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点了点头,却突然问了一句:“你觉得这是爱吗?”
封白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有些迷茫,看的薛哲胸口发堵:“你说呢?”
“我不知道……但我已经为他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他偏了偏脑袋,去看头顶亮到刺眼的灯光:“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不计代价、不求回报……可我清楚,我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就像你说我享受操控一切的感觉一样,在我看来,萧厉是我的东西,弄坏也好,呵护也好,都只能是我来选择……”封白的语气愈发阴沉,他像是愤怒,又像是不甘,后来逐渐带上了些连他自己也不太清楚的情愫:“所以他不能死。”
近乎傲慢的宣言,却让薛哲逐渐明白了一点……封白对于感情的渴望并非真正发自内心,而是倾向于单纯的“拥有”,而萧厉的存在,正是象征某种寄托……但现在看来,似乎又不仅仅是这么简单。草率的决定,不计后果的付出,甚至于失去了他自认为最重要的东西——冷静。
这是会爱吗?薛哲不知道,他只能勉强的笑着,说出连自己都觉得摸凌两可的答案:“或许是吧。”
封白嗯了一声,转身走向登机口:“到时候电话联系。”
薛哲看着他逐渐离去的背影,重重叹了口气……
萧厉的下一场手术是在下午一点,起飞前封白给萧彻去了个电话,简单报备了接下来的情况。后者早在第一时间尝试联系了国内外所有知名团队,李盛天的名字自然也在其中,只是有些人不是光用钱便能打动的,何况萧家没什么军政背景,在这方面人脉不多,调动起来颇有些麻烦……
封白能有幸认识这一位,也是费了不少心思,他足够优秀,也特别固执,赶上李盛天这么个脾气好还惜才的教授,最终导致了这么一出。
手术时间为整整八个小时,封白在两点多钟下了飞机,拎着行李去医院附近的酒店住下,他在飞机上吃了点饼干,这会儿并不饿,却还是在附近的快餐店打包了一碗粥带过去。
见面时对方的反应比较激动,萧母握着封白的手泣不成声,后者只好细心安慰,又将那碗温热的粥推过去,说阿姨您先吃点吧,李教授的技术我是知道的,这种程度的手术交给他绝对不成问题……
萧彻在一旁看着两人,鹰隼般锐利的眸子中闪过几抹不一样的色彩,等到妻子的情绪渐渐稳定之后,他上前拍了拍封白的肩膀:“我们借一步说话。”
后者点了点头,跟着他来到僻静处,一路上萧彻频频回头看向走廊那端的手术室,警示灯刺眼的红光映在白色的瓷砖上,让封白想起了洒满现场的血……
心中一阵莫名的慌乱,他抬起头,恰好撞上萧彻审视的目光,对方表情复杂,语气中带着隐怒,问题也相当开门见山:“你跟我儿子到底什么关系?”
作为一个父亲,萧彻很尊重儿子的隐私,但这回出了这么大的意外,自然不可能置之不理,于是就叫人查了一下对方回国到出国的前因后果……封白自然料到了这点,他神情镇定而无辜,像是不明白对方这么问的原因:“我们是朋友。”
因为两人的日常作息大部分都是岔开的,一起出门时亲密的动作也算不上多,况且他们分开已有一个多月,萧彻现在才想起调查,未免太晚了些……而且不管封白怎么回答都有欲盖弥彰的意味,只是对方一时没有证据,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