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有一点生气。”苍玦道。
南栖便缩起了肩膀。
苍玦知道他误解了,便从后搂住他,吻了他的耳廓,温声道:“气你一个人受苦多时,我却不知道。这种时候,我该陪着你的。”
南栖眨了眨眼睛,不能控制自己地问道:“那你喜欢这个孩子吗?”
他在寻求一个慰藉,想得到一个答案。
苍玦的眼神骤然温柔,如旧日光景,他轻声道:“我喜欢的。”
南栖终于安下心来,困顿地朝后仰去,他护在肚子上的手也没了力度。
这半月里,南栖瘦得吓人。他未曾睡过一个好觉,今朝受了那么一场惊吓,这会儿安下心来才能睡得深沉。
芳泽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她走进正居的院落时,被阿雀种的果树吸引了目光。罗儿见此,便道:“是个不懂事的丫头栽的。”
“我见过这个仙树,它的果实酸甜,能够入药,但因长得极慢,所以栽种者必然要花许多心思。这棵树,栽了有几年了吧?”
罗儿诧异:“那倒不是,最多也就半年多的工夫。”
芳泽皱眉:“半年?”
“院里的丫头之前看了些书籍,便自作主张地将公子炖补药的药渣子拿来做肥料。时日久了,树便长得巨大。”
听罗儿这般说,芳泽不禁走近,捻了把树下的泥土放在鼻尖闻了闻。她皱眉,没多言什么。倒是身后罗儿恭敬道:“女君若是感兴趣,一会儿我让那丫头过来与女君说几句。眼下,还是烦请女君先为公子诊脉。”
…………
此刻,南栖依旧睡着,是苍玦为她开的门。
厢房内幽暗,苍玦遮了光,在白日里点起一盏微弱的烛火,虽不如日光明亮,但足以让芳泽诊病。她是三界中号称医仙的女君,本事自然也不小,光是看一眼南栖的面色,就能知晓症状。
“真是奇怪,按理说,才怀胎七个月,不可能瘦成这个样子。”她为南栖诊脉,眉间紧蹙,将两指搭在他手腕上许久。
“女君。”苍玦少有地急躁,竟是开口催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