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见躺在床上的司月时,他的心仿佛被撕扯着。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闭着眼睛,眉头紧紧皱起。
“坏了,止不住了……”陆院正也有些慌,施针的动作更快了些。
先来的太医现在缩手缩脚地站在旁边,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朕之前怎么没见过你?”郑越注意到他。
“臣……臣是今年刚刚从柳州调任的徐从安……”
“娘娘小产,太医院就派了个生手来糊弄?”
郑越怒了。
“是副院正他……他说承乾宫的司昭仪禁足失宠,不必劳烦他……”徐从安刚刚来京城,没什么胆量,一见天子黑脸,立刻就把副院正给卖了。
陆院正拔了针,也跟着附和:“臣也是全公公通传,才刚刚赶到的。”
血还在不停的流。
陆院正的额头也冒出汗珠。
他颤巍巍地跪下,“陛下……还是得有个心理准备。”
郑越已经快要崩溃了,他看着那小小的身体里,血不断地淌出来,心里七上八下。
如今陆院正的话音刚落,郑越就要疯了:“不就是小产吗,她怎么流这么多血,她怎么流这么多血……你是太医院的老人了,一定有办法的……”
“娘娘摔得不轻,胎儿是肯定保不住了,大人……只能看造化了。”
“只是这血到现在也止不住,恐怕……”
“放肆!”桌上的东西被尽数扫落在地上。
他的目光有些呆滞。
他不该不相信司月,他不该冷落她……
可是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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