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捏住她的下巴,他把她脸掰正了,四目相对的训她:“你不是挺能吗?现在给老子哭什么?”
“你到底想怎么样?”阮愫瓷白的小脸上闪现两道清晰的泪痕。她神情哀怨又愤怒的看苏禹初。
苏禹初眸子里闪过几丝类似疼惜的柔情。
“我他妈想废了你,看到你就烦!”苏禹初怒不可遏,发现不论怎么对待她,心里都他妈的憋屈。
他起身把茶几上摆着的几瓶开封了的琴酒倒在阮愫身上,算是发脾气了。
然后,他又往自己头顶上浇了一瓶,试图让自己清醒,他一身酒气,陪浑身湿透的阮愫坐着。
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他呼吸浑浊,她抽噎绵软。
室内诡异的宁静持续了很久。
捡起火柴盒,擦了根火柴,燃起一根烟卷,任那猩红的火星在指尖燃烧,苏禹初沉声道:“阮愫,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今晚被我操。二是跟古皓白分手。”
他知道这两个她都不会选。
所以,他立马又提醒阮愫不选的结果。
“不然,我让你们全家都完蛋,不止你哥,你爸,还有你那什么姓展的宿舍同学,我让他们都落不到好下场。这一次,我不是跟你闹着玩。”
浑身湿透的阮愫感到蚀骨的冷,明明时节快临近春天了,怎么她没等来温暖春意,反而是落进了寒冷冰窟。
原来,之前都是她想得太简单了。过河拆桥,得鱼忘筌,这种事,起码,阮愫是办不到的。
苏禹初被她利用了,现在才开始真正的跟她算账。
“我有个朋友在加拿大有个投行分部,做得很好,你给我去那儿上班,过日子,不要告诉古皓白,就这么从他身边消失,让他找不到你。”苏禹初似乎事先就做好了安排。
“我不答应。”阮愫一直压抑的哭声止不住了,她大声哭着说,“我好不容易才跟他在一起。”
“你好不容易?”苏禹初瞪向她,目露凶光,“我他妈真是服了你的好不容易。你敢这样去接近他,就得为你做的事付出代价。所有的恋爱脑都该被狠狠教做人。特别是你这样的。”
“为什么不放过我?明明你有那么多女朋友?我根本就不算其中一个。”阮愫掩嘴抽噎,不肯相信冬天过去,迎接她的春天是这样的。
“可我觉得你算。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去做决定。跟古皓白分手,理由是你又想跟我在一起了。”苏禹初终于把手里那根快要燃尽的烟卷塞到嘴角,吸了一口,发现特别不是滋味。
这种时候,就连烟跟酒都不是原来的味道了。
“我不。”阮愫还是倔强的不改口。
“你给我好好想清楚,到这时候,你还有什么资格继续留在北城。别奢望古皓白能护着你,跟你结婚,他们家不会接受你这样的儿媳妇。你在这北城搅的乱子够大了,然而你却还什么都不知道。”
苏禹初起身,将身子团成一团,在瑟瑟发抖的阮愫拽去浴室,打开淋浴间的莲蓬头,放出热水,为她找来他的能被她穿在身上的衣物,然后帮她带上了浴室的门。
他站在门口抽闷烟,惆怅的吞云吐雾,聆听她洗澡的声音,将满腔热血沸腾的欲望悉数压了下去。
这个晚上,苏禹初没有碰阮愫,喝酒喝得醉醺醺的他本来想真的碰的,反正她从头到尾根本不拿她当人,他又何必怜惜她。
然而她哭了,被他的鲁莽吓得瑟瑟发抖,他被搅了要操她的兴致,或者换一个说法。
他根本忍不下心。
苏禹初根本忍不下心弄疼阮愫。
这个礼拜是阮愫过得最仓皇无措的一个礼拜。
在她老家,她继父姚檀宁在银行里做错了一项操作。
一笔数目较大的转账被他给了授权,负责操作的下属跑路了,责任就落到姚檀宁头上。
曲幽生性胆小怕事,身体也不好,一遇到这些飞来横祸,心理压力就特别大。
正准备要去沪市的f大附院报到实习的阮屿急死了,深怕姚檀宁的事情闹大了,会让家中已经年过五旬的中年长辈去坐牢。
他们一家四口好不容易半路才组织成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姚檀宁虽然跟他和阮愫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这么多年,他真的把他们当亲生的养,比他们的亲生父亲还要疼爱他们。
阮屿想来想去都觉得姚檀宁不可能这么糊涂,他是f大名牌大学的会计专业出身,从事银行工作多年,心细如尘,在银行部门里带了不少能干的徒弟出来,都比他的职位高,不乏先后出了几个行长。
这么低级的错误,姚檀宁绝对不会犯。
阮屿深思熟虑,想到了一丝可能,给阮愫打电话,没有告诉她家里发生的事,表现得就是想问问她新学期伊始,大四的生活展开得怎么样。
阮愫回答:“都很好。”
阮屿说:“毕业想好在哪里就业没有?”
阮愫听出来了阮屿的怅然口气,就算他不说,她也该猜到家里肯定发生一些事了。
苏禹初说到做到,这一次,他不是在跟她开玩笑。
她让他受了奇耻大辱,他怎么愿意就这么让她跟古皓白在一起长长久久。
古皓白投入了陆军西部战区联合中亚几国军队的军演,演习涉及很多军事机密,他手机关机,不能与外界联系。阮愫也不想找赵恺求救。
因为苏禹初这一次就是铁了心想弄废她。
阮屿问:“你跟古皓白还在一起?”
阮愫回答:“要分手了。”
阮屿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