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的身体不差,但是有时候你很傲慢。
秋冬换季之余,被突如其来的寒潮袭击,为了体面而穿得潇洒的衣服,薄得让你瑟瑟发抖。
你也很自然地发烧了。
青年前几天出差了。你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糜烂到夜夜笙歌,白日宣淫,实际上,年轻的富二代还是需要兢兢业业地打拼。
你有时候也搞不懂青年,对你掌控欲极高,甚至给你剃毛,要给你选择衣服,但是在不在的时光,允许你有自己的权利,让你可以假装自己没有经过那一切。
这种糊里糊涂,无法理解的事情,很快就被你抛诸脑后,因为发烧对于你来说,可以说是非常可怕的一个敌人。
你还记得,在过去你们还是很普通的关系时,听说那个不舒服就会喝热水,通宵就喝咖啡的工作狂人,一年工作从未请过假,彷佛永远精力充沛的工作狂人,居然会因为说发烧请假在家休息一天的时候,狂奔赶到你的出租屋,眼睛红得你好像得了重症一样的青年,正拼命地敲着你的门。
但是没有办法,发烧的时候,你的骨头像是被泡胀了一样,酸痛难忍,高热好像是把你的智商全部蒸发,顺便让你体内的水分用各种形式折腾出来。你未必不能顶着发烧继续工作,但是你绝对不肯哭着鼻子继续工作。
你还记得从猫眼里看到大汗淋漓的青年,手上勒着一堆东西,看着是些药物、水果。你的声音闷闷的,听得不真切,还有点含糊的腔调,这也不怪你,毕竟你一张嘴,唾液就好像分泌得过多,要从嘴角滑落一样。你手撑在门后,额头抵着冰冷的门板,缓慢又重复地拒绝,在见识你游刃有余,独立好强一面的青年反而越发担心,只是不好违拗你,把东西放在门口走开。
你悄悄松了一口气,没有管脸上淌满的泪痕,你烧得其实并不厉害,但是这或许就是长久没有生过病的脆弱吧。你慢吞吞地往床上移动,根本不管门口的东西。酸软的肢体,发胀到空白一片的脑子,和发红发热的双眼,都让你想更快地回到床上。
如今的你现在柔软的被子里,巨大的落地窗被你拉上了厚厚的帘子,躲在幽暗的房间双眼放空地顶着天花板,泪水从你的眼角滑落,打湿了枕巾。
你虽然不怎么生病,连感冒上火都比较少。这和你谨慎的性格有关。但是发烧这种事情,有时候总是难免会中招。
你还记得你记忆最早的一次发烧,那个时候的你有点天真和愚蠢,在辛苦的学业中似乎找到一个很轻松的,合理的逃避理由,你潮红着脸颊,眼神却兴奋得发光,仰着头询问母亲,是否可以缺席晚上的自习。
母亲断然拒绝了。
你没有预料过是这种发展,小声呢喃着自己发烧了,母亲反而质问你,发烧难道会影响你自习,影响你走路吗?
扪心自问,你其实也觉得那场发烧无足轻重,你的头脑还在转动,你的双足也可以迈出,你虽然浑身酸软,但是这和过度劳动后的身体疲惫并无不同,发烧这个理由,并没有重要到让你可以从日常活动中脱轨。
在你没有办法走到卧室,坐在地板上侧着脸颊躺着的时候,大门那里传来了不寻常的动静。
冲进来的青年捏紧你的肩膀,把你从地板上抱了起来,小区的物业看起来有点担心,简单对话了一下,就离开了。
在你请假的时候,你的微信,qq,都收到了很多嘘寒问暖的信息。你觉得回复都是一种增加你病情的负担,但是看到焦急的青年,你又升起一股厌恶。
对方太过没有分寸感地侵入你的生活。
可是你又没有兴趣说些什么,脸绷得紧紧的,眉头也皱着,可是你的眼泪仍然哗啦啦地流着,更不要说因为哭得太久,你连头都开始痛起来了。
杂乱无章的回忆,在你被人拱了一下的时候断了。
你的被窝里突然冒出了一个青年,手脚并缠地把你抱在怀里,你被捂得浑身出汗,睁开的眼睛里找不到焦点。
青年亲吻着你的唇瓣,顺着你微启的唇瓣,溜进去舔舐你高热的内部,你被吮吸得舌尖发麻,原本已经干涸的泪痕,因为你的苏醒,又重新被冒出的泪水覆盖。
你发烧的时候,烧得理直气壮,无所畏惧。你握着拳头锤打青年的胸膛,精神一点的脑子迟钝地转动着,一边疑惑青年的出现,一边觉得对方打扰你的休息实在是可恶。
"难受吗?"
