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愫就着这个衣服当睡裙,在古皓白的床上睡了。
没一会儿,开了振动模式的手机一直在响,嫌烦的阮愫直接摁了关机,然后躺倒在男人的床上香甜的睡觉了。
这个晚上,开窗的卧室吹进来干燥的风,和着草木跟土地的香气,就像是古皓白身上那股让她一闻到就浑身收紧的专属气息。
原来在她找不到他的时候,他就是这样过日子的。
经过不懈的努力,阮愫终于来到了他的面前。
是夜的阮愫觉得这个落后又凋敝的边境小县城真美,比她去过的任何大城市都美。
因为,它让她第一次真正靠近了她喜欢的人。
阮愫闭上了眼睛,在心里默默为他朗诵了一遍当初她想送给他的情诗:
我甚至希望你我化为蝴蝶
生命仅有三个夏日
有你相伴三日的欢愉
也胜过50年寂寥岁月
古皓白很快回到了边境派出所,协助所里的人问询今晚抓回来的人。
歌厅的老板娘叫翁芝玲,当时跟她一起抓回来的人还有两个年轻人,一个是她弟弟,一个是她的手下。
隔着铁栏杆,古皓白坐在问询桌后对翁芝玲做询问。
他们的歌厅里不止搜出了毒品,还有好几枝枪。
单靠他们三个是搞不到这些东西的,幕后操控者将自己隐藏得很好。
“翁芝玲,老实交代吧。”坐在古皓白身边的武警赵诚劝解她。
“都到这份上了,交不交代也没什么区别了。”年仅26岁的翁芝玲身上风尘味很足,她有一张年轻的面孔,一双饱经世事的眼睛。
她在鲁沙尔县很出名。
在她的歌厅没被正式定性前,当地的年轻人以及外地来的很多游客都去。因为那是在这种偏避小地方闲少能被他们寻觅到的娱乐场所。
“我什么都不知道。”翁芝玲开始摆烂。
“枪哪里来的?四号哪里来的?”赵诚有点怒了,大晚上的,审了三个小时了,这女人一个屁都不放。
“我不想要你问我。”翁芝玲厌烦这种暴躁的体制内人员。
都已经在体制内了,还能这么暴躁,证明这人就是平庸之辈。
“我想你们古队长来问我。”翁芝玲笑笑,藏媚的眼睛看向一直坐在一旁不发一语,却眼神犀利如刀尖的古皓白。
以往他也去过她的歌厅几次,有时候是他过来执行任务,做检查,有时候是他被别人拉来喝酒。
翁芝玲想勾他,见他喝过酒,就主动往他身上贴。
然而每次,都是以失败告终。
他完全没有任何反应。这男的,每个女人见了,都会喉头一哽,为他浑身发燥发骚。
然而,他明明清楚的感觉到以后,却还是面如冰霜的面对她们。
“他妈都沦为阶下囚了,你还要挑人来问你,你算老几。”赵诚想揍人了。
古皓白拉住他,淡淡说:“翁女士,如你所愿。我来问。”
“首先,跟你确认,今晚我们青省武警边防支队十六队在你开设的狂歌舞厅当场截获了武器跟毒品,具体是两只改装手/枪,跟一杆猎.枪,还有两公斤四号海.洛.因。对吗?”古皓白直起腰,将在现场拍摄的照片递到翁芝玲面前。
“那不是我的。我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翁芝玲笑笑,戴着手铐的手合到下巴下,冲古皓白露出一个挑逗的眼神。
“如果你上我的话,我告诉你。”
“我操——”赵诚又不行了,生气的将桌上摆放的纸杯里的水泼在翁芝玲脸上,“你他妈怎么这么欠。这里是边防派出所的询问室,不是你的歌舞厅,能不能有点自觉。”
被泼水的翁芝玲不怒反笑,那张白皙的魔女脸沾了水,更是生动。
相比赵诚被犯罪嫌疑人摆布的愤怒,古皓白异样的平静,他勾勾嘴角,“翁女士,抱歉我办不到。”
顿了顿,他再说:“如果你不配合,我们将会在明早将你们送往青省武警指挥总部。他们的问询方式比我们更残酷。你看,我跟我同事都还很年轻,以往闲不住的时候还会去你的歌厅喝酒,不要给我们出难题。如果我们解决不了,那么,我们只能请比我们更年长的人来办你的案子。”
翁芝玲笑了笑,原来古皓白话这么多,口才这么好。以往她还以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闷葫芦呢。
“我不喜欢老男人。”翁芝玲说。
“那现在可以开始说了吗?”赵诚问。
“给我一根烟。”翁芝玲要求。
古皓白递了一根给她。
九五之尊。
这是他的不同,基本上,他们这队的跟他年轻差不多的人抽的都是兰州。
翁芝玲潋滟的嘴角牵动,果然,传闻古皓白是个富家子,不是空穴来风。
也许在体制内的他可以勉强自己粗茶淡饭,进出开粗糙军车,日常穿统一作战服,但他的习惯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