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回来发现我让你失望了,已经嫌弃厌倦我了吗?
绵舒怔住:我何时有这样说过!
王青野长叹了口气,目光晦暗。
绵舒见到王青野如此颓唐,心中闷疼,他眼睛红了一圈,伸手去拉王青野的手:我真没有这样想过。
王青野眸光如火,像是要把人燃尽了一般:绵舒,你可知道,我一直都在等你回来。
绵舒心中动容,但尚未反应过来,忽的被掐住了下巴,眼前的男人突然偏头吻了上来,不同于曾经他浅尝辄止的吻,男人一路侵池掠地,咬了他的唇,甚至还撬开了他的牙缝,一股酒味滑进了嘴里........
他哪里招架的住人这样,不多时便呼吸困难,想要把身前的人推开,反而被吻的更紧,直到他腿软站不稳,才被人搂住腰松开了嘴,末了,竟还留恋的在他唇角舔了一下。
面对突如其来的一切,许是被剥脱了空气人傻了,也许是酒精作祟,他脑子尚未清醒过来,但却能感觉到自己眼睛和脸颊凉凉的。
王青野回过神来,看见绵舒哭的一脸泪水,却又没有做声,心下慌,酒也醒了大半,手忙脚乱的给绵舒擦眼泪:怎么哭了,你别哭啊,是我不好。
绵舒慢慢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看着王青野,人都傻了。
男人垂首试着去抱绵舒,好在少年并没有拒绝,好一会儿后才在他怀里抽泣起来。
你打我骂我吧,是我吓到你了,我喝醉酒神志不清,你就当被狗咬了一下。
绵舒拽着王青野腰间的衣裳:谁家的狗这么讨人嫌,竟然咬人的嘴。
王青野吐了口气,紧紧抱住了人,良久后,声音沙哑道:明明好好的,你怎么学始乱终弃那一套呢。
我何时始乱终弃了!
王青野顺着小鱼的逆鳞:你说让我喜欢你,让我等你,让我同你在一起,我信了,可你又一走了之。我等了近四年,好不易等到你回来,以为我们能好好在一起了,可你回来便同我使性子发脾气,我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做错了,若是你真的嫌弃我不喜欢我了,那你也告诉我,别在这样让我难过了。亦或是还要我等,那你也给我个期限,让我也有个盼头。
绵舒觉得这人有点恶人先告状,可又实在可怜,那么一大只抱着他语气委屈,让他心里堵的难受,像真是自己任性做错了事情让他伤心了。
我不是有意要走的,我想和你告别,可是人鱼宫的人把我打晕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带走。我也想着逃走早些回来找你,可是他们把我看的紧,我没有办法回来。
绵舒反手抱住了王青野:我......我也没有不喜欢你了。
那你为什么要躲着我?也不让我亲近了。
我何时躲着你了。同在一个屋檐下,我能躲到哪里去。
王青野抬起头看着绵舒:为何不解释不同我亲近?
绵舒斜开眸子,气鼓鼓道:你不是都有家室了吗。
王青野失笑:所以你便是为了这事儿再跟我置气?
绵舒不答他的话,王青野捏着他的下巴看向自己:霞城的宅子你回来便去瞧了,时下又住在京城的宅子里,我有没有家室,你不是该比谁都清楚吗?如何还信了我哄骗小姑娘的话?嗯?
谁知道王郎君有没有在别处置家宅金屋藏娇,左右我是还未见到人便听说郎君早有了家室。
王青野无奈的抱着人:我若真有家室那也合该是日日同我住在一起的,有谁娶了媳妇儿会置在别处,让人独守空房的?
绵舒自知理亏,可之前确实是为这事给气到了,王青野又不曾给他解释,他到底是心里没有底,且以前遇了秦家书生一事,怎么可能不害怕,今下两人把话说开倒也没什么了。
若是因为这事儿我同你道歉。王青见人不说话,又追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还打算让我等多久?
绵舒抿了抿唇:我不是回来了吗,心思跟以前也一样。
王青野眉眼有了笑,凑上去又在绵舒的唇上亲了一口,少年的唇软软的,又很清凉,总而言之就是让人亲不够:君心似我心,那便够了。
绵舒有点脸红不好意思看王青野,心里又高兴,想要躲起来,连忙推王青野:你一身酒味,快去洗洗。
王青野抱着人却不肯撒手,埋头在绵舒脖子上蹭了蹭:我喝醉了,你今晚留下来照顾照顾我,好不好?
我让阿忠给你煮醒酒汤。
我不要,我就要你。王青野拉着绵舒的手:我保证,肯定不会乱来。
绵舒哼哼:你保证?不知道之前是谁信誓旦旦说不喜欢亲鱼嘴的。
王青野脸不红心不跳:那人多少是不知好歹了。
作者有话要说:绵舒:有些人不要脸起来连自己都骂。
第46章
王青野抖了抖被子, 让薄被变得更加蓬松一些,他躺下朝着绵舒拍了拍手弯,示意他睡过来。
绵舒抿嘴没说话, 身体却很实诚的爬过去枕到了手弯弯上。王青野一收胳膊便将人搂到了怀里,一只脚还勾着小鱼崽的小腿, 崽子变大了很多, 以前这样是可以把小鱼崽整个儿圈住的, 但现在不行了。
鱼崽很喜欢王青野这样抱着他睡, 以前就爱爬到王青野的床上, 但是王青野总是不让,得好一番撒泼卖乖才能得到许可,虽嘴上说着嫌弃他身上冷, 可钻进被窝里还是会抱着他。
他在王青野怀里拱了拱, 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凑到王青野耳朵前, 轻轻道:谢谢你还在等我。
王青野偏头,看着一脸温和笑意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绵舒,伸手将人拉到自己怀里, 让他覆在自己胸前:怎么说起这些傻话了?
几年前我让小江过来给你带信, 他回去后被潜伯发现了, 虽说没有惩罚他,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父亲和母亲还有哥哥, 但是此后却把小江看的很紧,我找不到可信的人鱼回来给你传信, 不知道你这几年究竟怎么样。绵舒眸光闪烁,眼睛有点红:我回来以后听到了不少传言,又亲口听你说有了家室, 心里很担心。
王青野皱眉: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
我想问,可是我又害怕问,我怕是真的,怕问了反而更难受。
听到绵舒的声音变得哽咽,王青野慢慢顺着鱼崽的背安抚着鱼崽:是我没有同你说明白,看着你回来心里高兴便什么都忘了。
说着,他忽然起身从身旁的柜子里取出了个小锦盒递给绵舒:打开看看。
绵舒坐起身,疑惑的接过锦盒打开,里头竟然放着两个银质小铃铛,正是当初王青野给他买的那两枚。
王青野坐在床边,拾起其中的一枚,让绵舒把手腕伸出来,重新将铃铛给他系在了手腕上,红绳银铃白肤,很衬小鱼崽。
绵舒晃了晃手腕,铃铛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我把另一个的绳子也改过,时下能系在手腕上了。
王青野把另一个铃铛也交给了绵舒,遂又挽起自己的亵衣袖子,一并递到了绵舒身前。
绵舒小心的把铃铛系在了王青野的左手腕上:你把这个带手上出门不怕别人看到了笑话你吗?
比以前栓在腰带上要低调多了,再者跟你的是一对,别人看到了只会羡慕。
绵舒敛着笑意系好铃铛,如今一切又和往昔再无不同,他心里踏实,伸手抱住王青野的脖子,撒娇道:你再亲我一口。