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合清好歹是一代名儒,却是得了个死不入土的结局,着实令百官唏嘘。
后续帝王遵照手中两本账簿,在大理寺卿府邸里搜出了难以数计的财宝,那枚被盗的白玉章也在宗闻切的里衣内衬里被寻得。
只是帝王看宗仁的面色仍旧是不好。
宗仁心知,不同于大理寺查案要给冤屈者洗刷冤屈,要给受害者还以公平,于帝王眼中,案件真相并不是最重要,宗氏一族这两场闹剧,而是耗尽了皇家对宗氏的耐心,以后宗氏在京城这片土地,算是无法扎根了。
包括宗仁自己,以后也再难得帝王信任,他的请辞远调得到了帝王批准。
宗仁再度踏出太和殿时,已经时值正午,头顶是冬日艳阳,刮了整日的风雪停了,放眼望去京城白雪皑皑,他也终于可以离开这里。
同路离去的官员纷纷疏远这个他们一向讨好的前大理寺卿大人,在名利场里,每一个讨好和恭维背后都是算计,既然这位前大理寺卿大人的家族已经彻底失势,而他本人也已经不会在京城继续走仕途,一番算计后,他们觉得对待宗仁这个人本身就连虚伪和客套都不必要了。
百官不搭理宗仁,可是还是有一个人对他不离不弃。
宗仁刚踱步走出玄武门就被一道窜上来的黑影偷袭了。
只是这份偷袭让宗仁十分受用,他立马抱住曲昭,把下巴搭在曲昭肩膀上,他只说了两句话,一句话是:“我洗清我父亲遭受的冤屈了。”
另一句话是:“我也不喜欢京城,从很久以前就不喜欢,我们去塞北吧。”
曲昭愣了一下,把猪找找交给宗仁来牵,而她负责牵宗仁的手,“那要和大家好好告别才行,詹子骞,阿肆啊阿午阿陆,还有大理寺的其他士官,人生没有不散的宴席,好聚好散后,我们才能继续下一段的征程。而人生也是何处不相逢,你也不必过分悲伤,若是有缘未来还会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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