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渠奕,还处于一个尴尬的场景,他的肩头和束发上,都沾了槐花的花瓣。手中还捧着些许,他生疏地走近,不知怎么的,见着东昇温润的侧面,心间居然莫名漏了一拍。
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渠奕是鬼迷了心窍,忽而青涩地伸手,握着那一串槐花道:“这槐花……赠你。”
明明是赔礼,却心慌意乱地说了‘赠’。
东昇转身看他,眸中是流转的光色,他看似温文尔雅,实则却像是一朵难以靠近的高岭之花。
东昇本不喜欢槐花,只是因为他出生这一日,凤宫的槐花树顷刻绽放。所以大家都以为他喜欢槐花,便连渠奕都是如此认为。
槐花树下有少年,少年自在槐花树。
渠奕局促地申请落入了东昇的眼中,好似一个初入世间顿显窘迫的少年郎。东昇觉得有趣,也觉得新奇,他没有接过那一串槐花,只道:“今日是我生辰,凤君弄坏了我妹妹给我的贺礼,却想用我宫中的槐花来赔礼?”
“我……”
“不如这样,我听闻凤君剑术超群,今日与我比试一场,若你赢了,我便接了这槐花,不计较你这一次。”而他,本就是不计较的。
风过,槐花落了无数。洁白似是玉雕,一串串地挂在枝头,随着两人剑术的仙气,花瓣扬撒成花海,芬芳欲折,是迷了人眼。
就像是今日的槐花,如雪般纷纷扬扬。
“然后呢?父君赢了?”南栖将茶杯中的槐花取出,放在掌心细看。
灵赭无奈地笑了笑:“渠奕便是个木头,他哪敢赢你爹爹。他是故意放水,还被你爹爹看出了端倪。”
而。
“可在这片领土上,槐花树下凤栖生。你爹爹自小在这颗树下习剑,怎会是第二?渠奕根本打不过他的。”
论剑术,东昇当为凤族第一,根本无需渠奕放水。
……
南栖是在喝完第三杯茶时,听完了东昇与渠奕初见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