睡着的是人参精,而不是南栖,也不是曾祖母。整个厢房内都是黑漆漆的,令人心生恐惧。以前在长沂峰,择儿晚上入睡时,人参精总会卖力地点燃一盏烛火。
为的就是怕择儿半夜一人醒来会害怕。
但今夜,人参精点的烛火被风吹灭了。
他撞着胆子下了床榻,赤着脚就跑去了南栖的厢房。
一路上,风静止了。
择儿瞧见老远的,南栖的厢房中还亮着烛火,映着一帘薄窗,有另一个人的身影。择儿知道,那是他的曾祖母灵赭。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抱膝蹲在了墙角,他并不想进去,但却想见南栖。
前几日灵赭对他的态度,择儿始终是有些介怀的。
然而,屋内的灵赭刚帮南栖疗完伤,两人都是精疲力竭,一时之间竟是忽略了外头的择儿。只因择儿还小,原身也未显现,他的气息有时候还不如一只小动物来的强烈。
屋内的沉默持续了很久。
不一会儿,择儿听到他们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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