青年捉住你的手臂,"回来我就看你在睡,一点都不老实,把被子都踢下来了,还好我回来了。"
你臭着一张脸不想回复。
你当然知道这个青年十分奇怪地爱着你,对你充满爱欲,会因为你的举动而窘迫,那些闪闪发亮,温柔多情的目光你也已经十分熟悉。但是你仍然觉得奇怪。
你说不上格外出色,也谈不上是绝色佳人,你的年纪在那里,你无趣而贫乏的生活更是一目了然,很多人对你的兴趣也是止于一种试探,一种彷佛谁都可以的轻佻态度,让你憎恶的同时已经习惯得很,青年出于意料的奉献与认真
', ' ')(',像是把你的世界打碎了,所有的一切都在碎片里扭曲得看不真切。
发烧的时候,你就像是一个闷葫芦,像是一个快要爆炸的高压锅,但是你确实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情绪。不请自来的青年好像是个很好的沙包,你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扔出你的枕头,砸在青年的身上。
比起生气,看着可靠又成熟的前辈,阴沉着脸扔过枕头,青年都觉得有些梦幻得不可思议,不禁越发担心你的病情。你被哄着量体温,可是根本不配合,再跑出去买其他款式的体温计未免太浪费时间,青年说了一句抱歉,就强制把你压在身下,逼迫着你夹紧体温计。
你当然觉得冒犯,扭动的身体被青年坐在身下,柔软的臀部抵着对方的下身,等到你察觉到青年到呼吸里甚至有着压抑的痛苦的时候,你终于学会乖巧地把脸蛋埋在被窝里。
你的胳肢窝里夹着体温计,你的臀部被青年的阳物顶着,你甚至开始恐惧青年会不会趁虚而入,做些不好的事情。
本就止不住的泪水越发地多,等青年把你翻过来的时候,你已经哭得睁不开眼,没有力气地软倒在床上。
即便是脑袋混乱的现在,你也差不多从青年努力想要照顾你的姿态里,品味出一点飘飘然的味道。
于是被安置在床上,用热烘烘的毛巾擦着发烫的脸颊,舒舒服服被照顾着的你,恶劣的扯住青年的手臂。
青年不明所以,但是为了避免让你难受,还是顺着你微弱的力道低下身子。
"舒服点了吗?"
拿着毛巾替你擦汗的青年询问着你的状态,你闭着眼睛没有回答,将大腿自然地搭在男人的身上,让对方替你继续擦着。
滚烫的毛巾一路贴着你的肌肤,到达你的大腿软肉,你骨头里的那点酸痛,似乎都被平整地熨烫过,你轻轻地哼着。
对方又去了一趟浴室,将毛巾换洗了一下,出来就捧着你的后脑勺仔细地擦着,哭得胀头的额头更是被稍微用力地按压了一下,让你忍不住留恋地蹭着对方的手掌,希望得到更多的爱护。
这种暧昧的气氛,冲淡了你往日里刻意经营的出的紧张关系,彷佛你们又回到当初那个微妙的状态,你乐此不疲地欣赏着一个奇怪的青年,大胆而热烈地对着你示爱。
这点温存的氛围,大概在你暗示性极足地捏着青年的下身的时候,滑入不可预测的深渊。
青年立刻就捉住你的手腕,僵硬地扯出一个笑容,"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你睁开了眼睛,并不在意青年的拒绝。另一只没有被握住的手臂也伸了过去,上本身往前倾着,在青年的目光中,睡袍从肩膀上滑落,露出光洁而宽阔的后背,让他的目光一直延伸到隐没在浴袍中的腰部。
看上去像是在口交,微妙而危险的视觉骗局。微硬的阳物在你的手中很快硬起,昭示着你对青年的影响力。你不是没有犹豫过是否要尽到义务去如此卑微地服侍对方,比起这场尊严尽失的交易,你更加斤斤计较自己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无耻行径,就好像提醒着你,你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般无坚不摧。
你拨弄着粘在脸颊上的头发,微微眯着眼睛,要张开嘴容纳对方的阳物,却被狠狠地推倒。青年从背后钳住你,并且用枕头压住你的头,把你的身子翻转过来,你并不难看到青年的模样,甚至还有点呼吸困难,压着你大腿的双手如此用力,将汹涌而冰冷的怒气清晰地传达过来。
你几乎很少有见到对方生气过,这几乎就像是奇迹一样不可思议。
你其实已经不怎么难受了,也大概清楚发烧已经过去了。剩下的那点病毒正在你的体内被杀死,余留一点酸胀的感觉。可是可怜的阳物并不能那么快就从疲惫的状态中苏醒,这也是你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想要给青年口交的原因。你不知道青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房间,但是你只是想要做好自己的工作而已。
青年的手压着蓬松的羽毛枕头,下面是你因为对方怒气而紧紧闭着眼睛,湿漉漉的面庞。你有点小看自己,在青年显得有点粗鲁的动作中,慢慢地硬起了。
