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是择儿推了他,他才摔下了床撞到了花架,被花瓶的碎片伤到了脸。
可嘉澜不怪择儿,他觉得是自己不好。
是自己说话不算话,把哥哥的行踪告诉了爹爹,但他也是怕哥哥出事,怕哥哥被人挖了内丹,他没想过哥哥会这么生气。
他很怕择儿真的不同他玩了。
小孩子的心思单纯,不如大人想得多,想得透彻。往往一点小事,就让他觉得天要塌了。
嘉澜委屈地抿唇,却见择儿今日特别反常。往日里的小嘚瑟一点都没了,他躲在南栖的怀里,不断地抽泣着,呜呜地再次哭出声来。
嘉澜从小就是个哭包,一听到哥哥哭了,他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比择儿哭得还大声。择儿被他的哭声一引,也越发难受了,以为嘉澜是疼的,心里愧疚得不行,又害怕又伤心。
两个孩子都扯着嗓子哭,苍玦只好抱着嘉澜出了正居的厢房。
嘉澜抓紧了苍玦的衣衫,鼻涕眼泪流了苍玦一肩膀。换作平时,嘉澜是万万不敢如此越矩的,可今日他心里着实难受,趴在苍玦身上哭了好久才肯停一停,应是哭累了。苍玦不似南栖那般会温声细语哄孩子,他待嘉澜不哭了,便将他放到了地上。
他们连北厢都没有去,就在正居外的不远处站着。
“澜儿。”
“父君……”嘉澜扭捏地抓着自己的衣衫一角,还想要抱抱。
“还疼吗?”苍玦摸了摸他的脑袋。
嘉澜摇头。
“那为何还要这般哭?”苍玦又问,“还有,为何你会摔在地上?”
嘉澜垂下眼帘,睫毛微颤,不愿开口。
苍玦却猜到了:“是哥哥同你吵架了?”
以为苍玦要责备择儿,嘉澜连忙道:“是澜儿自己不小心!”随后,他蔫了,因为他只要看着苍玦就不敢说谎,“父君,我没有遵守约定,哥哥一定讨厌我了……”说着,嘉澜的眼睛里又溢满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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