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为何今晚要让她睡上次的房间,他睡他的卧室。
阮愫转过身去,想要把我女人这件事翻篇,就这么离开。
男人却从她背后搭手,圈住她的腰,将她带上了床。
他没睡着。
从阮愫进到他房间里,他就察觉了,他从事的是危险的职业,时刻都在保持警惕。
阮愫这种踮起脚尖,偷进他房间的小伎俩,根本不能瞒过他。
“古皓白……”阮愫还没开口说话,就被男人压在柔软的大床上吻了耳廓跟脖颈。
他绽唇,轻触她的敏感带。
炙热的鼻息喷洒在阮愫的面颊跟脖颈上,他刚刷完牙,牙膏是薄荷味儿的,触在她耳边说话,口气是凉悠悠的,可是呼吸是烫呼呼的。
落至阮愫的皮肤上,阮愫觉得痒,浑身都在为他痒。
“又想干什么?”古皓白对着阮愫的耳朵,口吻暧昧的问,“现在几点了,进我房间。”
“我,我想借个……”阮愫想要合理化自己的行为,“充,充电器。”
古皓白轻笑一记,“是吗?想要哪种的?”
“苹果,不,安卓。不,不借了。我,我要走了。”阮愫被吓傻了,她没有见过这样的古皓白,风情万种,痞气横生。
他喝过酒,身上全是烫的,眼角有暧昧的潮湿的红,眸色浓郁,像是动了情,含了欲。
上半身没穿衣服,暴露的身体每一处都是男色.诱惑。
这样霸道的把阮愫压在他精壮的身下,恍若在漫不经心又胸有成竹的逗弄一只小动物。
他有很多方式逗她,把她弄哭,前提是,他愿意逗的话。
“晚了。走不掉了。”古皓白垂首,强势的贴上阮愫的唇。
“我真的要走……呜啊……”阮愫觉得今晚的他陌生又危险,下意识的想躲。
男人领会后,大手定住她后脑勺,扣紧了,粗舌伸入她浅浅的口腔里,狂情的作乱,刺深跟勾曲,最后含着她软糯的小舌深吮,撩得她舌根都发麻。
“唔嗯……嗯……”阮愫胸腔里的氧气都被猛烈吸出,她浑身瘫软,瑟缩的往他怀里贴,祈求他快点结束。
他的手指穿进她的发丝里,轻轻滑动,安抚着她,嘴上的动作稍微放缓了,依然很强势,又吸又含,吮吻得阮愫眼睛湿透,纤细的喉头不住的呜咽,他才放过她。
滚烫的指腹探上她晶亮的艳唇,轻柔的摩挲,擦掉两人因为湿吻沾染上的湿液。
最后才起身,撑在她细瘦的肩头,觑着她为他变得娇媚的眼睛,嗓音低嘎的说:“乖乖回去睡觉。好好想明白,是要跟苏禹初,还是要跟我,再到我床上来。”
后来回到房间的阮愫整晚都没睡着,心头爬满的蚂蚁比去古皓白房间之前的还要多。
他只是强势的吻了她,却比跟她真的做了,更让她为他沦陷。
她终于发现,被她暗恋的古皓白有很多面,以前,她隔远了,小心翼翼窥伺到的只不过是浮光掠影的,太过片面的他而已。
毕业论文通过后,阮愫很快去了在野风投实习,他们的创始人是蒋词,是个犀利的操盘手。
企业文化十分尖锐跟狼性。就跟他取的公司名字一样,在野,永远在野。
在野的办公点离外经贸有点远,来去不方便,阮愫为了方便上班,就在公司附近租了房子。
这中间,苏禹初叫过她好几次,约她去他组的那些光怪陆离的局,她都没有去,用实习工作忙为借口。
跟古皓白之间发生的事,让她对苏禹初心存愧疚,阮愫打算就这么冷淡苏禹初一阵,让苏禹初忘了她就行了。
那日,在古皓白的别墅里留宿,他把阮愫捞到床上,吻了阮愫,认真跟阮愫说的话,阮愫一直记在心里,其实阮愫心里压根儿没想过跟苏禹初。
但是,阮愫很在意要是她明目张胆的去跟古皓白,会陷古皓白于不义。
阮愫去他卧室的晚上,古皓白明明是醉了酒,然而依然清醒的放话,要阮愫想清楚,再上他的床。
那晚之后,阮愫才发现古皓白比阮愫跟苏禹初成熟多了,他不想他们三个的关系继续这样混乱的纠缠。
他让阮愫在他跟苏禹初之间做下选择。
阮愫肯定选古皓白,可是阮愫怕苏禹初知道了,会找古皓白麻烦,于是就开始对苏禹初采用最温和的冷淡。
阮愫以为,苏禹初女人缘好,身边一直围着诸多的莺莺燕燕,只要阮愫能跟他两个月不见面,他肯定忍不住寂寞要找下一任女友。
阮愫听说周赫鸣最近在后海开了一间新的夜店,苏禹初他们那一帮人天天都聚在那儿给周赫鸣捧场,光怪陆离的局上,苏禹初免不了左拥右抱。
朋友圈每日更新,都是这些暧昧至极的照片。环肥燕瘦将他围得窒息。
阮愫一点都没有危机感,反而算着日子,哪天时机合适,她好跟苏禹初提分手。
因为实习,寒假她也不打算回东塘老家。
这天下班后,家里给她来了一个电话,是她妈妈曲幽。
“愫愫,寒假真不回来?你哥都要回来。”曲幽一般不爱给她打电话,这次是想她回去过年。
“不回来了,刚找到一个挺不错的实习,要跟着公司里的前辈多学点东西,你不知道现在大学生毕业竞争有多厉害。”
“我给你做了糖粽子,真不回来?”曲幽诱惑。
“不回来了,替我问姚叔叔好。”阮愫说,说完又改口,“替我问爸爸好。”
“好,我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