这次的性交比以往的都更加粗鲁,蛮横。摇晃着坐下的臀部,几乎是立刻就将你吞入倒深处,干涩的肉穴艰难地挤压着,让你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紧接着就是狂乱的起伏,撑着你的腰部挺直了身体,只有咬紧的牙关,紧皱着的眉头,显得冷厉的面容,才能表达他仍然生着气。
你的手臂交缠着抱紧了枕头,侧着脸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毫不留情的性交就像是暴雨中的大海,卷席的浪潮将你弄得极其狼狈。可是青年似乎还不满意,他捏着你的膝盖转身,抬着你的大腿背对着你坐下,逼着你被拉着往下滑动身躯,然后又被顶着往上,身下的被单都被搞得一塌糊涂,在你的背后纠缠成一团。
令人惊慌失措的剧烈交合,粗鲁而毫无体贴的动作,你只能凌乱地抱着枕头哭泣,原本就还便高的体温越发攀升,但是渐渐你连抓着枕头的力道的都没有了,被扯着双腿向上,顶着青年摇晃着往下的臀部撞击,胡乱地抓着
', ' ')('皱巴巴的床单,露出泪痕斑驳的面孔。你的皮肤偏白,肩膀宽阔,青年很喜欢拥抱你的感觉,曾经赞美过你的肌肤像是细绸一样带着珍珠的光芒。此刻却处处泛着粉色,眼睛飞红,脸颊潮红,胸膛更是红出一片靡丽艳色,把你的乳粒逼得肿胀挺立,更不要提无法闭合的艳红嘴唇,可以看见深红的口腔,艳红的舌尖,无法吞咽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下。
颤抖着,挣扎着射出后,你的双腿从青年的手中滑落。你已经迷糊得没有了理智,半侧着身子想要从床上爬开,青年转过头来看你,迟疑地深处手,落在你的肩头,却又忍不住往下,勾勒你的腰线,到你主动往上挺着的臀部。青年往前抱住你,脸颊对着你的臀瓣,这个时候你才感觉到,对方的脸上似乎有些没有刮干净的胡茬,随着青年蹭着你的动作而刮着柔嫩的臀肉,细微的刺痛里带着难以忍耐的痒意。青年的鼻尖往下,往前顶着你的囊袋,你像是被撞飞了一样,往前胡乱地攀爬着,然后又被拉回来。
他把你抓了回来,把你抱在怀里,硬热的阳物从你的腿缝中插出。你的耳后都是对方凌乱而粗重的喘息,把你像是娃娃一样顶弄着,逼着你把大腿夹紧,用结实的小腹撞击着柔软的臀肉。
混乱的,略微失重的,带着强烈的侵犯意味的性交,让你有点被吓着了。可是这种混乱的性交里,你的前端也渐渐竖起,在空气中不知羞耻地露出。青年愣了一下,然后把你扑倒在床上,越发用力地从身后,侵犯你的大腿。
没有多久,又把你翻了过来,对方明显带了一点歉疚,拨弄着你的头发低下头,声音喑哑着和你道歉,然后就在唇齿相依间,啵的一声把你吃到肚子里。
被紧紧咬着,吮吸着的你,意识越发混乱,青年明显也有点手忙脚乱,既兴奋,又担心,亲吻的时候很体贴地抚慰着你,捧着你脑袋的手也在按着你的头,插在你的头发里给你稍微用力地梳理着,可是下身却毫不体贴,贪婪地吮吸,起伏,和上面甜蜜温柔的亲吻声相比,下面的噗嗤的声音就淫靡刺耳得多。
你迎合着对方满含甜蜜的亲吻,闭着眼睛往上追寻这点温柔。下身在爱欲的折磨下扭动着躯体,胡乱地捣入到深处。
颤抖着身体体会着被你灌满内部的青年,缠绵不舍地放开你的唇舌,已经晕过去的你躺在床上,原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攀在对方后背,渴求着越发多的亲吻的手也滑落下来,被青年捉在手掌中用力亲吻。空虚的肉穴无法挽留你的阳物,无法填补的空隙从滑落出白浊来,青年忍耐着咬紧牙关,才能继续在你的手上留下还算克制的亲吻。
他低下头,亲吻你的额头,感受着你的温度,才翻身下床,去给你拿毛巾擦拭一下身体。
你仍然闭着眼睛,意识模糊不清,性交榨干你最后一份清醒,让你在温热的毛巾贴着你的脸的时候,恋恋不舍地蹭了几下。
恍惚中你彷佛回到那一天,过早清醒的你在床上光着身子抽着烟,阳台上的光芒明亮而不刺眼,缓缓苏醒的青年在被子里嘟囔了几乎含糊不清的呻吟,伸出手环抱你的身体,对着你露出灿烂得不得了的笑容。
你却并没有看见,在烟燃尽的时候,伸手把烟扭灭在一旁的烟灰缸,说着这不过是给青年的回报,谢谢他在你生病的时候照顾你。
青年的眼神碎成无数,却仍然坚持着看着你,他并没有想到几个月后,你会主动找上他,大谈包养经济,将你自己贱卖给他,来践踏他的一片真心。
你至今仍然不懂,就好像第一次躲在阁楼里,因为发烧而哭泣,最终拍打着发红的脸颊,低着头走出家门,去上自习的时候,母亲抓过你的手擦着你的眼泪问你怎么了,你也不懂原本压抑住的泪水是如何可以逃避你的控制而流下,你只是不懂地抬着头,哭得嘴唇都在发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